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大概是五条悟第一次这么直白的面对夏油杰的内心，他沉默了好半晌都没有说话。
看着那双微红的眼睛，不知为何，五条悟总觉得似乎在下一秒对方就会落下泪来。
垂在身侧的指尖微微颤抖，一切的话语放在这一刻似乎都是那么的无力。
最终他将手重重地放在了夏油杰肩上。
“混蛋，你早就该和老子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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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杳月隐去身形，一个人悠哉悠哉的晃荡到了东京咒术高专周遭。
熟悉的古朴大门，似乎连带着空气都带上了一股怀念的味道。
好奇怪，分明并没有离开多久，怎么就开始怀念了？
可林杳月究竟怀念的是什么，这一点就连他自己都说不太清。
他曾以为经过这么多年的岁月，自己早已习惯了孤身一人，可原来也是会感到寂寞的吗？
他短暂拥有过友谊，可就是这样在他生命中转瞬即逝的绚烂，就如同烟花一般。
炸裂过后，什么都没有留下。
他伸出手拍了拍自己的脸，将脑海中杂七杂八的想法驱逐了个干净。
也正是在这个时候，高专的大门被推开了。
白发的少年和黑发的少年并肩走了出来。
两人的表情都算不上好看，他甚至在夏油杰的脸上品出了几分咬牙切齿的味道。
“为什么偏偏是在这个时候…”
五条悟啧了一声。
“老橘子就是这样啊，才不管是在什么时候呢，只要有任务就必须要立刻找人去做啦。”
越是在这个时候他们就想起来之前告诉他们“生命远比任务更加重要”的那个家伙来。
在一边隐去身形的林杳月也是瞬间就炸毛了，刚才脑袋里还萦绕着的杂七杂八的想法全部都被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那群老橘子，就这么压榨他们高专的学生是吗？！
早该去死了啊岂可修！
林杳月怒气冲冲的就朝着一个方向去了。
该死的老橘子，诅咒师是吧？！那他就诅咒那群家伙去死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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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正在做任务的夏油杰和五条悟被突如其来的通知召唤到了咒术总监部。
五条悟的情绪越发的烦躁，他狠狠的踹了一下开车的司机的座椅。
“所以理由呢？！这么突然的让老子过去你们连一个像样的理由都给不出？”
司机的身形被五条悟踹的猛地一晃，他的眉宇间也带着一股焦灼。
“诅咒师林杳月，袭击了咒术总监部。”
“因为人手严重不足，所以紧急对你们二人发出了调令。”
听见这话的一瞬间，五条悟和夏油杰的表情整齐划一的凝固。
夏油杰的反应要更大一些，他整个人的身体往前倾，脸上的黑眼圈更是给他平添了一股压迫感。
“哈？你说谁？”
似乎是察觉到了氛围的不对劲，接下来一直到到达之前的一段时间，司机都保持了一种高质量的沉默。
不知怎么，五条悟和夏油杰也安静了下来。
夏油杰垂在座椅上的手紧紧的捏成拳头，垂下的眼眸一片晦朔。
咒术总监部仿佛下了一场血色的雨，林杳月站在正中间，脚下还踩着一个人的胸膛，察觉到有人的到来后回了头。
视线落在了匆匆赶来的两个人身上。
他的眸色从浓稠的黑一点点的变回了原本的墨绿，他“啊”了一声。
“干坏事被学生发现了啊。”
夏油杰的瞳孔紧缩，他看着那个身影，喉结滚动几下才开始。
“为什么啊？老师？”
林杳月将自己的脚从身下半死不活的人的胸膛上收了回来。
“好，夏油同学发出了疑问。”
他伸出手擦拭脸颊上的血迹，结果却弄巧成拙将自己脸颊上的红色晕的更开，他淡然的和夏油杰和五条悟对视。
“因为，这样腐朽的咒术界，应该也无法让你们真心的发出笑容来吧？”
“那还不如趁早毁灭算了。”
听见这句话，不知怎的夏油杰浑身一颤，像措不及防的被戳中了什么地方，他嘴唇几度张合却再也没说出话来。
五条悟将他们的对话听了全程，那双眼睛就这样直愣愣的盯了林杳月好半晌，这才开口。
“如果是这样的话，你最初又为何要选择来高专做老师呢？”
林杳月意味不明的笑了一声，看着五条悟的视线像是藏着什么深刻的东西。
“用教育来改变咒术界，这是你教我的啊，五条……”
“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