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阵法里若是资源不足(上品灵石和灵泉水),就会吸走人的修为。合并而来的那些人,就是很好的实验对象了。他以为那两人都死了,他独得了这时间阵法,并没有因锁灵阵开动将他困住,反而因他得到了时间阵法而欢快的笑着。那样子,像是捡到了大便宜。
长老在传送时,脑海里的警报一直在叫,说他的资源不足,不能传送两人,而现在又是在传送中,那就只有一个办法。他将人直接就扔了出去,还在他脑里留了言。
花耀天,是冲晕了,但不多,又有点迷糊,处于半晕半醒又半迷的那种状态。长老的话,他听得一清二楚,来人的话和行为,也听到了。时间阵法,他是听到的,怎么画怎么放他是只有模糊的印象,不清楚。传送过程 ,他也不清楚,整个人就是晕乎乎的。在他醒后,脑海里有段话:“你的处罚时间到了,你不是我的有缘人,回家去吧!”
这让他无比的恼怒,自己怎么就花了时间废了精力去那些国家的皇宫,拿了他们说的什么宝贝,结果被修者说的垃圾。那满园的药啊,他手里也没有药了,习惯上用手一摸胸口,有半枝玉须花就放在他的胸口上。天大亮,这里像是他原来的修界,不像是人间。
可他现在在山里,修界的山里可比人间的山里更危险。他给自己使了个隐身术,识了个方向就向前飞奔而去。得先问一问这是什么地方,再按照家的位置再转回去,他如此的想着。至于其他的事他反而不在意了,这一次出去,虽然人没有拿到,但机缘超出想像,若是家族的人得知了他现在被考验中,估计谁都会羡慕他吧,更何况还有个时间阵法的说法呢!他并不知道,修界的花家也因为他说的这个传说,而受到各方的探测而导致灭门。当然,那也是很久以后的时间了。
人世间,李木叶委托官衙在公告栏处写了拍卖一千年人参的事,结果刚一贴上,望都峰的大城城主家的外管事就找上门来了。
来的人很客气,想买那根千年人参,他家出价五十万银。李木叶让他回去再问问他家大人,如果这就是最高价,就不用再说了。虽说李木叶登记的是农户,不过没有人敢小看她。屠狼的那人,他家的探子回报的时候全身都在抖,不过那时,那所有探子和他们看着她杀狼的那场面没有人不抖的。不然,他家主人也不会出五十万想买了。若是一般的富户,他上门说一声,对方敢收钱?不过,他和他家大人最吃惊的就是探子说的,那女子对自己狠啊。居然燃引狼香,还燃了不止一支。这样种的结果就是五千多条狼啊。满山遍野,狼口凶狠,还没靠近,在飞奔在冲锋时,狼就成堆成片的倒。
想到此,又听到李木叶的话,他就知道,他家主人的想法要落空。可他又不想一趟一趟的跑空趟,只得悄悄的说了一句:“我家来了个大贵人到了府地,需要这千年人参救命。若是姑娘要卖,能否给个实价。”李木叶一听,就知道,他家来了谁。轻笑一声,用手指比了比。外管事心里抖了抖,“两、两百万?”
李木叶听后摇摇头,“不,两千万之下,不谈!”外管事心道,你可真敢要。
吸了一口气,决定再透露一点,毕竟那人可真是的贵人,他也急需要千年人参救命。
“他可是宣国皇族的大公子”外管事说这话的时候,就两眼看向他。然后他看见的是面前的小女娃犹豫了一下,他就觉得心里就是一阵舒服,这事遇到谁都会犹豫,最后拱手递给他,谁也不会给自己找不痛快,毕竟是宣国皇室的人。连于国的国君看见了大公子,也会从宝座上起来,先向他行礼的人啊。
然后,他听到了什么,他只觉得幻听了,不由得再次说了一句,“你说的是多少!”
