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备马上扶起陈珪:“事到如今,还有陈大人这般忠心耿耿之人,实乃大汉之幸!若救出陛下,我必让陛下封陈大人为三公。只是陈大人,这州牧大人恐怕不会让你我前去啊!”
如果陈珪要走,还真绕不过陶谦,陶谦知道陈珪要走,也一定会阻止,陈珪明白这个道理。
“刘皇叔,这州牧大人要阻止,我等还真走不了,若是刘皇叔能得糜家相助,离开这徐州就没有阻碍了。”
刘备假意不知,虚心求教:“陈大人此话怎讲?”
陈珪见刘备真情实意,心里有些感动:“糜家乃商贾之家,富可敌国,若得他相助,可借糜家行商之际离开徐州,若能获得你家资助,则大事可成!”
刘备假装思考,其实心里早有盘算,进一步诱导陈珪:“陈大人说得对,但是,州牧大人兵多将广,耳目遍布徐州,恐怕也很难逃脱其耳目,若被州牧大人察觉,恐怕会连累糜家,反而害了他们,那可就是我的罪过啊!”
陈珪又被刘备牵回到原点:“这徐州有州牧大人十万大军,我们稍有动作,确实难以逃脱州牧大人的耳目,必须想个办法。”
“陈大人,要是曹豹曹将军也能帮我们,那这件事就容易多了。依你之见,曹将军会帮我们吗?”
陈珪眼前一亮:“曹豹此人贪婪成性,只要给他许些好处,他定然会帮我们!”
“如此便好,如此便好!”刘备一副如获至宝的神情,把这伪君子演绎得淋漓尽致:“陈大人,能否随我去糜家?我能力不足,若得陈大人相助说服糜家,这大事可期!”
陈珪想想答应下来:“也好,我陪刘皇叔走一趟!”
见陈珪答应,刘备露出一丝旁人无法察觉的笑意。
东海糜家是的东汉数一数二的富商巨贾,刘备早已垂涎欲滴,现在有陈珪助阵,信心满满。
不多时两人来到了 糜府,糜竺兄弟早已在府中等候刘备两人。
“拜见刘皇叔、陈大人!”糜竺兄弟俩见刘备和陈珪两人走进来,马上行礼。
刘备忙扶起两人:“糜兄不用客气,我和陈大人就是来糜兄府中坐坐。”
“刘皇叔、陈大人里面请!”
“糜兄,最近行商可顺畅?”刘备打了个开场白。
糜竺摇摇头:“刘皇叔有所不知,如今天下大乱,行商基本无利可图。”
刘备叹了口气:“是啊,要是天下太平,百姓安稳,无论与商与民都是大汉之幸,奈何如今陛下被奸臣所制,我等就是有心无力。”
陈珪多聪明的一个人,听刘备的话就知道下面要做什么:“刘皇叔,天下英雄豪杰多的是,只要刘皇叔高举义旗,天下必定响应者无数!”
“陈大人有所不知,我也想登高一呼,奈何受州牧大人所制,我屡次三番向州牧大人进言,皆被州牧大人驳回,如今更是视我如梗在咽,我亦有心无力,更枉谈解救陛下于危难!”刘备惺惺作态地演绎着自己的仁义。
“刘皇叔,州牧大人也有难处,若让刘皇叔前去招募义士,就怕刘皇叔被董卓那狗贼给害了,州牧大人落得一个毒害忠良的恶名啊,还请刘皇叔多担待。”陈珪以退为进,看似维护陶谦,实则说陶谦小人。
看刘备的样子不似作假,又有仁义傍身,陈珪又是陶谦的重臣,糜竺也不疑有假:“想不到州牧大人也是这般人,以私利博取名声。刘皇叔若是想出徐州,我糜家可相助!”
刘备闻言心中暗喜:“糜兄有所不知,这徐州由曹家曹豹掌控军队,糜兄虽愿助我恐怕也躲不过曹豹虎狼之军。若糜兄助我,被曹豹察觉,恐对糜家不利,糜家有失,备罪大矣!”
糜芳愤愤不平言语:“曹豹虽然厉害,他能奈何我糜家?”
“子方兄,糜家势大乃是商贾之人,曹豹势大,乃是行伍中人。曹豹欲行乱之事,糜家必定有失!”陈珪分析两家优劣:“不过曹豹虽然是州牧大人心腹,但曹豹乃是贪财之人,若给予财帛,曹豹必定为我所用!”
“如此简单,送他十万贯便可!”糜芳说到钱,顿时豪气云天。他们家就是钱多。
糜竺想了想:“刘皇叔,我赠钱百万,神酒十瓶,粮食五十万石,以助你,你看如何?”
刘备大喜,对着糜竺一拜:“若得糜兄相助,大事若成,必不忘糜兄之恩!”
