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时用了四十多分钟,回去却只用了十分钟!
当轿车停在海边之时,这辆车已经基本报废,发动机甚至冒出了黑烟。
不用管,自然有人会处理干净,三人一刻不停,跑下陡坡,重新登上了快艇!
吴亚环身体抖动,已经无法驾驶快艇,因为过于紧张,手掌还呈现握着方向盘的姿态,脑门上全是冷汗。
“丽姐,还站着干什么,快扶着环姐进船舱。”丁凡道。
迟丽犹豫了下,暂时放下心中的芥蒂,伸手扶住了吴亚环的双肩。惊魂未定的吴亚环顺势靠在迟丽身上,两个曾经的冤家相扶相持走进了船舱里。
不只是惊吓,还有精神上的干扰,吴亚环状态不佳,迟丽犹豫了下,还是拉过毛毯,盖在她的身上。
丁凡驾驶着快艇,迅速返回,上岸后两人左右搀扶着吴亚环,终于进入逍遥宫会所,回到之前的房间里。
一进屋,吴亚环便直接躺在地毯上,一动也不想动,拉下头套,明亮的灯光,脸色惨白!
迟丽也瘫坐在地上,带着颤音问:“小凡,我们到底经历了什么?”
“哼,你个女流氓,也知道害怕?”吴亚环低声嘲讽。
“能不怕吗?那些人都是超级变态,要不是逃跑得及时,肯定挂了。”迟丽擦着冷汗。
“你现在是不是很想攻击我?”吴亚环问道。
“想啊,但小凡肯定不答应。唉,你们的关系太铁了,堪称生死之交,羡慕嫉妒恨。”迟丽捶了下头,干脆也躺了下来。
“现在,你也算了!”
迟丽没什么,紧张疲惫而已,但吴亚环的情况必须处理,丁凡接来一杯温水,取出一颗强体丹给她服下,拉住小手,又灌输了些真气。
又一次死里逃生,吴亚环莫名想要落泪,不由将身体轻轻靠了过去,丁凡轻轻拍打后背安抚。
迟丽看到这幕,心里很不是滋味儿,哎呦出声,我的脚啊!
丁凡连忙又把迟丽的鞋子脱下来,不幸中的万幸,鞋子虽然割破了,但脚底并没有受伤。
十分钟后,吴亚环终于从地上爬起来,坐在椅子上,缓缓点起一支烟,这才彻底放松下来。
“迟丽,赖在地上干什么?”吴亚环问道。
“快瘫了,身体没力气,需要有人抱我起来。”迟丽故意放赖,眼神却看向了丁凡,可惜没用,丁凡正在到处翻东西,俨然把这里当成了自己家。
迟丽嘟嘟囔囔地爬起来,也坐在椅子上,跟吴亚环要了一支烟,这算是两人共同的爱好。
丁凡身上还带着两块魂牌,阴气不断溢出,让他也感觉身上泛起一阵阵的寒意,必须马上进行处理。
在书柜下方,丁凡找到了一个长条形的塑料礼盒,看起来像是装人参的,大小正合适。于是将魂牌取出来,直接放进去盖上。
还不够,阴气依然会弥散出来,丁凡又取出符纸和银针,快速绘制了一道禁锢符,贴在了上面,这才重新放回怀中。
做完这些,丁凡长舒了一口气,给自己泡了杯热茶,这才过来,跟两个姐姐坐在一起。
迟丽眼睛很贼,早就观察到丁凡的一举一动,看起来很神秘的样子,心里很好奇,不由问道:“小凡,黑木片是干什么的?”
“说了你会害怕的。”丁凡笑道。
“切,没能有什么比今晚的经历更可怕。”迟丽不屑道。
“嘿嘿,每个木片上,都住着一只鬼,放出来会吃人的。”丁凡做出张牙舞爪的样子,这下,把吴亚环也给逗乐了。
“你这才叫骗人的鬼话。”迟丽翻了个白眼。
“那就说实话,这玩意叫魂牌,里面藏着一条魂魄,放心吧,不会化作鬼跑出来吓人。”丁凡认真道。
迟丽对此嗤之以鼻,但吴亚环却信了,惊讶的神情在脸上一闪而过。
“丽姐,我还可以告诉你,这里面有个魂牌,里面就藏着卫浪的魂魄,等抽时间我把他叫出来问问,就知道他到底是怎么死的了。”丁凡道。
“好啊,顺便替我问问他,哪里还藏着钱,否则谁给他烧纸钱!”迟丽耸耸肩,还是不信。
“不知者无畏啊!”吴亚环哼笑。
是时候告诉迟丽真相了,丁凡顿了顿,认真道,“丽姐,我再告诉你一件事,那个假人的耳朵,就是卫浪的。也就是说,他的尸体丢了。”
迟丽惊得忽的一下站了起来,眼睛瞪得溜圆,满眼的不可思议,往昔的记忆碎片在大脑中纷至沓来,紧张地问道:“你别告诉我,那个假人,是用人皮做的。”
吴亚环竖起大拇指,丁凡也点头,“是,否则,怎么会看起来那么逼真。”
“这也太变态了吧!”
迟丽猛拍脑门,想想就觉得无比惊悚,她居然上了吴亚环的当,跟假人对视了那么久,真的会有心理阴影好不好。
“迟丽,小凡说得对不对?你别瞒着,我能查清楚的。”吴亚环吐出一个烟圈。
“好吧!我说。”
迟丽又点起一支烟,这才说出一件不为人知的事情,卫浪死后,还死得莫名其妙,兄弟几个怕被调查,于是趁着夜深人静,找到了山坳给埋了。
时隔一天,迟丽觉得心里憋火,独自一人又来到掩埋卫浪的地方,想要最后再臭骂这个死鬼一顿。可是,迟丽却惊讶地发现,标志着卫浪埋尸地点的那棵移栽的树,已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坑。
当时迟丽就怀疑,卫浪的尸体已经丢了,又觉得可能找错了地方,毕竟黑灯瞎火的,记得不那么清楚。
如果被人发现了尸体,那麻烦可就太大了,迟丽半天没找到,也不敢逗留,急忙离开了是非之地。
“卫浪的尸体大致埋在什么地方?”丁凡问道。
“记不清具体的位置,大概就在野岗村的附近,毕竟那里没什么人去。”迟丽坦白,又说:“小凡,我会不会摊事儿啊?”
“会!”丁凡吐出一个字。
哎呀!
迟丽使劲地拍着脑门,悔的肠子都青了,“我发誓,卫浪他真是睡觉死的,不是我们害的。而且,他死得很安详,跟睡着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