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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傅云简的突然出现,不仅是时慕,其他人也不约而同地表现出了一定的惊异。

傅云简淡淡看了时慕一眼,扬了扬手里的文件夹:“之前谈的下一批原石采购单,具体货型已经到了,该选货了时小姐。”

时慕听完只觉得想笑。

且不说傅氏每一季度的原石品质之高,不少国际大牌都争相合作,他们一个小小时家,哪有资格先选?

而且就算真给他们选,也不用傅云简亲自出马谈这种小生意。

傅氏产业遍及全国,甚至国外也有涉猎,宝石原石只是傅氏其中的一项产业罢了。

这样想着,时慕看向傅云简的目光有些复杂。

这个人......

是特意来替自己解围的吗......?

时慕朝时父投去一个询问的眼神,时父虽然知道傅云简可能来得蹊跷,但不能不给他面子,还是同意了。

倒是那位朱总明显还不想放过时慕。

“就算是这样,这种事也不该交给一个外行,林喻一个做网络安全的,他懂什么!你父亲说你在公司里拉帮结派,我看你今天就是要护着这个实习生了......”

经过朱总的提醒,傅云简才终于注意到角落里的林喻。

而时慕则是暗道不好。

果然傅云简目光一沉。

时慕连忙走到门口,“傅总,请跟我来。”

目光里有些乞求。

傅云简沉沉看了林喻一眼,终是没有再说什么,只不过时慕却能明显看出,男人脸上有着风雨欲来的前兆。

时慕带着傅云简去了办公室。

还没来得及解释,门被咔嗒一声关上了。

傅云简一步一步慢慢逼近。

男人额头的碎发随着动作散落了几分,却掩盖不住英俊和眼中的阴郁。

“第几次了?嗯?时慕,这是第几次和他扯上关系了?”

下巴被抬起,被迫注视着男人的眼睛。

他眼中的风暴,让时慕惊心。

时慕一步步后退,最终被围困在傅云简和办公桌之间。

呼吸越来越近,时慕偏头想躲,却被更加大力地控制住。

强势的吻铺天盖地而来,让时慕躲无可躲。

鼻腔都是属于傅云简的气息,唇舌交缠间两人越贴越紧......

“时经理!”

门外突然传来林喻的声音,时慕挣扎,却引来傅云简更凶狠的攻城略池。

敲门的声音越来越急促,时慕只能闭眼,狠心用力一咬——

口腔里传来血腥的味道,却让男人的眼神更加疯狂。

一吻结束,时慕已经气喘吁吁,她的嘴唇上还沾了一点傅云简的血,极尽暧昧。

傅云简将逐渐暴躁的敲门声忽略,有些粗暴地抹去时慕唇边的红色。

他凑近时慕耳边,低声道:“我当初警告你的话都忘了?在我玩腻之前,你最好保持绝对的干净。”

时慕终于恢复自由,她狼狈地整理好衣服,去开了门。

门外,林喻神色紧张。

见时慕来开门,上下打量了一圈,确定她没事才松了口气。

然而这口气还没完全松下去,林喻看到了办公室里优雅坐在沙发上的傅云简。

林喻有些警惕地走进一步:“时经理有客人?”

傅云简嗤笑一声:“这就是你的新助理?耳朵不好?”

傅云简是在暗示他的来意刚刚会议室的人都听到了,林喻自然也不例外。

此刻林喻故意这么问,也怪不得傅云简唇齿相讥。

说话间,林喻也看到了傅云简嘴上的伤口,脸色更加难看。

傅云简则是不以为意,甚至略带挑衅道:“见笑了,养的猫太野了。”

话到这个地步,几乎是已经承认了他和时慕的关系。

时慕只觉得夹在两人中间进退两难,只能干咳一声。

“林喻,你有什么事吗?”

林喻收回视线,“我就是有点担心你,如果你有事,我待会儿再来,发生什么事的话......记得叫我。”

他说完,警告似的看了傅云简一眼。

临出门再三强调:“门我开着,有事就叫我。”

送走了林喻,时慕心里一松,然而身后却传来傅云简的冷笑。

“时慕,这是你养的小狼狗吗?很忠心,可惜牙还够不够利。”

在自己的地盘被傅云简这样语言上再三折辱,时慕也冷下了脸。

“我接洽供应商的事情你应该也知道,林喻不过是他们发难的借口,他既然替我办事,我当然要保他,而且我现在在公司里的处境,你也看到了。”

听到时慕的解释,傅云简身上的冷意并没有回温。

“时慕,你的处境都是你自找的,我早就劝过你,而且往后你的处境还会更难。”

傅云简这辈子很少会劝什么人,对时慕的两三次提点,已经是耐心的极限。

“你上赶着替时家当牛做马,那是你的事,你只需要记住我刚刚的话就行了。”

时慕张了张口,放弃辩解。

关于时家的事她和傅云简已经不止一次争论过了。

傅云简觉得她想报恩的想法非常天真,尤其时家现在对她处处防备,更显得时慕的行为可笑,傅云简不赞同也是正常。

同样的,她也无法理解,A市那么多名门贵女,傅氏为什么偏要和时家联姻。

可这一点,时慕从来没问过傅云简。

不敢问,也不想问。

时慕在和傅云简相关的事情上,总有一种天真又自欺欺人的想法,好像只要有些事她不问,就可以假装不知道。

时慕收回思绪。

傅云简把货单往前一推:“选,选好报给助理。”

说完利落离开,毫不拖泥带水,仿佛今天来傅氏,真的只是为了送一份货单。

出了傅氏大楼,助理替傅云简打开车门。

路上,助理将时家公司的资料递给傅云简。

“傅总,都在这里了,按照时总之前定的计划,时经理25岁之前应该会得到一部分股份,虽然不多,但确实是对这个养女仁至义尽了。但是今年年初,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改了计划,时总突然取消了给时经理的股份,还立了遗嘱。”

傅云简扫过文件,淡淡道:“遗嘱内容查到了吗?”

助理点头:“时总所有股份,不动产,现金,全都留给亲生女儿时雨嫣,时经理她......什么都得不到。”

傅云简冷笑一声,“还真是狠心。”

只可惜有些人没看透这家人。

公司里。

时慕在傅云简走后,被叫到了时父办公室。

时慕去的时候,时父正拿着傅氏货单查看。

“这样的价格,这样的品质......恐怕我亲自去和老傅总谈,也谈不到这样的生意。”

时父抬头:“所以......时慕,你什么时候和云简关系这么好了,竟然让他这样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