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高都到洛阳的距离并不远,三天时间就到了。
“宣广武侯觐见!”
林枫听宣上前下跪:“臣,林枫拜见陛下!”
“平身!”
林枫观刘宏,刘宏浮胖臃肿的身躯,脸不见红润,泛起微黄之色,看样子,早已被酒色掏空了身体。
“林爱卿,朕听闻爱卿管理有方,雁门百姓富庶天下,爱卿又勇武过人,令异族不敢动弹。”
林枫没有居功自傲:“此乃臣之本分,雁门百姓长期受异族践踏摧残,民不聊生,臣实不忍,遂与定远侯、温侯商议,以弱敌强,护我大汉子民,侥幸得胜。此战看似我军得胜,实则大汉天威、陛下天威,令异族不敢忤逆!”
刘宏微笑地点点头,这林枫还算识相,没有把功劳全都拿下,值得培养:“林爱卿乃社稷重臣,震慑边疆。管理有度,令雁门百姓安居乐业,实为我大汉楷模!”
眼看林枫又可能要得到刘宏的奖赏,一位老臣走出来:“陛下,臣有事启奏!”
“杨爱卿,有何事启奏?”刘宏闻言问道。
杨彪从袖口掏出奏折:“圣上,广武侯在并州设立钱庄,四处敛财,图谋不轨!请圣上明鉴!”
刘宏看了奏折:“广武侯,可有此事?”
林枫早有对策:“回圣上,杨大人,所言非虚,只是杨大人故意歪曲事实,混淆视听,以蒙蔽圣上圣听!”
杨彪怒喝:“我有何歪曲事实?本就是你林枫以钱庄之名,欺骗并州百姓,吸百姓血汗!”
“杨彪!”林枫一声大喝,丝毫怕众人:“陛下,钱币乃铜制,大汉所有人购买东西,皆携带沉重不便,若遇歹人,一眼望去,便知有无钱财可图。我钱庄所制乃特殊纸币,百姓可用钱财换取等价纸币,数千钱,也不过一张纸币。携带方便,购买无沉重之掣肘,亦无歹人可窥视。”
“陛下,若百姓需要钱币,可用纸币到山庄兑换即可。特别是商贾之人,每每交易,便是数万,乃至数十万钱,运送钱币车辆便是好几辆,若是雨天路滑,更是不便,又遇歹人,人财两空!但若携我纸币,不过数张而已,既无携带之苦,又无恐贼之心,此等便利天下之事,却在杨彪口中为敛财之工具,实属可恶!”
“陛下!”王允走出来说道:“广武侯虽言之有理,但,若广武侯大肆印制富己身,此乃大祸!陛下当下旨彻查钱庄!”
袁隗也出来支持:“陛下,王司徒言之有理,臣附议!”
“臣等附议!”见袁槐都支持,支持袁家的人都蹦出来。
未等刘宏出口,林枫便大笑:“哈哈哈哈!一群无知到东西!整天只知道在朝堂争权夺利,却未对大汉作出任何利百姓之事,于水蛭无异!”
袁隗被林枫这话直接激怒:“好你个广武侯,自己在并州四处敛财,视百姓如猪狗,安敢在朝堂大失礼仪,罔顾天威!实属该死!请陛下撤去林枫广武侯之封,彻查钱庄、雁门属地!”
“你个老不死的东西!”既然袁隗撕开了脸,林枫也不给面子:“仗着自己祖上阴德,便在朝堂吠吠,你们那点看我敛财?看着并州渐渐富裕,百姓安居乐业,便想在并州吸血!黄巾军那么多不去处理,偏要打我钱庄的如意算盘!我林枫一人便震慑异族不敢入侵,黄巾不敢踏步,就你们这等垃圾,安敢在我面前蝇营狗苟!”
“河内如此多黄巾作乱,尔等垃圾要有本事,去和他们计较去!垃圾!”
“我袁氏四世三公,岂是你能妄言?”袁逢跑出来骂道:“你林枫不过一个广武侯而已,岂敢坏我袁氏名声!”
“就是!袁大人自祖上开始便是大汉中流砥柱,与大汉社稷有无上功勋,岂是你一言蔽之!”
“杨大人也是大汉擎天之柱,世代为我大汉付出良多,诸公乃我大汉磐石,又岂是你能妄议?”
…………
“哈哈哈!”林枫再次大笑:“好一个磐石,好一个擎天之柱啊!大汉如今群魔起舞,不见磐石之人前去平叛,外族入侵,不见擎天之人前去御敌。百姓饿殍遍地,不见诸公前去接济!我林枫不才,却能震慑异族、黄巾不敢踏步并州,我林枫不才,却能让雁门百姓富裕,让并州百姓安心!我赢便民之利,大汉的朝堂诸公却眼红不已,看我如此能耐,诸位大汉磐石、擎天之柱,却想方设法除之!陛下,谁是谁非,林枫不再言辞,请陛下圣断!”
