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兴禄率先下楼,早餐都没吃,直接出发了。
结果,他这一出门直接碰见还未走的夏鑫然。
“吉兴禄,谢谢你!若不是你,席先生也不会收留我在这里做事。”正在打扫前院的夏鑫然看见吉兴禄的一刹那,急忙上前道谢。
“没什么。”吉兴禄并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可能自己岳丈突然大发慈悲收留她了吧,他只是淡淡地回了一句,快步离开了。
夏鑫然望着吉兴禄离去的背影,心底有些悸动。
楼上的席若渟并不知道夏鑫然被留下来的事情,她自顾自地去了餐厅,开始享用早餐。
“若渟,你见过那个互联网专业人士了?”席国梁坐在餐桌主位,正襟危坐,沉声问道。
“爸,我见过了,不过收获不大。”席若渟听见他问起这件事,不紧不慢地回答着。
“听说你今天要去谈一笔大单,有几分把握?”席国梁一见销售部改革的事情没有着落,便不再多问,而是立即关心这笔重要生意。
“爸,我觉得我只有五分把握,另外五分要看运气。”席若渟面对席国梁的询问,也不瞒着,一五一十地说道。
“若渟,不要给自己太大压力,如果生意谈不拢,可以找你哥帮忙。”席国梁瞧着席若渟面容憔悴的样子,很是心疼,干脆直接拉出席睿晟给她做后盾。
让席睿晟帮忙?那他岂不是要抢我的功劳!万一哪天他怕我与他争家产,再把我嘎了怎么办?
席若渟听见这话,立刻偷瞄一眼坐在自己对面的席睿晟,心里有些不舒服。
“爸,我吃好了。”席若渟对他的话没有回应,而是起身快步离开了餐厅。
席国梁瞧着席若渟反应不对,他满脸疑惑,不悦地看向席睿晟。
“与我无关。”席睿晟一看原本就没自己什么事,结果席国梁一句话就把自己牵扯其中,他非常无辜地看向席国梁,无奈地说道。
席国梁没再多说,认真吃饭。
“爸,我也吃好了!”席若雨只觉得餐厅的氛围不对,她想出去透透气,于是起身就走。
席国梁看着相继离开的席若渟和席若雨,更是疑惑不解。
前院内,席若渟漫无目的地散步着,看着时间还很早,索性就走到回廊里,想要找个地方坐一下。
咦!这不是昨天那个女人吗?她怎么还在这里?
席若渟如此想着,不禁走上前去,想要一探究竟。
“你洗的是谁的衣服?”席若渟凑近一看,只见夏鑫然正洗着一件白色衬衫,盆边还放着一条西装面料的裤子,瞧着十分眼熟,像是吉兴禄的衣物。
“二小姐,我看姑爷的衣服脏了,所以就洗洗。”正洗得不亦乐乎的夏鑫然,看见来人是席若渟,她柔声回答着。
呵!洗衣服的事情什么时候轮到她做了?真是恶心人!
席若渟脸色一沉,心中不快。
“二小姐,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着姑爷很忙,所以我就做点力所能及的事情,为姑爷分担。”夏鑫然眼瞧着席若渟脸色难看至极,赶忙好声解释着,生怕席若渟误会。
“很好!”席若渟睨了一眼夏鑫然,冷笑一声,转身就走。
不就是男人的衣服嘛!我又不会给他洗衣服,我才不会为了他心甘情愿当黄脸婆!
席若渟越想越气,走起路来带起一阵冷风。
“二姐,大早上的,你这是跟谁生气呢?”席若雨迎面走来,瞧着席若渟小脸皱成一团,忍不住调侃一句。
席若渟根本不予理睬,快步朝车库方向走去了。
她这是气过头了?无聊!
席若雨如此想着,有些好奇,不禁朝回廊的尽头走去。
这下好了,她总算是开眼了。
“呦!我家还真收留你了?算你运气好!”席若雨居高临下地盯着夏鑫然,冷嘲热讽着。
席若雨还在纳闷为何席若渟会生气,当她一眼认出那盆衣服的时候,瞬间傻眼了。
“谁让你洗衣服的?这衣服是要专门送去干洗店洗的,你凭什么拿来洗呀?”席若雨眼看着私人订制的衣服就这样被夏鑫然毁了,雷霆大发,冷声呵斥道。
“我、我就是想报答姑爷。”夏鑫然被席若雨这么一说,眼圈一红,哭着回答道。
呵!二姐拿你没办法,不代表我好应付。
“报答?你怎么不说以身相许呢?”席若雨一听这话瞬间被气炸了,“像你这种不要脸的女人我见多了,不就是想巴结吉兴禄过上阔太太的生活吗?我警告你,吉兴禄狗屁都不是,你别做梦了!”
夏鑫然听着她的话,一时间失声痛哭起来,像是受了极大的委屈。
“李管家!”席若雨突然朝主楼方向大吼一声。
“三小姐,有何吩咐?”李管家听见席若雨的吼声,快速跑了过来,疑惑地看向席若雨。
“赶紧命人把这衣服送去干洗店。”席若雨被气得不轻,她直接让李管家收衣服。
李管家不敢多言,急忙将盆中衣物全部拿了出来,交给佣人送去干洗店。
“李管家,既然我爸收留了这个女人,你就好好管教一下,她再这样做事冒冒失失,我肯定不饶她。”席若雨冷凝着李管家,恶狠狠地警告着。
“是。”李管家瞧着席若雨在气头上,他不敢多言,连连应下。
“都是我不好,我不懂事,三小姐您别生气,气坏了身子可不好。”夏鑫然看着席若雨百般刁难自己,她心里十分不舒服,但是表面上要装作很懂事的样子,好声安抚着她。
“哼!本小姐可金贵着呢!”席若雨冷嗤一声,最是看不惯夏鑫然这副小人嘴脸。
席若雨瞧着盆中的脏水,灵机一动,抬起脚来直接踹翻洗衣盆。
“啊!”夏鑫然躲闪不及时,一盆脏水全都溅在了她的身上,她惊叫一声,难以置信地望向席若雨。
“我警告你,不许惹我二姐生气,否则我有很多手段对付你。”席若雨看着夏鑫然成了落汤鸡,心里暗爽,嘴上依旧冷声警告着。
夏鑫然低下头去没有吭声,心中的苦无处排泄,只能化成眼泪落了下来。
不远处的宾利车上,席若渟虽然听不清她们那边的对话,但是却清楚看见席若雨为自己出气的场景,轻笑一声,心中的不快烟消云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