那小女娃笑嘻嘻的说:“你别听错,别的人要来买,两千万是最底价,若是他要用,呵呵,五千万是底价!这事,你也作不了主,不过可以把话带回去。天道好轮回,业报也许会迟到,但绝对不会不到!后面这句话,是给他的,他听了,就会懂,不会找你麻烦,若是他要你带路,尽可带来!”
花树清啊,业报之火,你可愿意一试,以证你的清白!她知道,她的心里还是希望那些人说的都是别人嫉妒或者其他的,但她更知道,这些事不是假的。所以,业报之火,你若灰飞烟灭,宣国的花家就没有必要存在了。至于花阿爷,你想问原由,不妨自己去问他好了。若到那时,她就会将那个男人拎到他面前,自已有事当面问,心愿意了了,就该承受业报之火。别怪我亲自动手,若不灰飞,活着受的罪才会更大,亲眼见着自已被人送上案板,再由那人挑肥拣瘦,最后连思维都会进魔的肚子里,也许到时,你才会后悔吧。
李木叶说完便转身,也不管望都峰城主的外管事恨恨的离开的模样。
外管事上午离去的,不到傍晚,就有一队人前来,旌旗展展,鲜衣怒马,一男子虽然被咬掉了一只手臂,但表面上一点也没有感觉很狼狈,他就坐在那马车上居高临下的看着众人。这里有许多的平民和富户,都端着禽蛋,众人中唯有一人没有向他跪下,那看他的眼神,他总觉得很熟悉,也好像很遥远的感觉。她是谁,为何那样的看着我?!花树心,心里转了一下,然后百多年来,还没有人如此的看向他。所以,他也不再是当初那个花树清了。
旁边一众人早就开始训斥李木叶,要让李木叶跪下迎接宣国的大皇子。李木叶向前站了一方,抬起头,问了一句:“当了修者,为何不护百姓,为何要听邪修,对有灵根的人甚至是孩童也要取血挖心?!”
花树心一听,就知道了,原来此人是不知是哪家的漏网之鱼,所有的以前有灵根的家族漏网之鱼被抓后,临死前总是会问出这样的话。 这样的话他和他的弟弟或者其他人,都已经听出耳茧了。自己取血取心都是为了增灵丹,但这话有必要告诉她吗?据说,她能杀灭五千头狼,而自已在那一晚,上千的狼攻击下,自已还失了手臂,可对方却没有任何损失。据人说,她是采药人,能去深山采药,那么,这人一定是开启了灵脉,那她的血就可以生吞了。
花树清想到此时,就像是看见一盘菜一样。比李木叶更激动的是胡家族长,他突然暴起,拔出了藏在身上的匕首,就向花树清扑去,“花家贼子,拿命来!”只是可惜,胡族长年老老了,而且,他与花树清隔得有点远,没跑几步,就被前面的兵士抓住。他破口大骂中,李木叶懂了,这人和安国的李家是一家的,当初十几个逃出来的孩童被追兵冲散后,他的祖父就建了自已的家族,为保子女不受追杀和连累,还将家族的姓氏给改成了胡姓。
胡氏一族,全部都想冲上去,一方面想救族长,另一方面更想冲击军士。却被更多的军士抓住。上面没有话,他们也无法杀这些人。
“花树清,看来,你没有在第一次的心境关里得到启示:一个家族应该如何做,才能护住家人。你们没选择错了方向但却做错了事,而现在,居然因为前面的种种成了魔种。要不要看看你的下场,看完后,你再选择那种方法去死。”李木叶说完,在她的手上突然出现一道光芒照着所有人,所有人都无法动弹。唯有花树清惊疑不定的望着这个刚以为是盘菜的人,那道光打在他身上时,他就发现了他的魂魄向着一个镜子飘去。那是,那人是,她是花树心。花树清这一念头刚闪过,就两眼一黑,不知所觉。
