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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小雅亲眼看着这一幕发生,又见贺严浑身戾气地凝着自己,早已吓得颤颤巍巍,只如实说道:“我、我不知道,我没看见,我出来时,时老师就已、已经……”

贺严掏出手机,给小马打电话,强忍怒意,“不是让你接送时羡吗?人呢!”

小马吞咽了下口水,忙解释了句,“总裁,我前面出了事故,堵在路上,少夫人说她自己打车回去。”

贺严双眸微眯,几乎将手机捏碎,“你明天不用上班了。”

啪的一声挂断电话,戾气缠身的对乔宇吩咐,“调监控,去查!就算把青州翻个底朝天也要把那个司机给我翻出来!”

“我马上去!”

乔宇应了一声,抬脚就跑了出去。

知道是云小雅将时羡送来医院的,贺严跟她道过谢,还给她开了一张支票当做谢礼。

主任医师替时羡处理完伤口,丢掉无菌棉,走过来,“患者处于妊娠期,不能做x光片,用药上也需要小心,不过以现在的情况来看伤的不轻。”

他顿了顿,看了眼贺蓁,继续说:“既然是贺医生的亲人,我就给你们交个底,妊娠期不便手术,我的建议是可以首选保守治疗,也就是通过手法复位,再辅助一些外固定的治疗,只是这样一来,恢复的时间就会延长许多。”

“好。”

贺严点头答应。

只要是为了她好,什么办法都可以。

他将时羡抱在怀里,眉头深锁,眼睁睁的看着医生对她右手进行复位。

由于皮肉伤太过严重,上夹板的时候生不如死。

时羡最怕痛,可这次饶是痛晕了几次也没有哼一声。

只是在贺严怀里蜷缩着,颤抖着,忍耐着。

上刑一样的治疗结束,时羡躺在病床上不言不语,脸色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像朵即将枯萎的花儿。

半夜。

乔宇给贺严打电话,汇报过查到的情况,说人已经找到了。

贺严目光阴沉如暮,握着毛巾的手缓缓拢紧,怒意渐深。

但他没有立刻出去。

而是等着时羡睡着了,叫来陈嫂照顾她,又在门口留了两个保镖才拿着外套出门。

随便酒吧。

沈宴星是被夺命连环call催过来的。

乔宇到的时候就已经清店关门,见到贺严,直接带他去了顶楼最靠内的包间。

这里隔音效果最好。

一进门。

几个保镖黑压压的站了一排。

骨瘦如柴的司机跪在如山岳般的保镖脚下,瑟瑟发抖。

贺严面无表情地越过他,随手将外套丢在沙发上,扯松了领带,坐下,双腿交叠。

“谁指使你的?”

司机倏然抬首,却被那阴鸷凉薄的目光逼的再次低了头。

“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他双眼躲躲闪闪,大着胆子搬出法律,“你们一群人把我绑到这里,你们是犯法的!”

“故意伤人,畏罪潜逃,或许你犯得更多。”

紧接着传来贺严淡漠如斯地声音,“你背后的人拿钱买凶,也逃脱不了。”

司机沉默片刻,心一横,咬紧牙关,“什么背后的人,我没有!我是伤了那个女的,那我是无心之失啊,我、”

话还未尽,乔宇已经拿着手机过来。

司机瞥了一眼,冷汗直流。

是监控视频。

他故意关车门,故意拽时羡,什么都录的都清清楚楚。

辨无可辨。

贺严慢条斯理地起身,抄起桌子上的酒瓶,走过去,抬手一挥。

“砰!”

黄色酒水顺着油腻短寸的黑发划过满脸皱纹,稀稀拉拉流了一地。

司机头顶一晕,身形一晃,下意识用手撑住了地板。

贺严屈膝蹲下,用手里碎了一半的空酒瓶对准那双枯如蒿木的手,眸光一沉。

司机瞬间发出一声粗野凄厉的哀嚎!

可他却像是没有听见一样,不紧不慢地说:“你家里一直负债累累,可是五天前,你不仅还清了所有债务,而且账户上多了一笔十万的收入,你说,这笔钱哪儿来的。”

那司机咬死了不肯开口,生生忍下这份疼痛。

贺严冷笑着拔出碎片。

又重新拿了一瓶酒过来,开口。

往下倒。

伤口碰到酒精,刺激的他每一根神经都跟着抽搐。

“你有个十八岁的儿子,今年高三,你拿这笔钱,是为了给他当学费吧?”

提到软肋,司机目光一滞,顿时像只垂死挣扎的野豹,呜咽这朝贺严扑过去。

却在靠近的一瞬间被身后保镖摁住肩膀,踩住脚踝。

紧接着咔嚓一声,他的脚骨像被什么东西碾碎了一样,痛的白眼直翻。

贺严冷下面孔,起身,居高临下地睨着他,“最后一次机会,你不说,我就找人如法炮制,也去毁了你的心头肉。”

“不、不!”

司机扛不住了,他跪在地上磕头哀求,“我说,我说!”

司机扒住贺严的裤脚,涕泗横流,“是一个女的,她找到我,说我把那个女人伤的越重,,她、她就给我的钱越多,十万只是定金,事成之后,她再给我一百万啊!”

贺严垂眸,“长什么样?”

“不知道,我没见过,她只是跟我说有机会了告诉我,可是快半个月了她都没找我,今天下午她突然给我打了电话,说机会来了,叫我去漫厦国际等着!”

贺严伸出手,司机很有眼色的把手机递了过去。

找到手机号,叫乔宇记下。

“去查名字。”

“好的总裁。”

乔宇走后,贺严把手机丢在地上,云淡风轻的吩咐保镖:“手废掉,丢进警局。”

他敢弄掉时羡一个指甲,那就得十倍奉还。

“明白。”

保镖颔首,拖着挣扎的司机从包厢里出来,进了隔壁,关上门。

下一秒,隔着门板传来几声惨无人道的惊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