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凡内心敬仰的师父,肯定做不到这一点,最多也就是制造火球符,温度也就比普通的火苗高一些。
“瞎扯,石头肯定被捡光了。”蓝珊依然不信。
“碎石也能捡走?”
“丁凡,你无非是想告诉我,不是你师父杀人放火。好吧,我早就不怀疑他了,毕竟我是他的亲侄女。”蓝珊看似妥协,其实还没有真正放下疑虑。
两人沿着来路往回走,谁也没说话,又经过那座小桥时,正好遇到了个六十多岁的老太太来河边刷洗水桶。
“老人家,跟你打听个事儿。”丁凡笑着上前打招呼。
面对外来的生人,老太太还很谨慎,反复打量丁凡,看小伙子不像是坏人,这才搭茬道:“什么事儿啊?”
“二十多年前,那里有一户人家,您还记得吗?”
“记得,挺奇怪的一户人家,好像姓蓝,一对夫妻带着个女孩。过死门子,基本不跟村里来往的。”老太太撇嘴道。
蓝珊很不高兴,又在心里把丁凡骂了无数遍,父母已故,还要让这臭小子惊扰亡魂。
“老人家,你知道他们去哪里了吗?”丁凡又问。
“小伙子,你打听这个干什么?”老太太不解问道。
“那个小女孩,其实是我失散多年的姐姐。”丁凡煞有其事,还露出了伤感之色。
蓝珊一阵撇嘴,这小子还真是撒谎都不脸红,老太太仔细端详,还真信了,也跟着红了眼圈,“看着还真像呢!小伙子,别找了,那户人家起火了,特别惨,估计人早就没了。”
“真的吗?”
“那还有假,我亲眼所见,突然就起火了,等大家赶过去的时候,什么都烧光了。唉,火真大啊,居然连一块骨头都没留下。”老太太叹息道。
“烧得也太彻底了,总得留点灰吧!”丁凡故作惊诧。
“那火特邪门,烧得可干净了。说起来,可能没人信,那天啊,砖头和石头都在冒火,怎么泼水都浇不灭,你说邪不邪门?”老太太眼神里充满惊恐,又压低声音神秘颤声道,“这些年,我们都不敢靠近那地方,还有人看到有鬼影飘忽忽的,还听到小女孩在哭呢。小伙子,你跟你姐姐的情分断了,就忘了吧,不吉利!”
后面的话不可信,乡野不乏鬼怪传说,蓝珊闻言脸色难看,丁凡果然没说错,这场大火确实透着古怪。
“老人家,即便房子起火了,怎么能确定那户人家被烧死了?”丁凡问道。
“怎么不能确定!蓝河村就这么多人,村头有人打架,村尾有猫下崽的事儿,不出半天功夫全村人都知道。有人看见那对夫妇送走了个道士,就再也没出来,后来,小姑娘也回去了,挺漂亮的女娃,可惜了!”老太太感慨道。
蓝珊逃走,应该没被看见,否则,就不会有听到小女孩鬼魂哭泣的传说。
告别老太太,蓝珊忍不住问道:“丁凡,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也不清楚,但有一点,蓝药师夫妻都不是凡人,有人不想让他们活着。”丁凡道。
回到制衣厂门前,白亦菲等人正好从工厂里出来,蔡菜也没个好脸色,丁凡可真够差劲的,就这会儿功夫,也没忘了泡妞赏景。
“干什么去了?”蔡菜冷着脸问。
“我又不懂做衣服,到处看看。”丁凡耸耸肩。
蔡菜也是无奈,以前还能拿扣工资威胁,现在丁凡的各种薪水,加起来比她高多了。保镖那份工资,即便都扣光了也不会在乎,搞不好,他还撂挑子不干了!
白亦菲跟钱立本简单寒暄了几句,便坐进了车里,丁凡正想过去开车,钱立本却凑过来,问道:“小兄弟,你会看相?”
“还行吧!”
“那你帮我看看,我还能活多久?”钱立本看似认真地问。
“如果你真想了解,就去扶摇集团找我,现在没时间。对了,我叫丁凡。”
丁凡摆摆手,坐进跑车里,缓缓发动,一路离开了蓝河村。
白跑一趟,合作无法达成。
白亦菲对蓝河制衣厂并不满意,员工年龄偏大,设备不够先进,说是制衣厂,却只能生产最简单的床上用品,工艺流程无法符合扶摇的最低生产标准。
要想改变,除非进行投资,在商言商,白亦菲觉得投资一个乡村小厂,根本不划算。
“钱立本这个人,倒是不错,一心为百姓谋福利。”白亦菲对这个村主任印象不错,很少见到这么像样的村子,工作积极,管理有方。
“是个好人,可惜不长寿。”丁凡道。
“他看起来蛮健康的。”白亦菲颇有些意外。
“人生无常,谁也不知道好运和噩运,哪一个先来。”
“说得也对,如果不是遇到你,我也早就……”
白亦菲点头,想起被富东阳用红蜘蛛算计,差点休克死去,依然是心有余悸,至今都不敢再接触鲜花。
夕阳垂落在半山腰,跑车一路疾驰,经过福来县,照这个速度,晚上八点多,就能回到京阳市。
然而,还是丁凡上次经过的地方,又有三辆面包车,远远横在路上,像是出了交通事故。
“小凡,怎么回事?”白亦菲预感事情不对头,脸色都变了。
“拦路打劫的,那就会一会他们。”丁凡脸色一沉,继续向前开,后面的悍马车则紧紧跟上,也看出了异常。
刚刚停下车,就看见面包车上,下来了一群魁梧的壮汉,穿着紧身背心,展露着凸起的疙瘩肉。
这些人都戴着墨镜,却没有口罩,神情冰冷,也没拿刀具,两手空空,抱着膀子站成一排,丁凡数了下,一共八人。
一看就是特殊训练过的超级打手,不拿刀具,是对自身功夫极其自信。
“菲菲姐,别下车。”丁凡叮嘱一句,推开车门走下来,同样抱着膀子站立。
后面车上,蔡菜、迟丽和蓝珊也下了车,蔡菜的手中,还拿着从当初从迟丽手中抢来的那柄匕首。
三个女人都带着兴奋之色,作为自封的功夫女侠,早就盼望着能好好打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