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门打开！”宋晴在铁门外怒吼道。
“你说开门就开门，我多没面子。”曹旭冷哼一声，不屑道。
“你开不开？”
“不开。”
“好。”
宋晴对着地上两名保镖踹了几脚，在他们身上翻了一会儿，曹旭在里面笑道:
“别翻了，这个门，只能从里面打开，他们也没有钥匙。”
“我再问一遍，你开不开门？”
“你有本事就自己进来喽，不过我劝你不要冲动，我已经报警了，看你一个人闯到这里来，应该不是领导布置的任务吧。私闯娱乐场所，还蓄意伤人，你还是先想想回去怎么跟你们领导解释吧。”
曹旭举了举手里的酒杯，得意地喝了一口。
“好，非常好。”
宋晴看准门锁的位置，抬手就是一枪！
砰！
门锁应声碎裂，她一脚踹开铁门，冲了进去。
本来她跟曹旭之间的距离就不远，那曹旭也没想到她居然敢开枪打坏门锁突然冲进来，所以她几步冲到曹旭身边的时候，他手里还端着那装逼的酒杯没反应过来。
“喝你妈逼！”宋晴用枪托把酒杯打碎，枪口抵着他的眉心:
“说，是谁欺负的宋瑶？”
“宋宋，宋瑶是谁？”曹旭惊恐地望着她。
“就是刚才在这里的包间被你们欺负的女孩！”
“我，我不知道啊。”
“别给我装蒜！不说的话，我现在就一枪崩了你！”宋晴把枪口又往前抵了抵。
曹旭眼神里闪过一抹恐惧，脸上的肌肉不自然地抽搐了几下，紧张道:
“宋，宋警官，我真不能说啊，说了也得死，你现在就打死我吧。”
他不信这个警察敢开枪，反正她又没有自己犯罪的证据，擅自开枪的话，她也逃不过法律的惩处。
“你怎么知道我姓宋？”宋晴皱眉道。
“我，你……刚才不是你自己说的吗？”曹旭目光闪烁，不敢直视她。
“我说了吗？”
“嗯，说了啊。”
“少废话！我现在问你，是谁欺负了我妹妹！是不是你！”
“不是我不是我，但……是谁，我是真的不能说啊。”
“好，那我现在就送你上路。”
“宋晴！住手！”
身后传来一声暴喝，她回头一看，是叶子明来了，身后跟着方铎，还有两个身穿警服戴着白色钢盔的督察。
“叶叔……你怎么来了？”
“我再不来，你就酿成大祸了！”
叶子明没有任何犹豫，走上前去夺下她手里的枪，交给身边的一个督察，然后指着宋晴:
“你……真是糊涂啊！”
“叶叔！我妹妹的事怎么办！”
“你跟督察走，其他的事交给方铎去查。”
“好，叶叔，我信你。”
叶子明对方铎使了个眼色，方铎过去把曹旭带走了。
北山刑警队审讯室。
“真没想到啊，这么快又见面了。”方铎厌恶地瞪了曹旭一眼，说道。
“方警官，我……我真是冤枉的啊！我什么都没做，你可要替我做主啊！”
曹旭一副委屈的样子，简直都快要哭出来了。
“我说你做什么了吗？”方铎反问道。
“那倒没有，嘿嘿。”曹旭左顾右盼，唯独不敢去直视方铎的目光。
审讯室里的灯很亮，他这才看清这个人的样子，一脸的横肉，给人一种油腻的感觉，两只眼睛被横肉挤在一起，小得让人感觉跟没睁开一样。
不过，那眉宇之间的一股子无赖的劲，让方铎感到有些熟悉，但一时又想不起来在什么地方见过。
“你叫曹旭，南江人？”方铎突然问道。
“嗯，是的。”
“以前在南江干什么行业？”
“娱乐行业，搞了几家洗浴中心，也做过KtV。”
“南江干得好好的，为什么突然来临江了？”
“其实……也不突然。”曹旭笑了笑，脸上的横肉堆起一道道褶子，“去年下半年，听朋友说，临江有一家很大的KtV被查了，一直闲置着没人接手，我本来就是做这个的嘛，所以就过来，把金苹果盘了下来。”
方铎也笑了笑，他才不会相信这个胖子的鬼话，又问道：
“朋友说的？哪个朋友说的？”
“都是干这一行的朋友，很多朋友都说过，具体哪一个，我还真想不起来了。”
在方铎眼里，这种辩解很低级，明显是在说谎，但无奈自己手中没有证据，而且曹旭这个人，现在并不是主要调查对象，他们要查的是那个要强奸宋瑶的人。
于是，方铎话锋一转，问：
“既然你是干这一行的，那应该知道相关法律规定，公共娱乐场所应当设置监控录像，为什么不装？还有，谁允许你擅自在金苹果KtV的三楼设置那道铁门的？”
“啊？还有这种规定？”曹旭眼珠子转了转，立刻低下头，一副承认错误的样子，“我还真不知道，不过，既然有这种规定，那我认罚，嘿嘿！认罚。”
方铎心中冷笑，这时明显的避重就轻，转移话题，他又问道：
“为什么要设置那道铁门？还上了锁，还配备了保镖看守，那里到底有什么秘密？”
“没，没有！”曹旭突然抬头，又挤出一脸的笑容，“方警官，你真会开玩笑，一个唱歌的地方，能有什么秘密？现在有偿陪侍的小姐都不让有了，还能有什么秘密？”
“没有小姐。”方铎笑了，“你这种说法，蒙蒙外行人还行，想蒙我？谁不知道你们这种KtV，如果都搞成量贩式的，谁去那里唱歌？”
“啊！方警官懂行！”曹旭伸出大拇指称赞道。
“少跟我嬉皮笑脸的！”方铎一拍桌子站了起来，“说！为什么设置那道铁门？！”
“您都说了，嘿嘿！那我也就不瞒你了，其实，我们那里……小姐还是有的，不过不是我们KtV的，都是外面的小姐，他们自发地组织起来，为了派遣客人的寂寞，陪他们唱唱歌，跳跳舞，我们只是提供个唱歌的地方而已，这有什么错？
还有，那道铁门……是为了防止有些客人喝多了逃单才弄的，还有那两个保镖，也是小姐们自己聘请的。客人给她们付了钱以后，自然会把铁门打开。”
“呵呵！你倒是推得干净。”方铎的脸拉了下来，“那照你这么说，宋瑶也是有偿陪侍的小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