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惜月对上他的眸子,男人双眸乌湛湛的,像榜了漫天星辰,光影细碎,潋动着芳华。
她心思一动,眼角瞥过窗外仍有晚霞浮动的天际,手环着对方颈脖,对准男人唇瓣,亲了下去。
不过很快,这个由她主动的吻就被对方掌控。
一直到两人气喘吁吁,萧云珩无奈的撤出来,低哑的嗓音显的克制:“待会儿该吃饭了。”
陆惜月撇了撇嘴,一口咬在他脸颊上,有些无语:“这个时候,你想的是吃饭。”
听着这话,萧云珩心头生出几分异样。
他轻笑出声,无奈的答:“倒是想做点别的,怕忍不住。”
再等等就好了,等她到那个年纪。
也没多久了,他想。
陆惜月知道他担心什么,沉默片刻,从他身上下来。
其实,按原主的年纪算,已经十八了。
这个时候没有周岁的说法。
怀里落空,暖意散了些,萧云珩吐出口气,想想着待会儿先去洗个冷水澡,手就被人握住了。
他直愣愣的起身,跟着人走到床边,还没反应过来,就猛的被扑倒。
再然后,就是女孩子还算熟稔的横冲直撞。
直到唇瓣被咬了一口,某处的冲,,动顺流而上,他赫然回了神。
“阿,阿月。”他推了推身上的人,手扶着对方肩头的衣襟,微微喘息着。
陆惜月俯视着他,亲吻过后的唇瓣嫣红漂亮,泛着莹润光泽。
她手缓缓下移。
萧云珩瞳孔骤缩,手上一动,猛然翻身将两人调换了位置。
他半个手臂还垫在陆惜月背后,防止她膈上床板。
“阿月,撩拨人是要付出代价的。”
陆惜月抿了下唇,说实在的,真到这一步,她还真有点羞于启齿。
只是决心都下了,再想想每次不上不下的,闹的两个人都烦,不如直接到最后算了。
这么想着,她什么话也没说,一把拉住萧云珩脖子,吻了上去。
掌心下是男人隔着布料都散出一层灼热的肌肤。
尽管她什么也没说,萧云珩却感觉到了。
“阿月,我去准备饭菜。”说着,他起身,想逃离这个几乎要击溃他理智和最后自制力的地方。
陆惜月没动,只是平静的开口:“我不饿。”
“那也要先吃饭。”
“啧,你是不是害怕呀。”
看着他这样的反应,陆惜月不禁觉得好笑。
萧云珩深深叹口气,转过头,一双眼睛已然是覆上猩红。
陆惜月没给他回答的机会。
明明是笨拙的引诱,最简单的撩拨,萧云珩却听到了脑海里名为理智的那根弦断了个彻底。
这一刻,他像是黑夜里蛰伏前行的野兽,等到了捕猎的机会。
他以亲吻细细的描绘少女的唇瓣,浑身的血液仿佛沸腾般,疯狂的叫嚣着,试图以最凶猛的方式占有这个令他身心都牵挂着的人。
“阿月,我本来想再等等的。”他停下动作,附耳在她脑袋旁,沙砾般的声音发出的每一个音节都令人心颤。
知道她的担忧,陆惜月稳了稳嗓音,道:“没关系的,一般第一次很少会……”
萧云珩耳边疏的红了。
连带着浮起绯色的,还有那张平日生人勿近,肆意又漠然的俊脸。
“阿月,你怎么一点儿也不害羞。”
他低头,细密的吻落在少女下颚,沿着优美的线条下移。
陆惜月说不出话来了。
其实,她有点儿不好意思。
不过,不能说就对了,这厮平常被他欺负惯了,要是让他看出来了,岂不是很丢脸。
很快她就想不到别的了。
隔着一层窗户纸,傍晚略昏暗的颜色却挡不住一室的旖旎暧昧。
“阿月,天还没黑呢。”
陆惜月:“……”
“你要是不做,我就去吃饭了。”
她坐势要起身,没得逞就昂男人一把拉了回去。
……
……
陆惜月裹在被子里,眼角的泪珠还挂着,眼眶微红,闭着眼睛,嗓子沙沙的,有些不舒服。
她心里只一个念头——躺着睡觉。
身侧,男人有力的臂膀圈在她身上,俊脸上是餍足的笑。
外头的天已经彻底黑了。
期间下人来提醒过一次该吃饭了,被镜一给打发走了。
蹲在树梢上,完全不知道自己逃过与言一换苦差事的镜一默默算着时间,对着房间的方向竖起了大拇指。
房间里,察觉某人又蠢蠢欲动,陆惜月理都不想理:“我要睡觉。”
萧云珩自然也舍不得动她,拍了拍她肩膀:“乖,先别睡,我去让人准备沐浴。”
陆惜月这才动了动肩膀,身上黏糊糊的,实在也难受。
可是不想动。
看出她的心思,萧云珩宠溺的低头亲了她一下,温声道:“我给你洗。”
听到这话,陆惜月回了神,艰难向后挪了挪,警惕道:“就只是洗澡。”
天知道她们在屋子里待了多久,快一个时辰了吧。
不是都说头一回,也不会很久么。
都是骗人的!
萧云珩觉得好笑:“放心,就只是洗澡。”
他早就做过功课,女儿家的第一次都会疼的。这个时候,他怎么舍得再动她。
终于彻底拥有了这个人,他只觉得整个身体都被幸福充斥着,完完全全的满足感从心脏说着血管蔓延,是从未有过的。
他知道,他喜欢也深爱这个姑娘。
总有一天,他会给她最盛大的婚礼,弥补当初成亲时的遗憾。
身边传来男人穿衣的声音,陆惜月眼皮耷拉着,没什么精气神。
她觉得自己要散架了。
平平无奇的一天,不过,她很开心。
等水收拾好,隔着屏风,两个下人低头倒水,一直到出去,目光都盯着地上,丝毫不敢乱瞟。
等水放好了,萧云珩把被子掀开,打横将人抱起来。
他穿着亵衣,白色的布料上是少女凝脂般的肌肤,一片雪白上还有他方才种下的花海,看起来触目惊心,有种遭人凌虐的美。
欲,,望再次袭来,仅仅是床榻到浴桶边的这几步路,他额头上就已经渗出许多汗珠。
萧云珩将人放在浴桶中,才暗暗舒出口气。
水是温热的,尽管是夏日里,也没觉得烦躁烫人,陆惜月歪着脑袋,恢复了一点力气,才掀起眼皮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