“陛下!”马日磾出来说道:“广武侯说得不无道理,应宣并州牧上前问话,以求以求真伪。”
刘宏也是头大,见马日磾如此说,也觉得有道理:“嗯,宣张懿!”
“宣并州牧张懿上前觐见!”
“参见陛下!”
“张懿,你把广武侯开钱庄之事细细说来!”
“诺!广武侯原本只打算在雁门开钱庄,并不打算推广整个并州。推广并州之事,乃并州众商贾之意。并州商贾前往雁门行商,见雁门百姓商贾都执纸币交易,甚是方便,便问清缘由。”
“一众商贾,回来便向臣和其他郡守索要兑换纸币,臣和众郡守亦试几次,无法达到雁门纸币效果,遂请广武侯前来并州各郡推广钱庄事宜。”张懿说着又把自己随身携带的纸币递上去:“陛下请观此币!”
刘宏接过纸币,反复观摩:“此纸币构造确实不同!张爱卿,广武侯可有滥造纸币?”
“回陛下!广武侯广营大小仙酒,散仙酒,如今更退出神仙酒,就算广武侯自己造许多纸币,他亦可用众多酒物相抵,何惧有之?用其私造纸币,购其之酒,终害其害乃是其本人,无害他人,何惧也?”
“在并州,无不以持纸币为荣,前些日子,广武侯率并州将士击退白波军入侵,保得并州百姓安稳,百姓无不感恩陛下赐广武侯与并州,守护并州百姓安危!”
“敢问张大人,林枫率多少士卒前往?”袁槐问。
“五万!”张懿并没有据实回答,而是并州的十万大军,都属于林枫,但明面上并州府的五万不属林枫,所以张懿只说五万!
“陛下,广武侯私自募兵,达五万之众,此有谋反之意,望陛下慎重!”袁槐立即反击,自以为抓住把柄!
林枫立即反击:“陛下,我这就解散五万士卒,还请陛下派袁槐袁大人,手持木棒,独自面对白波军千军万马,相信以袁大人四世三公之武力加身,定然让白波军伏尸遍地,望风而逃!”
“你……”袁隗哑口无言!
“哼!你在混淆视听。”袁逢怒声喝道:“我弟之意是,你要把军权上交朝廷,由朝廷把控军权,要用兵时,向朝廷请命!方可用兵!”
“哈哈哈!”林枫大笑:“袁汤生了个好儿子啊,这么好的儿子,当初真应该射到墙上去!”
朝廷众官员听闻,暗自偷笑!
“你什么意思?家父何时惹你了?”袁逢脸上一阵黑一阵红。
“按你的意思就是我把军权上交朝廷,然后等贼人来并州作乱,我再向朝廷请命,朝廷再派兵出来缴贼。可是这个意思?”
“当然!”袁逢不可质疑地说道。
“呵呵!然后朝廷派兵出来围剿时,贼人早已跑了,留下并州一地尸体,再治我一个缴贼不力的罪名?”林枫戏谑地看着袁逢。
“你……哼,不论怎么说,你都是私自募兵,这罪名,你逃脱不了!”袁逢气急败坏地说。
林枫看着刘宏:“陛下,按照袁家兄弟的意思,是不是大汉都应该像他们说的那样?把大汉所有兵都放在洛阳,坐等贼人杀了我大汉百姓才可以出兵?”
“这…………”刘宏早就想把兵权收回来,可是,各地诸侯怎么肯!
“如果是,还请陛下解除我广武侯之封,我无袁氏兄弟说得那么大能耐。今后就让这袁氏兄弟前去立可!”林枫将刘宏一军。
杨彪又跳出来:“就算你说的对,那也应该把钱庄交给朝廷,这可不是你该私有的!”
林枫一副不屑的眼神盯着杨彪:“都说杨彪你脑袋大,原来里面装的都是金汁啊!”
除袁逢兄弟,众人皆捂着嘴偷笑。
“林爱卿,有事论事,说话注意一下用词。”刘宏暗笑说道。
“是,陛下!杨大人,我把钱庄交给朝廷,是不是朝廷发粮饷时可以用钱庄的纸币来发?”
杨彪理所当然地说:“既然如此便捷,当然可以用!”
林枫顿时理直气壮:“在并州所有人都知道,纸是我的,墨是我的,纸币更是我推行的。现在杨大人却要我来发粮饷,我是你父亲,还是你是我儿子?”
“嘻嘻!”这不是一样吗?有人不小心笑出声来。
“你把钱庄都交给朝廷,自然是朝廷发的何来你发之说!”杨彪梗起脖子,脸涨得通红。
“哼,好啊,我把钱庄交给朝廷,让朝廷发粮饷!只不过纸张和墨,我不管!”这点雕虫小技,林枫随手表碾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