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你干嘛呢？”
宋晴躲在咖啡店门口，冷不防背后被人拍了一下，回头一看，是自己的妹妹宋瑶。
“瑶瑶！你怎么在这里？”
“我出来透透气，准备找朋友去玩，正好路过这里。”
“透透气？你能出来了？”宋晴吃惊地问。
“是啊，老爸终于想通啦，把我放出来了，还说以后让我多跟你们一起玩儿，可我给方铎打电话，他没接，你见他了吗？”宋瑶笑着问道，脸上充满了突然解禁之后的轻松。
“呃……那还真的不容易，不过，你找方铎干嘛？”
宋晴问道，目光还盯着咖啡屋里，方铎已经不见了，可那个修燃气的工人，她以前去市局办事的时候见过，就是情报处处长，华兵。
“我不说了嘛，老爸让我跟你们几个警察一起玩儿。”宋瑶扯了扯宋晴，“你干嘛呢？有案子？”
宋晴此刻根本听不进妹妹的话，心里一直犯着嘀咕：华兵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还打扮成这副模样，刚才明明看到方铎进了这间咖啡屋，怎么一转眼就不见了？
“哎！姐，你到底在干嘛，我跟你说话呢！”宋瑶又拉了拉宋晴。
“对不起，借过！”
两个服务员打扮的人说了一声，抬着一个餐厨垃圾桶，走了出来，发出剩菜剩饭的臭味，让人恶心。
宋晴捂着鼻子闪到一边，对宋瑶说：
“瑶瑶，你先自己去玩，我有要紧事呢。”
“有什么要紧事？带我一起呗！”
“别闹，等我忙完了再陪你玩。”
“哎，姐，你认不认识一个叫陈灯的人？南江市局的。”
“陈灯？”宋晴想了想，摇摇头说，“不认识。”
突然，她好像想到了什么，看了看咖啡屋里，那个修燃气的工人已经不在了，方铎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于是，她转身就跑，向那两个服务员追了过去。
此时，方铎和华兵早已脱掉咖啡屋的工作服，扔到垃圾桶里。华兵目光炯炯，带着怒意道：
“你也太不小心了！我是怎么跟你说的，都忘了吗？”
“对不起。”方铎知道是由于自己的疏忽才犯了错，但好在跟踪自己的也不是外人，于是解释道：
“不过，那个女的也不是他们的人，是……”
“以前特警支队一大队的大队长，跟你一起抓捕袁勇的时候，腿部中了一枪，伤愈之后调到北山刑警队，现在是你的同事。”华兵立刻把宋晴的履历背了出来。
看着方铎吃惊的样子，华兵无奈地苦笑，摇了摇头对他说：
“你没搞过情报工作，这不怪你，刚才你的意思可能是，这个宋晴也不是外人，对吧？”
方铎更加吃惊了，自己以前的审讯和侦查时用的读心术，在这个情报处长面前，真的弱爆了。
“是的。”方铎点了点头，还想说话，却被华兵摆摆手打断了，他面色没有一丝波澜，像是一个木偶一样，说道：
“宋晴这个人，本身没什么可疑的，但她有一个叫叶寒的男朋友，你知道吗？”
“我知道！我们一起在我家吃过饭，我也发现了这个叶寒不太正常，所以这次也没让宋晴参加这个小组。”方铎说。
“你是对的。”华兵用警惕的眼神望了望巷口的尽头，接着说道：
“这个叶寒，是心理学专业的高材生，前途一片光明，但他读研究生的时候，导师突然离奇死亡，至今仍然是个悬案。”
“可是，这又能说明什么呢？难道是叶寒杀的？”方铎有些听不懂他话里的意思。
“没有证据的事情，我不会乱说，但我告诉你一个很大的疑点，在叶寒的导师死亡之前的一个月里，叶寒的所有社会轨迹都消失了。”华兵淡定地说道。
方铎听懂他的意思了：导师离奇死亡，学生在之前的一个月没有任何社会轨迹，这两件事都太不正常了，而且发生在非常接近的时间段。
即使没有证据证明，但是从情报搜集的角度来分析，叶寒也有很大的疑点。
“宋晴发现我们都不在了，应该很快就会追过来，快走吧，分头走，她已经看见你了，你原路返回，遇见她，然后编个理由，我从菜市场西门离开，就这样。”
华兵说完，便头也不回地消失在买菜的人海中。
*
宋晴回到家的时候，脸上还挂着狐疑的表情。
“是晴晴吗？”叶寒正在厨房里做饭，听到有人开门，喊了一声。
宋晴没有回答，还在想白天发生的事情：
明明看见方铎进了那间咖啡屋，还有情报处的华兵，而且华兵居然还穿着一身燃气公司的工作服，这两个人明显在偷偷见面。
关键是，她后来追出去的时候，又看见方铎走了回来，宋晴当即就问他在干什么。
方铎手里拎着一扇羊肉，说过来买菜，准备回去做烤羊排吃，还问她要不要一起。
他们在掩饰什么？
宋晴托着下巴，在想今天发生的事情。
按说，方铎干什么不应该瞒着我呀，到底为什么呢？
“吃饭喽！”
叶寒系着围裙，把菜端出来放在餐桌上，看到宋晴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立刻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亲爱的，快去换衣服洗手啊，吃饭了。”
“哦！”宋晴皱着眉头起来，去卧室换了睡衣，又洗了手，然后坐在餐桌旁，拿着筷子出神。
叶寒坐在他对面，问道：
“今天去哪了呀，感觉你好像很累的样子。”
“也没干嘛。”宋晴把筷子放下来，托着下巴看叶寒，问：
“你上次说的，好像有点道理，最近方铎好像真有什么事瞒着我。”
“哎呀你想多了，我只是随口一说。”叶寒夹起一块鸡肉放到她碗里，“你跟晓静方铎他们，都是好姐们，他们有什么事怎么会瞒着你。”
“真的！”宋晴怕他不相信，于是认真说道：
“今天我去问方铎了，最近都在干什么，他明显支支吾吾的，然后我就跟踪他，结果发现他鬼鬼祟祟地去见了一个人！我们市局情报处的华处长，你说他俩能干嘛？两个人偷偷摸摸的，跟搞基的一样。”
“你在什么地方见的？”叶寒一边吃饭，一边若无其事地问。
“就是北菜市后面的那个咖啡屋，好像叫什么小航咖啡屋。”宋晴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