待他醒转时,感觉有人向他的身体在泼酒,而且,他的身体就像是被火烤一样,痛苦瞬间布满了全身,他此时什么都不想,只想有个人能救救自己,好痛。全身被不知什么东西从头穿过了尾,身体还在不停的失血。那血液被抽出原来是这么的痛苦。这是报应吧,他以前也是这样抽别人的血,而现在,他只感觉胸口又滚又烫,这是有人要取他心,在烘烤他的身体特别是心脏的部位。
好痛,痛到无法呼吸,一股血要从他口里喷出时,有人将什么东西塞进了他的嘴里,耳里,鼻里。让那些血不流出来,然后,心中一痛,极致的痛苦让他没了呼吸,只有血泪从眼里淌出。
在一瞬间,他便回到了大车上,他在车上大口的呼吸着。“花树清,感觉如何,被人取血挖心的感觉如何!”一个女子的声音从外面飘进来。他吸了好几口气,缓缓的从他的车位上爬了起来,他现在知道对方是谁了?而当他再次看见她时,那女子手里的火就像当时他被炙烤时的火焰,他吓懵了。“那、那是什么!”他问,“我们是一家人,为何你要如此对我!大妹,我们是一家人,其他的人不重要,我们是亲人啊,为何不救我!”
他看见的是那个女人对他的轻笑,“同样的话,我也想问你,为何不救我!为何要亲手煮药汤要送我去另一个地方。你们的选择,不就是抛弃我吗?你再看看,我是谁!”
李木叶再次变幻,花树清看见了当年的那个花树心,又看着她再次变幻成的模样,此时,他明白了!那个在里面给他们递药的人,原来就是花树心自己,她是想看看他们的选择,他们遵丛的本心选择就是女孩不值钱,男人才是家里的天。若不是花树心表现出来的那么大的利益,家里又如何会维护她!
“青衣卫,是你唤走的!”花树清十分的肯定,那些人,一定是她唤走的。他的父亲是皇帝,而他的爷爷是太上皇,一家人不知吃了多少增灵丹,一枚增灵丹需要取十人的血和心,还要混其他的药才能合成。而现场取心的场景,他们最开始由不适到后来的嬉皮笑脸,到现在的等待。
“刚才的那个场景,是让你感同身受,而下面的那个场景,才是你最终的归宿。而我现在可以打断你的最终归宿,让你直接灰飞烟灭,不受那些罪。”李木叶的话再次响起,“要如何选择,你先过去看看回来时再说!”
花树清张了张嘴,什么话都没有说出来,他的魂魄再次飞进那个镜子里。众百姓和望都峰城主及他带来的人马,全部都扑在地上。连同那些鲜衣怒马骑在大马上,高高在上的那些军士全部都趴在地上。
“天哪,他们听到了什么,这人是和宣家大皇子家一家人,她就是传说中的那个神秘的大长公主!我的天啊,怪不得她能杀狼,原来,她是修者。”望都峰大城主瘫倒在地,不管怎么样,哪怕就是那一家人内斗,他这个小虾米都是会被顺便清理的人。
抓住胡氏族长的兵士也放开了胡氏族长,胡氏族长抓起匕首,他知道他打不过李木叶,但他还是要问,“你是花家人!”眼睛的恨完全流了出来。
李木叶看了他一眼,“前世是,现世的老祖叫李玉花。”
“哐当”一声响,族长的匕首掉在了地上,他指着李木叶颤声的问道,“你再一遍,你现世的老祖叫啥!”
李木叶把那匕首捡起来,放进他的手里,“也许花家做了太多的错事,天道罚我做了李家的后人。天道好轮回,不是吗?”
“花家你要怎么样做?!”胡氏族长,不,他可是正宗的李氏族长。他颤着声音问道,这个女子前世是花家人,就因为花家违了天道不是正道,杀了那么多的人,灭了那么多的家,这位花家最神秘的人却转生成了李家的后人。天大的讽刺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