毛小圆一看女孩和张易的表情都不太对劲。
瞬间就察觉到自己好像说错话了,连忙找补:
“不是不是,我的意思是……是你……你很漂亮,你别误会啊,我我我……我没别的意思……”
以为那女孩生气了毛小圆也有些慌了。
一边找补一边拼命在桌子底下扒拉张易,让张易救救场。
张易笑了好一阵后才抬起头帮毛小圆解释了一把:“呵呵,毛小圆的意思是你看着很亲近、很好相处、很温柔。”
“哈?亲近?”女孩不解。
说我跟他妈有同款不就是说我的穿搭不时髦太老龄化了嘛?
还亲近?温柔?
“是的,你想想啊,母亲是不是我们生命中最亲近的人?形容你跟他妈妈很像的意思就是,他内心其实也希望能跟你像妈妈那样亲近,变成家人的那种亲近,只是他这个人嘴笨说不明白,这么说你就明白了吧?”
好家伙!
张易你牛逼啊!!!
黑的都吹成白的了!!
佩服佩服!
毛小圆在餐桌底下默默给张易比了个赞。
张易挑了挑眉,回了他一个oK的手势。
“哦……是这个意思啊。”
女孩脸红了红,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了。
张易一看把话给圆回来了,立即丢给毛小圆一个眼神让他自行体会。
毛小圆笑着点了点头,内心os:哎呀兄弟谢谢啦!以后请你吃大餐!
经过这么一点小插曲,毛小圆也不敢再刻意的找话题了。
聊的都是一些医院里的事。
医院里的事总归不会说错话了吧。
这可是他的专业!
专业都说错了,那他这医生不是白当了?
幸好,聊医院里的趣事儿毛小圆还算上道。
一顿饭吃的还算是愉快。
吃完饭出来天色也暗了。
毛小圆还想带人家姑娘去看电影,张易摆摆手:“我就不去了,你们去吧。”
电灯泡起到一个开局缓解尴尬的作用。
后续两人熟络起来了,张易自然就退场了。
没成想临走前那女孩突然叫住了张易:“那个等等张医生!”
“嗯?怎么了?”
“你收徒弟吗?我们科有个同事知道我今天要过来跟您吃饭,托我问问……”
“徒弟?呵呵,收是可以收,但我收徒弟的要求很高啊,有门槛的。”张易笑了笑说道。
张易这一身本领确实惹得同行羡慕。
天才加上努力才有今天这地位,谁不钦佩?
但有时候张易也觉得,如果只有他一个人这么优秀,那华国医疗界的路依然道阻且长。
如果能多一点和他一样优秀的医生,那以后得医疗界岂不是更上很多层楼?
老百姓也就不会把协和医院当做是最后的救命稻草了呀。
各个医院遍地开花,优秀人才济济。
华国才会更好。
所以收徒这个事,没问题~
“真的吗??你真的可以收徒??”那女孩有些激动。
“是,可以,但要看人,努力和天赋只要有其中一样,我都会考虑。”
“好,我等会回去就告诉她!”
见张易坐上车离开后,毛小圆才开口问道:
“你们医院的同事想拜师张易啊?男的女的?”
“女的!不过……不知道张医生收不收啊?”
毛小圆思索片刻后道:“其实张易人很好的,讲义气又大方,一般情况下很好说话,只要不涉及工作和专业上的事情,跟他讲他都会答应。但是收徒这个事儿挺大的,估计不是一般人才他不会收。”
“啊?哎……不管怎么样总归是有机会嘛!有机会只要试一试就有希望~!”
见这女孩笑了笑,毛小圆还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了。
两人气氛微妙,找了辆车去电影院看电影去了。
……
张易回家后洗漱一番,看了看电视便躺着休息去了。
闭上眼,张易来到了模拟的实验室。
最近这段时间他倒是没练习手术。
因为目前大部分内外妇儿科的手术张易已经算是精通了。
现阶段,他最想研究的就是临床上最基础的一样东西。
那就是缝合线。
他发现有些医生在缝合的时候,打结打的特别丑。
丑就算了,还不结实。
不结实就算了,没经验的医生打个结也会浪费好半天时间。
总结下来,懒,不爱练习是一方面原因。
而有些则是缝合线本身的原因。
有些缝合线太硬太粗,都会影响医生的操作。
如果是有经验的医生,可能还好点儿。
像很多实习生或规培生没太多经验,那就不行了。
缝合的又慢又不美观,患者看到伤口后也不满意。
而且很多实习生想要练习的话,也只能买到最基础的缝合线。
练缝合用的材料最多的也是市场里的肉类,或者就是医院实验室里的类硅胶。
跟真正在患者身上操作的感觉是不一样的。
所以紧张也算一部分原因。
张易就想着,怎么才能快速的解决掉缝合速度和美观这个事呢?
这两天他一直在实验室里泡着。
反复练习和研究了好几种缝合线。
但效果都不太好。
尤其硬一点的线打起结来还是需要时间。
很快,这一琢磨就熬到了天亮。
闹钟一响,张易才从实验室里退出来。
今天跟张盛伟换班了,晚上得值班。
来到医院的时候就看见陈方顶着个黑眼圈一脸生无可恋的坐在办公室里。
张易给他带了杯咖啡:“怎么?昨晚上很忙啊?”
陈方接过咖啡一副快死了的样子道:
“可不嘛,其他病人都不说了,就有个半夜送来的自杀割手腕的小美女,出血量不大,包扎了几下输点液就能回去了。
结果感觉像是特码个神经病似的!我问诊她一句话都不说,她妈妈在旁边跟我解释吧,她突然就吐口水过来,喷了老子一身。
哎哟喂,这素质,跟长相气质完全不符合!
然后我给她做体格检查的时候,我特码还没有任何身体接触呢,挨都没挨到她!
她啪的一下就给了我一巴掌!!
气死我了!
还一晚上都没消停过,撕了好几次包扎的纱布和输液针头,非说闹着要死。
从凌晨三点多闹到现在,闹的我一眼没合眼。
怕吵到别的病人还专门给她送到的单独的观察室。
哎,老子头都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