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迫的接过白寒卉手中的茶杯,尝了一口久违熟悉的味道在口腔中蔓延开来,这时她才真的相信她再次喝道了它,不是自己的幻想,年轻的时候白夫人很喜欢这个茶叶,总是被父亲责备说她这样混搭影响茶叶本身的口感。
可不管别人说什么白夫人一直坚信她喜欢的就是最好的,可自从她嫁人之后那段穷困潦倒的生活怎么喝得起茶,平时吃饱饭就已经不错了,当生活好转之后白修竹的背叛随之而来,白夫人为此伤心伤神更是想不起来喝茶。
等到她看开这一切的时候,身体也出现问题,导致她也不再喝茶叶,久而久之她已经把曾经的最爱抛诸脑后,今天要不是白寒卉端着这茶叶过来,只怕白夫人也想不起来。
闻着熟悉的味道白夫人仿佛回到了她年幼时光,那时她还是个孩子,平时生活的无忧无虑,家里的父母恩爱,对她更是宠爱有加,白夫人因为她的生活会这么继续下去,可认识白修竹之后,她平静如水面的生活发生波澜。
白夫人觉得认识白修竹之后所有的事情都很刺激,是她从未接触过的,她迷恋白修竹给她的感觉,为了这个她放弃了富裕的生活,放弃了疼爱的家人,想到这里白夫人不禁湿了眼眶,“这茶你是从哪里得来的。”
茶叶的配方白夫人也曾试着配过,不论怎么调配都没有熟悉的口感和香味。
白寒卉不敢直接告诉白夫人,关于吴婶和吴伯的事情,等到时机成熟之后她会给白夫人一个惊喜。“这是从一位老人那里买过来的,女儿闻着茶香特别所有特地给母亲尝尝鲜。”
白夫人语气带上失望,无奈的笑了笑,她做出这么不孝的事情,她怎么敢奢望原谅呢,“这茶娘很喜欢,剩下的都留给娘吧。”
白夫人的失望被白寒卉看在眼底,虽然难过可她也只能忍下,在短暂的忍耐,以后她们就可以好好的生活在一起,为了美好的生活在忍耐一会。
“买回来就是给娘的,既然娘喜欢的话当然全部都给娘亲了。”
送完茶之后白寒卉和白夫人寒暄了几句就打算回去了,当她离开的路上遇见若雪,见她独自一人白寒卉有些奇怪,“若雪大晚上你怎么一个人在外,翠菊没有和你一起吗?”
若雪的脸色不太好看,在见到白寒卉时明显的停顿片刻,脸上的笑容也不自然。若雪不自在的笑了笑,“太晚了我让翠菊先休息,我自己睡不着只好出来随便逛逛。”
白寒卉没有察觉若雪的不对劲,还以为若雪在为睡不着苦恼,没放在心上,“既然这样,我先回去你,你也要早点回去休息。”
白寒卉不知道她离开之后,若雪在背后看了她许久,就到她的腿都已经酸软麻木也不曾离开,她不明白为甚了白寒卉还是不肯相信她,还要在她身边安插眼线,还是说白寒卉根本舍不得白家的财产,找自己过来为的就是和周氏鹬蚌相争吴翁得利。
本来若雪今天的心情不错,在白府里她交心的就只有白寒卉,知道白寒卉可以嫁个好人家她心里也为她开心,如果不是白寒卉自己只怕还在外面风餐露宿,哪里有现在的锦衣玉食,虽然是给白修竹的年纪大自己许多,可好歹她也过上了不愁吃喝的日子。
当翠菊通报说白亦蕾求见的时候她还有些纳闷,以为白亦蕾是过来找茬的,坐在主厅的椅子上主人气势十足的等着她进门。
白亦蕾不急不慢的缓缓走来,见到她时微微一笑,“亦蕾见过若雪姨娘,亦蕾听闻若雪姨娘这边的点心是府里做好吃的,所以今日特意过来向若雪姨娘讨一点尝尝。”
白修竹宠爱若雪,前些日子若雪在他面前随口说了她不喜欢府里的点心,没想到白修竹听进去了,在外面找了个厨师回来专门给若雪做糕点。
白亦蕾说的真切,若雪也不好反对,于是让翠菊通知厨师做点拿手的点心过来,白亦蕾见翠菊走远之后,看着他的背影感叹道:“没想到翠菊这丫头在若雪姨娘这里做事还挺利落的,哪有半点在我院子里的样子。”
若雪知道翠菊在没服侍她之前是白亦蕾院子里的丫头,白亦蕾话里带话的,若雪不想跟她绕圈子直接问:“你今天过来不是只想尝尝糕点这么简单的吧,你今天到底是想干嘛还是直接说。”
白亦蕾见她不绕弯子干脆的直接说明今天的来意,“那你知道翠菊在服侍你之前,我曾经狠狠的打了她一顿,差点要了她半条命吗?”
白亦蕾把虐打翠菊的经过轻描淡写的说出,她说的简单,若雪却听得浑身发疼,没想到白亦蕾打起人来却是这么恐怖的模样,心里庆幸当初自己没有被她打,如果是那样只怕自己也不必翠菊好些。
“你可知道当初我为什么要打的那么狠吗?”
若雪心里说因为你有病,可面子上总要装装样子,“犯了错挨顿打是应该的。”
“犯了错当让要罚,可一般的犯错却不需要打的这么严重,你说是吗?”白亦蕾停下看着若雪,半晌之后开口,“我院子的人可以犯错但绝不可以背叛,也决不允许一仆服侍二主。”
翠菊背叛白亦蕾?那她背后的那个人是谁?
若雪想起当初翠菊送她回屋后向她说明过,是白寒卉推她出来,所以她才得着机会来服侍她,难道翠菊背后的人是.....不会的,白寒卉不会这么对自己。“这是应该的,只不过你今天过来是想告诉我翠菊身后的那个人是谁对吧!”
“若雪姨娘聪明,和聪明的人说话就是省心。”
“翠菊被打伤之后我曾下令让她做最苦的事情,做不好就不给吃饭,而且还不让她敷药,尽管这么被罚她的身体却一天天的好转了,找人偷偷跟着她之后发现有人给她送吃的还有金疮药。”
白亦蕾没有说明那人是谁,可她语气里示意的非常明显。
若雪不确定的说出:“那人是....白寒卉。”
当听到白亦蕾的笑声时,她的心仿佛被重锤撞击,白寒卉怎么可以这么做,她可是自己最相信的人了,“你为什么这么好心帮我。”
白亦蕾没有解释,直接起身直接离开,周氏跟她说过,有时候模糊不清是最容易让人胡思乱想的,她的目的已经达到了,接下来就该是她们两人互相猜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