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凡一看就忍不住笑了，吴亚环，时尚达人一个，这样的打扮，也很扎眼。
“环姐，这种扮相，看着不太符合你的个性。”丁凡走过去坐下来。
“人怕出名啊，作为集团独立董事，太耍个性会引来非议的。哎，感觉没以前自由了！”吴亚环是真的感觉到无奈，已经开始怀念从前的生活。
“独立董事也是人啊，嗨歌跳舞也不行了吧？”
“行啊，但是别让熟人看见，否则就是大新闻！”吴亚环苦着脸叹息，“别提了，本姑娘的自由就这么被剥夺了。”
知道丁凡不挑食，吴亚环提前点好了西餐，两人快速解决了晚餐，这才一起上楼。
吴亚环做事很有效率，房子买好了，三十六层，两居室，恰好靠着楼梯口，面积一百多平，花了三百多万。
对于这处房产，吴亚环甚至都没兴趣开门进去看看，将复制好的另一套门卡交给丁凡，两人这才一同回到了浮云居。
“环姐，你先歇着，我必须去练功。”丁凡道。
“嗯，去吧！”
吴亚环点头答应，随便躺在沙发上玩手机，丁凡则来到冥想室，关闭了房门，吞下一枚补气丹，在干净的蒲团上坐了下来。
收拢心神，丁凡专注地练习道玄门的独家内功，不知不觉就过去了两个小时，出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多。
吴亚环早就拉上了幔帐，招呼丁凡坐在身边，说道：“终于搞到了宫云天的照片，你看看吧！”
接着，一张照片便发到了丁凡的手机上，这是个国字脸的中年男人，欧式的眼睛，看上去格外深邃，鼻直口方，倒是有几分威严。
丁凡仔细打量着照片，宫云天的面相很好，财富宫丰隆，鼻尖饱满，具备有钱人的标志，另外，面白如玉，耳高过眉，也是颇有名气的象征。
额头不够好，少年贫穷，眉毛很顺，标准的清秀眉，很有才华，性情也很孤傲。
“小凡，宫云天的面相上，有什么不一样吗？”吴亚环问道。
“孤儿无疑，另外，他还是单身吧？”丁凡问道。
“好像不对，他结过婚，但离婚了，孩子归了女方。”吴亚环道。
“孩子不是他的。”丁凡确信道。
“可能吧，到现在，也没人知道那孩子叫什么。”
“此人短寿，不会超过五十岁。”丁凡看到了他下巴上的横断纹，正好切断了法令纹，而且是双双切断。
“可惜了，这么多钱，老了也没机会享受。”吴亚环道。
钱立本短寿，死于非命，宫云天又是短寿，丁凡甚至怀疑，他也签订了贷命合同。而且，从面相看，这就是个普通人，不是修士，也不是邪道人物。
短寿，很可能是贷命者的主要特征之一。那些暗地里见不得人的魔鬼，更贪恋人的寿命。
“小凡，还查清了一件事，蓝河村能够发展起来，正是新天地集团投资的。只是，前年开始，他们已经撤出了。”吴亚环道。
“有点意思，钱立本贷命，新天地帮他完成心愿。照这么看，新天地就是天地商会的财源。”丁凡点头道。
“可我不明白，既然新天地能够提供资金支持，天地商会折腾吴家和边家干什么？”吴亚环问道。
“唯一的解释，钱不够。大部分人贷命，都是希望得到财富，而他们不能通过妖法去直接抢。”
丁凡如此猜测，也并非毫无依据，天地商会盯上的不只有吴家和边家，也有桂家，桂清月的丈夫江舟，就差点得病死了。
至于富家是否也在天地商会的视线内，如今，丁凡跟富家势如水火，不可能搞清楚。
“这也解释得通，为什么这家集团经营这么多年，也没有成为界内航母。”吴亚环鄙夷一句，又问，“天地商会要那么多钱干什么？”
“肯定策划大事，特别烧钱的那种，天地商会很有耐心，分工明确，为此进行了长期布局。”丁凡道。
“小凡，我们势单力薄，不行就退出吧！吴家和边家的恩怨，就这么放着吧，总有一天会平息的。”
吴亚环叹了口气，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疲惫，这种每天都为丁凡安危担惊受怕的日子，是一种煎熬。
“即便我想，天地商会也不会答应，没有回头路。”丁凡却坚定道。
“我们还能做什么？”
“小心行事，把名单上其余人的高清照片都找来，或许，我们能发现贷命者的特征。”丁凡道。
就在这时，头顶上方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吴亚环惊得立刻从沙发上跳了下来。
这可是百米高的楼顶，有谁能上来？
丁凡立刻将屋内的灯关了，随后沉声道：“环姐，把幕布放下！”
抓过遥控器，吴亚环放下幕布，抬头看到的一幕，惊得她一阵毛骨悚然，不禁猛然挽住了丁凡的胳膊。
宛如灾难大片中的场景，数不清的黑色蝙蝠，密集落满了玻璃屋顶，它们扇动着翅膀，正在有规律地贴着玻璃爬行，速度很快，形成了一个巨大的黑色漩涡。
“哪来这么多蝙蝠？好恶心。”吴亚环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黄妖驱使它们过来的，想要传递信息吧！”
“一只送信不就可以了吗？”
“这是在向我示威，他能够自由驱使兽类，本事通天。”丁凡沉声道。
片刻之后，蝙蝠们纷纷飞了起来，将头顶的夜空遮蔽得严严实实，继而又开始了飞行组合表演，渐渐形成了四个字。
丁凡闭口！
保持队形约半分钟，蝙蝠们开始有秩序的撤离，终于，夜空开始变得清朗起来。
“表演很精彩，真让人意犹未尽。”丁凡拍拍巴掌，哈哈一笑。
“多亏你还能笑得出来，黄妖让你闭嘴呢！”吴亚环心有余悸道。
“他担心我泄露了贷命的秘密，认为我知道得太多。其实想多了，这种事情除非亲身经历，否则没人会信的，说了也没用。”
黄妖调动蝙蝠前来，发出警告！
丁凡反而放松下来，这说明黄妖目前也拿自己没辙，只能采用这种下三滥的恐吓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