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氏在白府已经成为一个禁忌,任何人在白修竹面前提到这个人都会惹白修竹大怒并且责备,所以白安提心吊胆从周氏哪里离开之后,观察了几天的风向才敢去看看白亦蕾。
与往常热闹的院子相比,如今这里显得凄冷许多,门口不但没有人看守更加听不到里面丝毫动静,鸦雀无声寂静的让人以为这是一间空宅。
白安推开门发出低压吱吱的声音,这个院子他曾陪白修竹来过多次,没有一次想今天这样冷寂,炎炎夏日居然让他感到一丝凉爽。
院子里还算干净也算的上侍从丫鬟们还在用心,白安小心的偷摸往里走去,转弯过去后发现一个丫鬟正在扫地,扫地本身没有多大问题可关键是那丫鬟穿着邋遢,衣服上还有不少漆黑的脏污,头发更是不能细瞧。
心里感叹白亦蕾那种泼辣的性子怎么能忍受的了这样的丫鬟伺候,转念一想一声叹息,今非昔比她哪里还敢诸多要求。
白安没有停留,经过丫鬟身边一股难以忍受的酸臭味袭来,白安眼里的厌恶更甚几分,掩鼻加快脚不离去,当他越过丫鬟时背后熟悉的声音令他震惊。
“白安?”几丝试探中夹杂着希望,见到白安停下后声音陡然提高,“白安真的是你吧!快救救我。”
白安回过头才发现那个邋遢浑身脏污的丫鬟竟然是白亦蕾,曾经那个高高在上从不拿正眼瞧他们的二小姐,今天居然这一身打扮,白安刚想上前却被白亦蕾身上的味道击退。
白亦蕾见到白安便知道自己身上味道太重,难堪羞涩涨红了脸,站在原地局促不安,小心翼翼的看着眼前的白安,十分惹人怜爱。
想到来这里的目的之后白安忍耐着味道,上前两步问:“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何你突然变成这样,院子的丫鬟侍从呢。”
白亦蕾已经将近大半个月没有见过外人,白安的询问让她眼泪止不住的流出来,厌恶的白安似乎都变得亲切不少,含着哭腔将这阵子发生的事情如数告知。
“这个狗奴才胆大包天,看我怎么收拾他。”白安听完之后怒不可遏,刚踏出去的脚停了下来,他没有命令突然到来万一被那人捅到白修竹面前,只怕自己也吃不了兜着走。
看着身后可怜兮兮的白亦蕾,心问为了这个人真的值得吗?
白亦蕾见到白安停下后心慌张的大鼓,却不愿意相信,揣着明白当糊涂,“怎么停下了。”手指着自己的房间,“他就在里面。”
如今白亦蕾过的很苦,可万一自己被白修竹发责只怕会更苦,为了自己白安不得不拒绝她,“我刚想起来今日有事,我在找机会过来教训他。”
白亦蕾见到他离开,不顾白安的嫌恶的眼神急忙抓住他的衣袖,白安可是自己唯一的希望她怎么可以放弃,“帮帮我,就这一次,帮我教训那个人。”
白亦蕾直接哭着说出来,这些日子那个侍从霸占了她的房间,抢走了她的一切,而自己每天只能窝在角落勉强休息,做着怎么也做不完的活,吃的却是狗都不吃的饭菜。
打定主意后的白安怎么可能会被白亦蕾牵制住,如今周氏眼线不多就算自己没有过来看望白亦蕾她又能拿自己怎样,一狠心打开白亦蕾的手飞快的离开消失在白亦蕾面前。
看着没影的白安,白亦蕾哭泣着坡口大骂,他们男人没有一个值得信任的,全都是见死不救的坏人,而她只能继续留在这里被侍从压迫。
白亦蕾的哭喊声被侍从听见,一身怒意的朝她走来,离的远远的边挥舞着手里的长鞭,见到长鞭白亦蕾浑身一颤,长鞭的恐惧感让她不敢哭泣,拿着刚才丢远的扫把急忙扫起庭院。
“老远就听见你嚷嚷声,有什么不高兴的今天给的长鞭说清楚。”话音刚落长鞭打在白亦蕾的小腿上,厚实结实的长鞭落在小腿上钻心的疼,白亦蕾本能的跳远逃离开,求饶,“我再也不敢了,我这就打扫不会惹你生气。”
侍从恶狠狠不屑的看了她一眼,“早知道就不该惹我生气,要是还有下次看我怎么教训你。”
侍从正欲离开眼睛确瞄到远处开着门,浑身一惊脸色变得煞白,谨慎的走进一看门外并无一人,刚刚的担心全部转变成怒意,扬起长鞭打在白亦蕾的腰腹。
“好大的胆子,还想逃出去通风报信。”说话间长鞭都结实的打在白亦蕾的身上,“刚刚那人是谁,要是不说我看你还能不能活的过明天。”
白亦蕾无处可逃,躲避间被自己的脚搬到在地,还没等她爬起来迎接着她的是侍从手里如雨滴般落下的长鞭,白亦蕾只能一边在地上打滚一边求饶,“没有别人,那门早上便是开着的,我没有逃跑。”
侍从怎么可能会相信白亦蕾的话,门他记得清清楚楚早上关上,现在府里还会来这个院子里的除了他便是白亦蕾,难道还不能证明是白亦蕾所为吗?
侍从越想越气愤,手里的长鞭停不下来,打了这么旧侍从都不觉得累,这都得归功于手里的长鞭,浮动小挥出去的长鞭还疼。
与哭喊震天的院子想必,一道到一墙之隔的外面风平浪静,与她相邻不远的沿湖边白寒卉正带着翠荷晌湖归来。
“小姐,为什么走到这里来,这么大的太阳雁湖还阴气森森的。”自从雁湖里死人之后翠荷是十万个不愿意过来,而且这里还离二小姐的院子那么近,若是被人告密说她们偷偷看望二小姐岂不坏事。
白寒卉没好气的白了她一眼,“湖水边本来温度就要低一点,什么阴气森森的,大白天的还在乱说话。”
带着她环湖走了一圈,看到不远处的院子,白寒卉心里感叹道,重生一世她与白亦蕾的处境完全变了,翠月的背叛在府里早已不是新闻,白寒卉想到如今白亦蕾的处境只一声叹息,不过这都是她应得的。
“小姐,你怎么走到这里。”翠荷看着白寒卉越走越远一不小心眼看着就要走进院子,急忙赶来拉住她。
白寒卉恍然醒过来,发现居然走到这里,苦笑一声刚开口,院内传来凄惨的哭喊声令她听了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