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子煜听完睚眦欲裂,举起剑就朝明泽砍去,明泽轻松躲过与其对抗,二人有来有回。
一将领见状,让士兵进攻,先灭了这支小军。
康梦芸似是听到了柳子煜的声音,摇摇晃晃下了马车,果真看到他们二人在举剑对峙。
她顿时喜笑颜开,“子煜!子煜我在这!我就知道你不会忘了我的。”
柳子煜闻声望去,一分神被明泽砍了一刀在胳膊上,“分神可不好啊二皇子。”话音刚落,他就被团团围住,数十把长刀架在他脖子上,明泽站住不动了。
康梦芸小跑到柳子煜面前,柳子煜用剑挑开绳索,康梦芸顿时觉得舒服多了,揉了揉被勒出来的印记。
柳子煜见了赶紧帮她揉揉,“没事吧梦芸?”
康梦芸摇了摇头,她不见了几日,他就问一句没事吧,脑海里又想起之前明泽说的他没有选择救她,一下作劲就上来了,不想搭理柳子煜。
柳子煜没理她的小性子,转头看向一旁的明泽,一脚跺在了他腿上,明泽猝不及防跪了下来。
柳子煜举起剑就要砍了他,无论是杀父之仇还是掳走梦芸之仇,他都想赶紧砍了他。
“等一下!先不能杀他!”康梦芸说完自己都愣住了,她刚刚只是情急之下不想让他死,没想到自己竟直接喊了出来。
柳子煜皱着眉一脸不解地盯着康梦芸的脸看,似乎想从她的表情中看出她的心思。
“先不能杀他,他,他是段恒的人,他一定还有用处,而且,而且他能控制那些尸怪,说不定他也知道怎么解决尸怪。”
明泽也愣住了然后勾起唇,康梦芸居然帮他说话,但他绝不可能出卖主子。
柳子煜怎么不知他还有用,可是他想起明泽对他的嘲讽以及在他面前杀了他父皇的画面历历在目,他就满脑子愤懑,更何况现在,康梦芸居然帮他的仇人说话,无论是站在什么角度她都不该帮他,柳子煜现在已经愤怒值爆表,没理会又举起剑,打算直接砍了。
“我就知道,你舍不得看我死。”
柳子煜眯起眼睛,这句话从明泽口中说出来,简直就是上赶着被他砍。
就算不能利用他对段恒怎样又如何,就算不能从他这得到对付尸怪的法子又如何,就凭他自己的本事还能解决不了这些?
康梦芸见他又举起了剑,慌乱之下直接抱住了柳子煜的胳膊。
“先不能杀,我我......”
柳子煜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她,他似乎不太懂她了。
他一把甩开康梦芸,也不想再听她说什么,直接转身吩咐将领,“把他们带回去。”
康梦芸愣在原地,她也不知道怎么了,她也没有别的心思,就是不太想让明泽死罢了,而且这几天明泽除了捆着她,其他吃喝供足,他应该也不是什么太坏的坏人吧。
康梦芸回过神来发现手上黏糊糊的,身上也都是血迹,她大惊,哪来的这么多血,她也没有受伤啊。
她上下打量自己的身体,余光瞟到了地上明泽的剑,剑上沾满了鲜血,他刚刚又只和柳子煜打斗过...
啊!柳子煜竟然受伤了?
一路上康梦芸坐在马车上看着前面独自骑马一言不发的柳子煜,一脸忧伤。
返回柳子煜住处后,康梦芸想去见他,可是却被小二拦在门口。
“姑娘回去吧,主子现在不想见你。”
“可,他还有伤呢,你就让我进去给他看看伤口行吗?”
“主子的伤刚刚已经有大夫看过了,姑娘不必忧心,请回吧。”
康梦芸站在门口等了一会,感觉柳子煜确实是不会见她了,她才转身离开。
一日后五皇子府内,一名侍从跌跌撞撞地跑到段恒面前,由于速度太快没刹住,一下跪在了段恒面前。
“何事这么慌慌张张?”段恒把玩着扳指,睨了一眼地上的人,时间差不多了明泽应该已经到万象了。
“是,是,明泽大人在回来路上不到百里处被齐鸣皇子带兵截住,寡不敌众,明泽大人被俘了,同,同时被带走的还有一名女子。”
一名女子?段恒直接抓住重点,莫非是明泽找到了阿卿?该死的齐鸣皇子敢跟他抢人?
“传我令,集结二十万兵马攻入齐鸣京都。”
“是!”
“哦对了,把上次俘虏的齐鸣大皇子带上。”那个废柴皇子说不定还能派上点用场。
“我看你还要怎么安排!”
段恒听到声音望向来处,“父皇...您怎么来了?”
来人正是万象皇段金炎,“你还知道我是你父皇?我还以为你当我是死的了!”
“父皇...儿臣只是...”
“你不计后果的杀了国相和郡主,拿了他手下的兵权势力,又悄无声息地进犯齐鸣,现在又要调遣二十万将士继续你任性妄为地进攻计划吗?!”
“你计划的很周全啊,安排的这么妥当,都可以当家做主了,我看,你也没把我这个一国之君,一家之主放在眼里吧?是不是下一步就是颠覆整个万象,你来做这个皇帝?”
“不是的,我只是想替哥哥们报仇!”
“你是想报仇还是别的心思我不知道吗?你以为我每日不过问你的行动就是不作为吗?你当真以为你做的这些事,带回来什么人我不知道吗!只不过是念在你没有惹出事端便由着你去了,现在你一句进攻就生生破坏了你哥哥们用生命换来的几十年的太平盛世!”
段恒跪了下来,深深朝他磕了个头,“父皇,恕儿臣最后任性一次,儿臣只想找回一个人。”
“那你可有想过你任性的后果?是让整个万象好不容易安稳下来的日子再次陷入黑暗,战败了当如何?百姓流离失所,硝烟不断,祸事连绵,民不聊生?”
“哥哥们惨死,父皇您作为我们的父亲,就从来没想过为哥哥们报仇吗?”
万象皇叹了口气,他何尝不想替自己的孩子报仇,可他不只是一个父亲,更是一个国君,需要周全考虑的何其多,永远都不会是把‘家’让在前位。
“是,我是你的父亲,你也是我唯一的儿子了。若是战败...”
“儿臣,绝不会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