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成都的几位将领,严将军可有熟悉的?”如今雷铜已经混进去了,如果再争取一位,那么就更好。
“统帅!在外面抓到一个奸细!”严颜正当开口时,一名士兵绑住一个人走进来。
“张松?”张松虽然披头散发,但是严颜一眼就看出来。
张松闻言定睛一看,严颜竟然不受任何控制站在大帐内:“严将军,你怎么在这里?”
严颜虽然归降,但依旧不好意思回答张松的话。
庞德却没有这方面的问题:“严将军已经归降,早听闻子乔才智过人,我军正缺少一位谋士,不知子乔可愿?”
张松虽然眼高手低,但是胆子特别小,如今被庞德抓住,心里怕的要死:“将军,我张松虽然颇有谋略,但若这样就投靠将军,我张松心有不甘。”
庞德眼睛一亮,马上明白怎么回事:“快给张大人松绑!上酒!”
严颜更没想到张松连想都不想就投降了,只见松开绑的张松,动了动被绑麻了的身体:“不瞒将军,我早有离开刘焉之意,只是找不到离开的理由,如今我还得谢谢将军。”
“这是为何?”严颜有些不解。
张松看了看严颜:“严将军没有发现益州的问题吗?那些人整天拉帮结派,孤立你我这样的人。”
严颜回头一想,还真是那么回事,特别是那些士族出身的人,总感觉好人一等,眼高于顶:“子乔这么提醒,还真有那么回事,也罢,反正我已经归降骠骑将军,那些事就让它过去。”
“骠骑将军?”这次轮到张松疑惑不已:“庞将军,你们是骠骑将军麾下?”
庞德微微一笑:“骠骑将军是我家主公。”
张松大喜,本来还以为庞德是一棵小树苗,没想到是棵参天大树,马上再次站起来恭恭敬敬地拜下去:“属下张松拜见将军!”
“张大人快快请起,我庞德乃一介武夫,如何当得子乔这般大礼。”庞德连忙扶住张松:“子乔啊,这成都城可是主公的一块心病,如今凉州、幽州、青州皆归附,只是这益州是块难啃的骨头。”
张松淡淡说道:“庞将军莫慌,成都城若强攻,恐怕死伤无数,如今有我,必定手到擒来。”
庞德等的就是张松这句话:“还望子乔教我!”
张松看向严颜:“严将军乃是益州军的支柱,许多将领不服严将军之才,却又奈何不得严将军,若是益州军得知严将军归降庞将军,益州军心必散。若庞将军信得过我张松,且放我回成都,不出两日,成都城墙我定然让它形同虚设。”
庞德正有此意,严颜是不可能再回到成都去,因为严颜性格刚烈,而且面对旧主时难免会有所顾忌:“若真是如此,子乔还没见主公,便立一大功啊!”
张松听了庞德的话,哪怕现在还是衣衫不整,脸上依旧露出得意之色,庞德继续说道:“子乔,如今成都有一名将领名为雷铜,已经归降我军,只是此时伤势稍重,还有一万名我军士兵跟随雷铜将军进入成都城。子乔进到城中,可与他联系。”
张松听闻,眼中精光更甚:“这样就好办多了,庞将军张某就此道别,他日见我信号随即攻城。”
张松说便大步流星走出去,庞德几人见状脸上露出淡淡的笑容:“张松,主公提过益州三人之一,严将军和吴懿吴将军乃益州军中大才,还有一位便是张松。”
“主公说,张松胆小如鼠,却眼高于顶,虽有满腹经纶,却不思报君。如果进来益州定要好言好语,好饭好菜恭维他,他必能带来惊喜。如今看来主公当真厉害!”
严颜听了更是心惊不已,如果不是庞德所说,他还不定信:“主公当真说过此话?”
“呵呵,严将军第一次听当然觉得神奇。”刘影说道:“这样的事在并州已经传遍大街小巷,主公从未说过一句妄言。”
“严将军日后见到主公就明白主公有多么神奇!我军的几大谋士,当初还是主公把他们绑到并州来,如今却对主公敬佩万分。”苏定云喝了一杯酒,接着说:“我们军中的铠甲、强弓皆是主公所为!在并州还有更多你闻所未闻的东西。”
严颜听了啧啧称奇,见他们三个人的说的眉飞色舞,根本不像说假话的样子,心中顿生想一看究竟都神色:“这么说,我还真想早日见到主公。”
“哈哈哈!”几人大笑:“严将军,这得平定益州再说。”
严颜突然脸色一正:“统帅,等这成都拿下后,我愿率军攻取益州其他地方。”
“定会如严将军所愿!”
张松出了庞德大帐,偷偷摸摸地摸到城门,小声说道:“快点开门,我是张松!”
守在城门口的士兵隐隐听见城门有声音,走近城门。
张松再次出声:“快点打开城门放我进去,我是张松!”
守军不由地问:“你是张松张别驾?”
“正是,快点打开城门,让我进去!”
士兵慢慢打开城门,只见张松蓬头垢面,衣衫不破烂不堪:“张别驾你这是?”
张松快步走近:“别说了,我要去见主公。”
说完疾步走向州府,州府守卫见张松蓬头垢面的样子,一下没认出张松,把他拦在外面,张松一把拨开守卫的手:“快让开,我是张松,我要见主公!”
守卫顿时一惊,这才认出张松:“张别驾!”
“快让开,我有要事见主公。”
守卫不敢挡住张松,张松快步走进州府来到大堂,一下跪在刘焉面前:“主公,广都完了!”
刘焉看到张松的样子很是惊诧:“子乔?你怎么成这副模样?广都怎么了?”
“主公,广都被庞德偷袭,已经攻陷了。我躲在死人堆里才得以逃生,前来见主公。”张松声情并茂,声泪俱下地哭诉:“主公,我本没有面目面见主公,奈何心里确实想见主公最后一面,张松心愿已了,请主公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