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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日流言蜚语,陆惜月身为局外人,每日起早摸黑的练武,一开始的时候不适应,每天早上起来浑身酸痛,像是被人打了一顿。

如今日子久了习惯了,每天到了点儿就醒,她现在就是拿银针扎人,都是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当做暗器来用。

萧云珩起早,看到她拿着银针从两指间飞出,无论是力道还是精准度都很好,心里便有了决定,

刀剑她耍不来,不单单是时间太短,还因为没有基础,长枪鞭子之类,也不适合她。

像她这样年纪小,模样漂亮,笑起来眨巴眼看着人畜无害的小姑娘,用暗器,就很好。

“主子要教王妃使暗器!”镜一与言一微惊。

暗器使用的前提,至少得是自身安全的情况下最好用。

青鸟卫择主的事他们自然听说了,十多个人在一起,一对一的情况下,应该很容易被发现。

萧云珩却不以为意。

看着两名吃惊的属下,萧云珩眉梢轻挑:“怎么,有什么不妥?”

只是让他们去准备容易藏在身上的暗器,至于这么大反应。

两人对视一眼,异口同声道:“属下以为,若要应对青鸟卫择主的比试,暗器并不是腿好的选择。”

“怎么,你们有更好的选择?”

二人顿住了,好一会儿才干巴巴道:“没有。”

萧云珩:“……”

“那就下去准备。”

察觉到自家主子语气中隐隐透出几分不悦,二人面面相觑,最后默不作声退了下去。

院子里,少女手中飞针的准头一次比一次更好,唯一可惜的是力道还不够,仅仅能让银针堪堪站在树干上。

不过相对新手而言,已经是很不错的成绩了。

照常练完武,陆惜月沐浴完,萧云珩在门口等着她。

“谢之洲来消息,京城郊外,找到了一具尸体。”

陆惜月心头一跳,紧接着,就听他道:“经仵作查验,死者生前怀有身孕,约莫两个半月。”

陆惜月呼吸一窒,下意识问:“知道死因吗?”

“失足落水,淹死的。”

这是仵作查验出的结果。

陆惜月眯了眯眸子:“确定吗?”

二人并肩往外走。

乘着马车,很快到了衙门。

“王爷,王妃!”看到二人,顺天府尹一惊,心里只有一个想法。

这两位瘟神怎么来了。

距离上次状告案件不过两三日,莫不是宁安侯府没把赔偿的银子送过去,还是说,秦大姑娘没道歉。

无论是哪一个猜测,顺天府尹都觉得头大。

他最近麻烦事儿可多着嘞。

“本王来寻淮安侯世子有事。”萧云珩随意扯了个借口。

谢之洲并不在顺天府尹任职,发现那一具尸体也是偶然。

作为案件的发现者,顺天府尹自然是要把人请回来查问一番的。

一听不是为了上次案子的事儿,顺天府尹当即松口气,指着后堂道:“二位稍等片刻,世子在为今日的案子提供线索。”

“什么案子?”陆惜月顺口接了个话。

看着对此表现出极大兴许的女子,顺天府尹张了张口,正琢磨着要不要告诉她,后头衙役便来了。

“大人,仵作查验有第二次结果了。”

“当真,快领本官去看。”顺天府尹一喜,转头就要走,想起来萧云珩与陆惜月还在,当即道:“二位不如在厅堂稍等,本官去去就回。”

说罢,他掉头就走。

这名孕妇的死因太过蹊跷,面目全非,兴许是头朝地摔落的原因,身上也没有识别身份的物件,因此,身份还未查明白。

顺天府尹一心扑在脖子上,压根没发现身后两人跟了上来。

到了后堂,衙役替他开门,就见一身肃穆气息的宁王与笑吟吟的宁王妃也跟来了。

衙役心下有些古怪,斜早觑了顺天府一眼。

后者看都没看,直奔里面去了。

仵作及几名衙役看着进来的一群人,向后一退,让出一条路。

“干什么呢,快说说情况?”顺天府尹急声道。

仵作往他身后看了一眼。

顺天府尹感觉不对劲,转过头一看,便见到身后跟着的一男一女。

“王爷王爷,你们怎么过来了!”他惊的失了声。,“此处肮脏不堪,二位快快离去吧。”

陆惜月摆摆手,笑的没心没肺:“没事儿,我想看看,王爷就带我过来了。”

这就是原主带来的好处了。

毕竟从前是女纨绔,想干啥干啥的那种。

顺天府尹诧异,发现小宁王一点儿表示也没有,请离的话到了嘴边,还是咽了下去。

“宁王妃请退远一些,这尸体可不能碰。”他无奈提醒着。

小丫头从前有国公府纵着,如今有宁王纵着。

他一个小小的顺天府尹还能怎么办,好在这案子不是什么隐秘,不在意什么泄露不泄露的。

“好的,明白。”她乖巧点头。

顺天府尹叹口气,完全没被这幅假象骗到,把仵作叫上前来。

“这位妇人表面上看是面部朝地,划伤了脸,再加上在河水里浸泡许久,所以肿胀异常,不过属下方才又查探了一次,发现妇人这里。”

他揭开妇人身上的白布,露出一张狰狞恐怖的脸。

众人神色如常,显然是早就习惯了。

顺天府尹没来由的想看一眼陆惜月的反应,小心翼翼掀起眼皮睨了过去。

女子睁大眼,并不是震惊,反而还向前一步,试图看的更加清楚。

顺天府尹:“……”

仵作指着妇人颈脖一处已经泡的发白的伤口道:“这里,应当并非摔倒所致,伤处皮面平滑,周遭没有淤青,应当是利器所致。”

妇人头部,脖子上的伤口很多,一开始没有工具,仵作只能凭经验和双眼来判定。

回到这儿,就不一样了。

“若属下没查验错的话,应当是长七寸,三角头,厚为半指厚的匕首。”

顺天府尹摸了摸下巴,陷入沉思。

这么说来,妇人很有可能是被谋杀的。

“是致命伤吗?”

仵作摇头:“导致妇人死亡的是溺水,颈脖上的伤口只是让妇人陷入了重度昏迷,应当是下手之人匆忙之下行事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