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一会白老爷留宿夫人的沁心苑的消息传遍全府,一打听原来是大小姐的功劳,心里都默默回想自己可曾哪里的罪过活着是怠慢过夫人或者是大小姐,如果有怠慢过的此时心里在担忧,害怕夫人一房得势之后开罪自己,都想着法子讨好赎罪。
翠荷拿着厨房里王大厨偷偷送过来的杏仁糕。
“小姐,吃点点心,这是厨房刚做出来的杏仁糕。”
白寒卉眼睛都没有离开手上的书,只是随口应付一声“嗯,放下吧!我看完就吃。”
见此,翠荷便在一边候着,她当然不会相信白寒卉说的一会再吃,那本书不过看了一半,看完怎么也得吃午饭了。
白寒卉实在受不了一帮杵着的翠荷,她站在那里自己实在看不下去。
“好了,我吃还不行吗?”
翠荷露出得逞的微笑,看着白寒卉吃下点心。
“咦”刚咬下一口杏仁糕的白寒卉发出惊呼声。
“小姐,怎么了,是不是杏仁糕有问题。”翠荷上前向夺下白寒卉手里的杏仁糕,“我就是知道那个王大厨不会这么好心给我们送东西。”
见到翠荷误会,白寒卉咽下杏仁糕解释说:“不是,我只是觉得今天的杏仁糕特别的细腻、清甜,不信你尝尝。”
翠荷狐疑的结果白寒卉踢过来的杏仁糕,小心咬下一口,松软的杏仁糕入口即化,不想往常那样粗糙,口感细腻,甜味适度,但又不会掩饰杏仁的味道,可以说这块杏仁糕是非常的好吃。
“怎么会.....”翠荷不可置信的看着白寒卉,王大厨怎么会送这么好吃的杏仁糕给他们,平常不针对怠慢就不错了,这么好吃的杏仁糕以前可是想都不要想的。
对比翠荷的震惊,白寒卉都显得淡然很多,只不过打趣翠荷道:“以后好吃的还有很多,千万不要吃成个大胖妞。”
王大厨前后的转变在白寒卉的预料之中,只不过没有想到尽然会这么快,既然下人们都开始有所动作了,只怕此刻的某人正暴跳如雷吧!
锦绣院内
哗~~~~~~~~
白亦蕾听到丫鬟翠月说王大厨一早偷偷地给白寒卉送了东西过去,气的把房里所有可以扔的,砸的都摔了个稀巴烂,这王大厨可算是他们这房的人,白老爷只不过去了沁心苑一趟,吃了一顿饭,现在居然墙头草一样导向白寒卉那边。
“贱人白寒卉,可别得意的太早,只不过吃了一次饭就像翻身,想的太美了。”白寒卉恶狠狠的咒骂着。
“去,把王大厨给赶出府,府里可留不得这些不忠心,只会墙头草的奴才。”骂完舒服一点的白亦蕾差遣翠月赶走王大厨。
“小姐,我们就这么放过大小姐吗?那她岂不是得意的上天了。”翠月挑拨道。
“放过她,怎么可能。”
白亦蕾带着翠月气势汹汹的去找白寒卉,可一进院子就看到白寒卉一副岁月静好的恬静闲暇模样,心头就像烈火中浇了一盆热油,火气腾腾,刷的一下燃起。
“姐姐,好悠闲啊!怎么今天不去摘野菜了。”白亦蕾出言嘲讽道。
白寒卉正晒着太阳,听见声音眯着眼睛看向声源处。
白亦蕾穿着杏子黄洋绉裙,风情万种,仪态万方,缓缓走来,见此白寒卉承认白亦蕾是个十足的美人,只不过她说的话半点也配不上她姣好的容貌
上辈子的白寒卉不屑和白亦蕾斗嘴,这辈子的白寒卉更加不会在意她,只当她是瘟神一样躲起来。
翠荷在听见白亦蕾的声音后就从屋子里跑出来,站在白寒卉身边防止白亦蕾做出什么伤害小姐的事情。
“翠荷,外面太吵,回屋吧!”白寒卉对着身边的翠荷说。
白寒卉不想见到白亦蕾,死前的记忆在脑海中挥之不去,她怕她会忍不住杀死她,简单的死岂不是太过便宜她了。
“大小姐,我们小姐再和您说话呢!”白亦蕾的丫鬟翠月挡住他们的去路。
翠荷上前和翠月拉扯间
“没规矩,我们小姐的路岂是你这个下人就能挡着了吗?”
“啪...”白亦蕾狠狠打了翠荷一巴掌,“这就是大小姐您的规矩吗?”
翠荷干净白皙的脸顿时肿起来,红红的掌印占了翠荷半张脸。
“妹妹为何如此生气,不过是丫鬟们不懂规矩,怎劳妹妹亲手调教。”
言下之意就是白亦蕾不管自己的丫鬟,反而打起了自己的丫鬟,未免管的也太宽了。
“姐姐心善,像这种教下人规矩的事情姐姐不忍心做,妹妹可以代劳。”白亦蕾说的真诚,可话里却夹枪带棍说白寒卉不懂调教丫鬟。
白寒卉心疼翠荷脸上的伤势,不愿和白寒卉多说废话,于是道:“如此便有劳妹妹了,只不过翠月以下犯上挡住我的路,不知道妹妹该如何管教呢?”
