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诸葛瑾谈完正事,两人又闲聊了一会。
张谦还拿出了诸葛亮准备好的书信与礼物。
诸葛瑾则表示张谦走的时候一定要他相送,意思是也有礼物和书信带给诸葛亮。
“子瑜和孔明的情谊还真是深厚啊!”张谦赞叹道:“想必孔明年幼的时候,子瑜为了照顾他一定吃了不少苦头吧?”
“哪里,孔明少时多是叔父照料,瑾勉强能照顾自身罢了。”诸葛瑾谦虚道。
“孔明常说起年幼跟着子瑜读书时的情形。”
“哪里,孔明聪慧,自幼理解就远超在下,多是自己一人苦读。”
张谦很急,怎么才能让诸葛瑾说一点诸葛亮小时候的丑事出来?
……
不久后,诸葛瑾起身告辞。
张谦面色阴郁,凭啥那个惫懒的诸葛亮,小时候既聪明,又懂事,还不尿床。
上敬兄长,下恤幼弟。还不偷看小媳妇洗澡。
什么档次,拿的人设比他还要好?
没有办法,回去只能无中生有了。
诸葛亮你别怪啊,都是你哥哥诽谤你的话。不是我编的。
……
不多时,三娘端着一碗汤出来。
“不是吧?都怀上了还要喝啊?”张谦大惊。
“那人家还想要第二个嘛?”三娘扭扭捏捏的说道。
“乖,等咱们把这个养废了再养个新的也不迟!”张谦安慰道。
“你说什么?”
“我说我喝,我现在就喝!”张谦端起碗来“吨吨吨”一股脑喝下。
三娘露出会心的微笑,然后说道:“夫君,我发现,这次来江东,这看见夫君的人都有些紧张唉!”
“是吗,你怎么看出来的?”张谦自然知道,上次他们来江东,还是有求于人,这一次,已经是替天巡狩,自然大不一样。
“很简单啊,他们在迎接夫君的时候,我看到有人时不时的就往边上望,这就是内心紧张的方式。”
“哦,你还记得是哪几个人比较明显吗?”
三娘并不是知道每个人的名字,却把每个人的位置和衣服描述了出来。
“黄姐姐说了,只有心里有鬼的人才会如此紧张。”鲍三娘说道。
“三娘啊,夫君和你说件事。”
“你说呗!”
“你黄姐姐呢,嫁了个老谋深算,心机如海的夫婿,所以要学会察言观色。可你不一样,你夫君我,是光明磊落,堂堂正正,绝世好男人,你不需要学这么多,会累着自己的知道吗?”
“是这样的吗?可是我觉得你比黄姐姐的夫君要聪明啊!”三娘瞪大了眼睛看着张谦说道。
“这叫情人眼里出西施,你喜欢我,所以觉得我的一切都比别人优秀,但是事实上,你黄姐姐的夫婿是比我聪明的。啊呸,也不能这么说,最主要的事,你夫君是个光明磊落的人,不像你黄姐姐的夫婿喜欢算计人。”
“啊,那我要不要告诉黄姐姐,让她提防着点?”三娘担心的说道。
“不用不用!”张谦连忙拦着,“这自家人只管自家子事。”
再说了,你那黄姐姐也不是省油的灯。张谦在心里补了一句。
“总而言之,以后你黄姐姐教你东西,你都不用学。你只需要生下孩子,然后锻炼好身体,保护夫君就行了。”
“嗯!”三娘重重的点头。
和三娘郎情妾意了一会,张谦走到门外,找来关平。
“关平,这建业应当还熟悉吧?”
虽然往事不堪提起,但是关平还是奋力点了点头。
“花点钱,去打听打听这几家人的情况。再告诉魏昌,让他外松内紧,把这座院子保护好,附近街道也派人盯着。”
“喏!”
……
一天后。魏昌就在附近抓到了一个盯梢的人。
然后,张谦就找到了张昭顾雍两人。
“我说张公,你这是闹的那一出啊?”
“国公,这完全是误会!”顾雍赶紧解释道。
“误会?地方官吏派人监督当朝国公,还是替天巡狩的时候,你跟我说是误会?”
张谦往正席上一坐,质问着两人。
张昭和顾雍对视一眼,皆是面露苦涩。他们也没想到派去的人一下子就被张谦给认出来了。
张谦自然不会告诉他们:不是会耍两下刀枪就能当将军的,侦查审讯、扎营立寨、观山点水等都是必备技能。
关平和魏昌又是得到了自己父亲的倾力培养,自然不会查到哪里去。
让他们背诗,他们背半天可能凑不出完整的一首,但专业的事,他们可不含糊。
张昭沉默了一会,才解释道:“其实他们是我派去保护国公的,除了被国公发现的那个,还有三个。”
“保护我?四个人?”
“他们只是负责侦查的,负责动手的人藏在一旁的院子里。”到了这个地步,张昭也只能一股脑说出来了。
张谦也没想到,这背后还有一窝子人。
“说说吧,你们为什么这么谨慎,这江东到底有什么样的危险,值得你们这么做?”
要知道,张谦可不是只带着几个人来的, 而是整整两千的护卫队。
“你们以为现在不说,就能置身事外了吗?”
张昭和顾雍长叹一声,终于还是把延嗣堂的事情说了出来。
“延嗣堂?”张谦琢磨道,突然呵呵一笑,“好东西!”
张昭和顾雍皆有些不知所措。
“不过你们未免太小器了一些,只想着延几家之嗣,你们应该从一开始就立意,要延大汉之嗣,延华夏之嗣。”
面对张谦的嘲讽,张昭和顾雍皆垂下头,毕竟这确实算作私心。
“国公,回去之后,我们就解散延嗣堂,从此再不敢立此等有害朝廷的组织。”顾雍严肃的说道。
张谦呵呵一声,“有害朝廷?你们未免也太看得起自己了。在我看来,你们所谓的延嗣堂和地痞流氓组织的帮派没区别。”
“国公说的极是!”虽然有些不服气,不过张谦能这么想最好,张昭和顾雍应付道。
“现在,你们告诉我,蛇到底是谁?”
“国公,我们江东所有人都对朝廷没有恶意,蛇的背后应该有他人指使!”
“有没有恶意我会自行判断,现在你们只需要告诉我,他是谁就行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