“刘皇叔乃陛下至亲,竺不敢瘦皇叔一拜。”糜竺慌忙对着刘备拜下去。
晚上,刘备拿着糜竺的打赏,找到曹豹:“曹将军!”
曹豹闻声望去,只见刘备在不远处,连忙过去:“拜见刘皇叔!”
“曹将军不必多礼!”刘备扶起曹豹:“曹将军乃是这徐州的守护神,守护着徐州的百姓安危,备此番前来,打扰曹将军了。”
刘备一通马屁拍下去,让曹豹受用无穷:“刘皇叔客气了,身为将军,保护徐州的百姓,乃是我份内之事。”
刘备递过两瓶神酒:“曹将军,备无它物,这只是我托糜竺买的两瓶神酒,今日前来送与曹将军,以表我对曹将军的敬意。”
“刘皇叔太客气了,这如何使得?”话是这般说,手却是很快就接过神酒:“刘皇叔,里边请。”
刘备满脸笑意:“好。”
曹豹打开神酒,一股浓郁的酒香瞬间弥漫整个房子,顿时令人垂涎欲滴:“好酒!今日借皇叔之酒敬你一杯!”
“这酒应该我敬曹将军,来!喝!”
“哈哈哈!喝!”曹豹听了刘备的话,更是高兴。
刘备放下酒杯:“曹将军,我观你是有大才之人,在这徐州真是太屈才了,若是能得朝廷赏识,必定不输骠骑将军这等人物,再怎么也应该是车骑将军。”
曹豹闻言,有些尴尬:“刘皇叔太抬举我了,我曹豹知道自己有几分本事,能在这徐州混上个将军,已经是泼天本事了。”
“唉,曹将军也未免太看不起自己了,骠骑将军也就打了两次胜仗就名声在外,曹将军可是身经百战,自黄巾以来,曹将军那次不是身先士卒?又何曾输过那林枫?只不过曹将军朝中无人替曹将军上报功名,让林枫这人钻了奸人之道罢了,依我之见,朝廷欠曹将军一个车骑将军的名分。”
曹豹被刘备这么一说,好像也是那么回事,林枫不就是有张懿为他请功吗?自己呢?谁为自己想过?到头来也就是个徐州的将军!想着,心里有些不甘。
“刘皇叔,其他的不说了,来喝酒!”说罢端起酒杯一喝到底。
刘备见状继续说道:“曹将军,要是当初有人拉你一把,每次都能如实上报战功,而不是把曹将军的功劳都揽在自己身上,让自己升官发财,曹将军何至于在这徐州?唉!曹将军,来,我敬你一杯!”
曹豹被刘备说得更郁闷:“刘皇叔,也不是所有人都能像刘皇叔这般仁义,在这乱世,谁不想独善其身,谁不想爬得更高?奈何我曹家,唉!”
“曹将军,其实你我都一样,我又何曾输过刘焉?奈何走不出这徐州。当今圣上受奸臣胁迫,刘焉远在益州不理高祖基业,任由奸人搅乱江山社稷,实在可恶!哟若是有刘焉那般实力,必定让奸人授首,还大汉朗朗乾坤,不让曹将军这般良将蒙尘!”刘备越说越气愤。
“我曾屡次向州牧大人进言,却遭州牧大人视为再喉之梗,备真是有心无力,愧对高祖!”刘备说着,那猫眼泪流了下来:“曹将军,你说我活着有何颜面面对世人?死后有何颜面去见高祖?备心里苦啊!”
曹豹见刘备越说越伤心,顿时感同身受:“刘皇叔,这天下大乱,谁也无法独善其身,奸人当道,善人遭人欺,哪来的道理啊!来,喝酒!”
刘备两人举杯一饮而尽,把刘备重重地扣在桌上:“曹将军,我视你如兄弟,今日和你说实话,昨日我找陈珪陈大人说起当今天下,告知陈大人我欲出这徐州展臂挥动义旗招募大汉义士讨董卓恶贼,救陛下于水火。陈大人本欲随我前去,奈何我刘备身无长物,又惧将军盘查告知州牧大人。”
“若是将军告知州牧大人,备和陈大人必将死无葬身之地啊!遂又去找糜竺商讨对策,备认为曹将军乃仁义之士,乃朝廷栋梁之人,必定不会加害于我等,但心还有所担心,遂今夜来找将军,还望将军莫怪我等啊!”说着拉着曹豹的手轻拍两下以示亲切。
曹豹听了有些感动:“刘皇叔,莫说是你,若是我,也会这般谨慎!我曹豹洗不会告密,刘皇叔放心!”
刘备连连点头:“曹将军真是高义,我大汉有曹将军这等高义之人,是乃大汉之幸!来,我敬曹将军一杯!”
“曹将军,他日我等救陛下出前滩,必不忘曹将军今日之恩,必保举曹将军为车骑将军,统领大汉兵马,为陛下扫清一切障碍,还大汉朗朗乾坤,让曹将军这般有大才之人可见天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