白寒卉这招以退为进实在是非常了得,如果白亦蕾执意怪罪翠荷那她必须先责罚自己的丫鬟翠月。
“姐姐说的是,妹妹有失管教。”
翠月吓得跪在地上连连向白亦蕾认错。
“不知道规矩的东西,你得罪的是我吗?”翠月被一脚踢翻在地,急忙爬过去向白寒卉认错求饶。
白寒卉冷漠的看着眼前演戏的主仆二人。
翠荷脸似乎肿的比刚才更厉害,白寒卉更加担心翠荷。“妹妹今日过来只为了管教我的丫鬟的吗?”
见白寒卉不耐烦了,白亦蕾于是也不在拐弯抹角,讥讽道:“姐姐昨天好本事,一道野菜就让爹爹回心转意,真让妹妹佩服。”
“那不过是爹爹念旧情罢了,妹妹是气我昨天打扰了妹妹给爹爹贺寿,所以今天日特地过来兴师问罪的吗?”
被反将一军的白亦蕾撵下内心的愤怒,回道:
“姐姐真的错怪妹妹了,要说爹爹还是最疼姐姐的,姐姐送的东西最合爹爹心意,姐姐就算送盘野菜也比妹妹的送的《洛神赋图》更让爹爹欢喜。”
白寒卉轻笑,:“妹妹可别误会,妹妹送的《洛神赋图》此时正被父亲挂在书房,逢人便说他得了《洛神赋图》,妹妹的画技真是出神入化,简直到了以假乱真的地步了”
白亦蕾得意忘形的听着白寒卉的话,可听到她说那副画是假的时,如花的面容顿时泛白,眼神慌张,故作镇静。
“姐姐这是说笑了吧!妹妹的画技岂是能临摹的了《洛神赋图》。”
白寒卉冷笑,白亦蕾那上不得台面的画技当然是临摹不了《洛神赋图》,她那拙劣的临摹也就能骗骗什么都不动,故作文雅的父亲罢了。
腹中没有几滴墨水的白老爷发达之后,处处收罗名画书法充门面,自然不知道这些古画的真伪与价值,更不会欣赏这些名画,对于白老爷来说,凡是贵的那就是好的。
“妹妹不要误会,姐姐真心夸赞妹妹,如果姐姐临摹一副《洛神赋图》,父亲一眼便能识别真伪。”
白亦蕾不像在《洛神赋图》上继续和白寒卉白扯,她今天过来可不是和她讨论那副话的真伪以及自己是否可以临摹的话题,她今日过来是给她白寒卉不痛快的。
“姐姐真是说笑了,府里谁不知道父亲最疼爱的便是姐姐,就算姐姐胡乱画出一幅,爹爹也当是珍宝好好收藏,就难为了宛儿妹妹,昨日那副兰亭序已经被爹爹丢弃一旁了。”
说完还在故作伤心的,替宛儿难过。
“你.....”白寒卉没有想到宛儿的字会那么不得父亲喜欢,她知道白亦蕾不见到自己示弱今天这场麻烦怕是一时结束不了,于是她做出着急却无能为力的样子。
见到白寒卉着急的样子,白亦蕾心满意足的离开。
“小姐,老爷如此,三小姐....”白寒卉打断了翠荷的话,她不知道也不敢想象宛儿得知此事的样子。
见到翠荷的脸肿的和馒头一样,掌印下全是血痕,好似下一秒便要冲破皮肤向外渗出,那巴掌可真是用了全力。
“忍一下,我轻一点。”白寒卉小心翼翼地给翠荷上药,害怕自己下手太重让翠荷更疼,只好同她说话分散她的注意力。
“小姐,我没事,都是小伤。”翠荷笑着对白寒卉说,因为脸肿起来,那个笑不但没有安慰到白寒卉,却让她更内疚。
“翠荷,对不起。”
这句对不起既是对现在的她,也是对上辈子的翠荷说的,她欠翠荷的太多了。
“小姐,你可千万别这么说,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翠荷不知所措,她怎么能接受小姐的道歉,他们做下人的,保护主子本来就是分内的事,更何况小姐今天也为了她出头,这样也就足够了,她已经比很多人幸运,最少小姐对待自己是真心的,不会打骂她们。
“翠荷,我答应你,我不会再让你们被人欺负了。”白寒卉暗下决心。
翠荷含泪笑着点头,她相信白寒卉说的,她比任何人都相信小姐能够保护她,从前的小姐用骄傲的自尊建筑起一道深深的心墙,将软弱的自己藏在城堡内,可自从小姐落水后,她感觉到小姐的城堡逐渐消失,她在用自己的方式保护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