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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云珩解决完两名黑衣人,未免武功恢复的事情暴露,他并没有多留,趁着混乱离开了人群。

陆惜月往回走的时候,正好遇上了四处找人的赵品谦。

“好妹妹,你去哪儿了,人没事儿吧。”

总算是看见人,赵品谦心里的石头落了地,围着她转了个圈,确认她没事儿才放心。

“大哥放心,我没事。”她看向远处奔散的人群,有些不安,“这些人是为什么来的,居然在琉兰花会上动手!”

赵品谦摇头:“还不知道什么情况,不过我刚刚看到京兆尹带人过去了,这会儿估计已经缠斗上了,也不知道萧云珩回来了没有。”

正说话时,二人前方的巷子口飞来一块小石子,打在了两人的脚底下。

不远处,一身黑衣的青年男子正隐于巷中。

二人心领神会,立刻跑了过去,深入巷中,才放心交谈起来。

萧云珩从怀中掏出一枚梅花形,上面还刻着银月标记的飞镖。

“这是方才那个黑衣人被我制服时,倾尽全力掷出的飞镖。”

“这个标记,有些眼熟啊。”赵品谦接过那枚飞镖,眉头紧锁。

总觉得在哪里见过,可就是一时想不起来。

“大哥见过?”萧云珩目光微凛。

“只是觉得眼熟,但不确定。”

一般有特殊标记的武器,十有八九是某个组织专有的。

萧云珩听着巷口处的吵闹声,神色复杂:“这些人不像是针对某个人来的,他们见人就杀,依我看,目的就是为了毁掉这次的琉兰花会。”

“这么说来,不是专门冲你来的。”

陆惜月一开始还以为是姬云堰或者是姚心语的人,仔细一想,如今是在京城,惠帝的眼皮子底下,这两人胆子再怎么大,也不至于这么嚣张。

“不是,我刚刚去看了,他们杀的都是花会来展示的商人,而且有苗疆和其他国家的,不止我们大夏。”

几人脸色沉了下来。

虽然录一个这些杀手背后之人的目的,但杀了这么多无辜者,未免太过残忍。

“这些人破坏琉兰花会的目的是什么?”陆惜月想不明白。

赵品谦沉吟片刻,道:“这些商人都是家底不菲的存在,不论是来自于何处,死在了大夏的境内,又是大夏的皇城,天子脚下,只怕会引起各国纷乱。”

萧云珩点头:“不错,再过一个月就是各国来使进京朝拜祈福的日子,这个时候琉兰花会被毁,必然会影响到下个月的朝会祈福。”

大夏国力强盛,在诸国之间算是顶尖的那一层。

而今天发生的事情一旦没法儿善了,难保那些人不会抱成一团,联合起来,与大夏形成对立。

陆惜月犹豫了一下,问:“你们说,今日的事,会不会是苗疆人作怪?”

她想到了前两日再宫中查出的苗疆暗探。

仅仅才查出了暗探,琉兰花会就出了这样的事,很难让人不往这方面想。

萧云珩面色绷紧:“不排除这种可能。”

赵品谦听的一头雾水,忍不住问:“为什么是苗疆人?”

看着两人之间视线交汇,他忙问:“到底什么事,说来与我听听。”

陆惜月也没瞒着,把事情经过讲给他听。

赵品谦听完,惊愕的同时,面上仿佛罩了寒霜:“这些苗疆人竟然这么大胆。”

送暗探入宫,培养细作,其中目的不言而喻。

苗疆这两年早有异动,他一个平民百姓都有所耳闻。

如今盛世太平,没什么战乱纷扰,百姓安居乐业,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他很清楚,一旦两国交战,不论哪一方输赢,最终牺牲的都是那些兵士还有百姓。

得利的永远是那些身居高位的人。

他从小也是饱读圣贤书,这国与国之间与官场都是一样的。

所以他宁愿继承家业,做满身铜臭味,令人瞧不起的商户,也不想去沾染官场上的是非。

如今?如今自然是迫不得已。

陆惜月与萧云珩自然也想到了这一层。

几人各自回到府中,头顶的天似乎也昏沉沉的,压的人心头气氛凝重。

萧云珩与陆惜月想了个法子。

这件事实则与他们并无关系,但既身为大夏的子民,萧云珩又是大夏的王爷,他曾清楚的记得与先宁王在战场厮杀时候,先宁王与他说过的话。

“百姓无忧,大夏才能无忧。”

“我一个人受点伤算什么,既拿了军饷,食百姓之禄,便要完成一个将领的职责。”

“守卫百姓,守卫大夏,这不仅仅是将领,也是他身为大夏子民应做的事。”

陆惜月想的也很简单,倘若国破家亡,即便是她有再多的银子,命没了,亲人没了,又有什么用呢。

宫里,惠帝听说了琉兰花会被毁一事,发了好大的火。

京兆尹与几大臣颤颤巍巍低头,听着惠帝的怒斥,久久不敢抬头。

御书房中,气氛死一般的寂静。

直到周潍敲响书房的门,得了惠帝的话进去,低声道:“启禀陛下,宫外有侍卫来报,今日在街上除却那些百姓之外,受伤的还有……宁王。”

惠帝眼神一紧:“怎么回事,好端端的他怎么受伤了。”

“听来报的人说,当时宁王正在与陆姑娘在花会上闲逛,正巧被那些刺客撞上了,好在只是手臂受了刀伤,此刻已经看过大夫,包扎好伤口,并无大碍。”

惠帝听到“正巧”两个字正要发作,又听周潍这么说,怒气更盛。

“什么叫做并无大碍,受了多重的伤,还是刀伤,怎么就没有大碍了。”

带着怒意的声音震的桌案上的茶盏都发出轻微的颤动。

“你去,立刻去派两个太医出宫给他看看,到底怎么样了?”惠帝急的拍起桌子。

大臣们闻言,心中暗暗惊叹于惠帝对萧云珩的看重。

“是,奴这就去办。”周潍脚步不停的退了出去。

惠帝严重深沉墨色浓的化不开,愁声叹了口气:“一个个的,都让朕不省心。”

“三日,三日之内,务必给朕查到这些刺客!”

……

萧云珩受伤的事,转眼就在京中传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