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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氏从齐府回来,得知魏锦华病了。

“病了?”杜氏心跳加快,声音不由得大了许多,“怎么回事,怎么好端端的,突然病了?”

婆子回道:“大夫来看过,说是姑娘身体弱,吃了不克化的东西,激了肠胃。”

魏大姑娘的身子骨一向弱,肠胃不好,东西吃不对就会闹毛病,很正常的。

杜氏缓了缓心神,向后院走了过去,边走边问,“现在人怎么样?”

“吃了药,睡下了。”婆子又道:“大夫给开了单子,让照着上面的东西吃,奴婢已经让人熬了粥,一会儿大姑娘醒了,可以让她先喝一些。”

杜氏挺满意的,嗯了一声,就去了魏锦华的院子。

院子里的下人正有条不紊地工作,空气中隐隐传来药香。

杜氏推开门,快步走向内室,瞧见魏大姑娘好好地在床上躺着,心里的大石头悄然落了地。

她轻手轻脚地走过去,瞧见女儿的脸色确实有些不好,睡得还算安稳,这才带人出去了。

她站在门口,压低声音吩咐道:“好好照看大姑娘,饮食务必上心……”

“是。”

魏锦花睁开眼睛,一滴清泪无声滑落。

娘,对不起,为了松郎,我只能这么做。

魏大姑娘自以为这件事情她做得天衣无缝,却不想,一直在暗处监视她的人,将消息递回了罗府。

陆知许看着手里的纸条,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的弧度。

女生外向,可是外向成魏大姑娘这样的,还真是少见啊!

为了一个渣男,居然不惜献祭父母,还真是孝顺啊。

笑死人了。

“新梅,让人把东西换回来,弄个假的进去。”

“是。”新梅也是开了眼界了,她摇了摇头,立刻传递消息去了。

这对于他们来说,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了。

夜深人静之时,魏大姑娘贴身放着的那块令牌,被人悄悄换走了。

魏赢是五城兵马司指挥使,他手上这块令牌,可调动城中数千名禁军,亦可打开城门。

这令牌原本是魏赢放在衙门的,只是最近衙门频繁闹贼,他怕有失,就送回了家里。一般情况下是用不上令牌的,魏赢那张脸,就是能行证。但是很多时候他向下传令,需要调兵,还是要以令牌为准。

真令牌到了陆知许手里,也是一块烫手的山芋,她要是拿着这玩意,只怕有心人又要往罗炽身上安罪名了。他是武将,本就领着兵,再拿着禁军的令牌,名不正,言不顺,更是容易招人嫉妒。

可是这令牌要是由她明晃晃地送回去,只怕会惹杜氏和魏赢不快,一来有监视魏府,窥探其隐私的嫌疑,尽管事实如此,但陆知许可不会上赶着把自己的把柄送到他人手上。

二来,知道得太多,总是不太好,像是她一朝记恨,挑拨人家母女关系似的。

的换个方法。

好在,很快陆知许就找到了机会。

魏家要裁新衣,定了一家绣楼上门量尺寸。那家绣楼正好是南方商会名下的,自家的生意好办事。

陆知许打算给新梅易容,让她混迹在绣娘中,将令牌送回去。

新梅做事稳妥,又有功夫傍身,不必太过于担心她的安全。

“夫人,奴婢的声音怕是会露馅吧?”新梅怕耽误夫人大事。

“没关系,你说话的时候,试着声音轻一些,夹起来。”

新梅不解,一脸问号,夹起来?是怎么个夹法。

陆知许给她示范了两下,新梅学了半天才算掌握到一点决窍。

“就是声音放轻,说话的时候细声细气,你再练练。”

新梅连忙点头,回去的时候,自己琢磨了半宿,结果第二天的时候,嗓子都练哑了,说话都是烟嗓的动静。

“夫人,这回不用夹了吧?”新梅道:“奴婢这嗓子,只怕得用三五日工夫才能好起来。”

陆知许哭笑不得,一边给她易容,一边道:“也好,挺自然的,出入还大。”

就这样,新梅带着那块令牌,扮成绣娘进了魏府。

她也不会干绣娘的活,干脆就在一旁捧着托盘,当个安静的背景板。

能进魏府的人,都是事先查过的,绣楼也不想惹事,所以带进来的人都是家世清白的。

除了新梅,她今日还要做大事。

给魏夫人和魏大姑娘量完了尺,绣楼的人就要回去了。新梅走在最后一个,她和绣楼的梁师傅不动声色地交换一下眼神,然后微微垂下眼睑。

到了院门口,梁师傅哎呀一声,说是东西不见了,要带新梅回去找。

“嬷嬷,那是我师傅传给我的顶针,倒也不是多金贵的东西,只是她老人家已经不在了,我留着当个念想,您看是不是通融一下,让我徒弟替我进去找找。”

梁师傅不动声色地道:“我年纪大了眼神不好,不如年轻人。”

婆子想了想,还是先回了杜氏一声,得了她的应允,才让新梅进屋。

此时魏大姑娘已经回到了自己的院落之中,屋里只剩下魏夫人杜氏和她亲近的下人。

新梅一进屋,根本不找顶针,而是直接从袖子里掏出一物,递到杜氏面前。

“夫人可识得此物?”

杜氏倒吸了一口凉气,看向新梅的目光充满杀气,“你是谁,你不是绣楼的人,哪里来的蟊贼,竟然敢在魏府放肆。”

下人一惊,正要张嘴,却听新梅道:“夫人还是不要声张的好,我若真是贼人,定然拿着这东西藏起来,事发之后再出来看热闹岂不好?何必送上门来等着夫人抓。”

这话不无道理,杜氏也冷静下来。

她的性格正如陆知许所说,平时机警又有几分聪慧,只是一遇到魏大姑娘的事情,就当局者迷,失了心智。

“你到底是谁?”

“是救魏家满门之人。”新梅不卑不亢地道:“夫人若是有心听故事,奴,自当知无不言。”

杜氏腾的一下站了起来,让琳琅将所有人都带了出去,将门窗关得紧紧的。

也有几分魄力。

“此处没有第三个人,此物你从何处得来?”

“夫人,是这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