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帮我们找船长吗?”晓晓挡住他的视线,警惕地看着他。
摩根耸耸肩,拿下储藏室的对讲机,跟那边说了几句。
晓晓听到船长的英文,轻舒一口气。
她只会这几句简单的英文,其他的不会了。
摩根本想解释,后来想到她们听不懂只好作罢。
这两个女孩子的胆量,让他想起林紫烟。
这次游轮不在福市停留,不然他肯定下船找林紫烟。
而船长室这边,
他刚收到总部的传真,看完只觉得不可思议。
董事长让他找两个小女孩,还不能惊动客人。
这艘游轮有多大?
船长想想就觉得头疼。
正好这时,调酒师摩根说储藏室有两个小女孩找他。
船长一刻不敢怠慢。
传真里虽没说,但他敏锐的感觉到,这两个女孩跟董事长肯定很重要。
摩根赶着去赌场那边,干脆锁了储藏室离开。
他想着船长现在赶过来,最多三十分钟,应该不会出事的。
而他离开后不久,储藏室的门就被撬开了。
晓晓看到那个熟悉的女人,瞳孔紧缩。
等船长赶到时,储藏室的门大开着,里面一个人也没有。
他闭了闭眼睛,觉得摩根肯定是喝醉了,在耍他,以前他也干过这样的事。
要不是看在摩根调酒手艺不错,早就被开除了。
船长憋了一肚子气没处发泄,还得找安保去找两个小女孩,只觉得头更疼了。
…
此刻藤市酒店,
“车子直接跟船回去,我们明天坐飞机回福市。”陆云深眉头紧锁着,虽在荣凯集团的游轮上,但想找两个小女孩谈何容易?
如果对方察觉了,很可能……
他不敢继续想,在海上行驶的游轮,想解决两个小女孩太容易了。
阿太抬眸,疲惫的眼底布满红血丝。
除了心慌,她什么也算不出来。
以前恨自己有这样的能力,现在恨自己无能为力。
祠堂那次法事过后,她能明显感觉自己的预测能力直接跌落谷底。
现在她面上看着淡定,实际心底快烧起来了。
林紫烟抱着女儿,眼眶湿润,心底难受又不能当着阿太的面流泪。
她再撑不住的话,阿太怎么办?
“别熬着了,赶紧休息,林婶你也别自责,那些人是冲着她们俩去的,你再警惕也难发展。”阿太还不忘安抚保姆。
船上人多眼杂,对方又有备而来,换作是她自己也不一定能发现。
谁会想到,那个女人会把两个孩子藏在行李箱中带走呢?
林婶想说什么,张了张口,最后什么也没说。
林紫烟,“林婶,你带豆豆进里屋休息吧,太晚了。”
她跟陆云深交换了一下眼神。
阿太起身,“我跟你进里屋休息。”
她这时留在客厅,只会让两人心里压力更大。
最后客厅只剩林紫烟和陆云深,两人立刻起身,走向最里面的房间。
那艘游轮准备到A国了,就怕那个女人又把两个小孩装入行李箱中。
出口不会检查行李……
“陈奕和陈嫋姝在那艘游轮上……”陆云深今天查到时,几乎可以肯定是陈嫋姝动的手。
林紫烟眸底浮现起浓浓的冷意,又是她,阴魂不散了?
这次又是为什么?
耍他们玩?
“她应该不会在游轮上动手,很可能还想跟我们做交易。关陈家人的地方,最近有人混入,想救人出来,但被发现了。”陆云深捡了一些能说的。
陈家跟国外的人勾结,这事他没说。
京市没人敢往深里查,只是知道陈家这次一栽到底,再无回旋的可能。
林紫烟紧抿唇,皎皎应该会认得荣凯集团游轮的标志,肯定不会坐以待毙。
但这时,她怕她们离开陈嫋姝,游轮里没多安全,特别是赌场。
那里最不安全。
又怕她们不动……
船长有特权,但也不能随意搜查客人房间,国外很注重隐私。
…
游轮上,
那个女人本想把小孩带到原来的房间,又怕给钱的不愿意再给,干脆带她们到赌场。
她在这里混熟了,藏两个小孩很容易。
这里不是一等舱的赌场,鱼龙混杂,什么人都有,烟雾弥漫。
此刻游轮在公海,赌场已经开了。
刚才她只是想去撬储藏室要酒喝,没想到还有意外惊喜。
赌场内,
女人穿着性感的衣服,坐在男人的大腿上。
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烟味,戒指香水味,还有令人作呕的脚臭味。
连船长都很少来这里。
为了避免发生斗殴,这里有两个安保守着,一旦有人打架就把人扔出赌场。
皎皎屏住呼吸,身上的洋装染上了红酒,味道刺鼻,她的脸上满是污渍,头发也乱糟糟的。
晓晓跟她没差,所以并未引起其他人的注意。
那个女人找了一个小男孩看住她们,随后就扭着细腰往赌桌里挤。
小男孩从袋子里拿出两块巧克力,递给她们,也不说话。
他眼底淡漠,好像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不被周围的环境影响。
皎皎接住了,犹豫着要不要打开。
“吃吧,不会有毒的。”晓晓仔细检查包装,确定没有打开过。
两人饥辘肠肠,再不吃东西想逃跑都没力气。
小男孩走到一旁的自动售卖机,买了两杯牛奶,递给两人。
他依旧没什么表情,见她们不拿,就放在一旁的小桌子上。
隔板并不隔音,暧昧的喘息声传过来,晓晓瞪大眼睛,眼底只剩恐惧。
“一会儿我带你们去找船长。”男孩说英语,怕她们听不懂,还刻意放缓语速。
皎皎听不懂,长睫毛微敛,小口喝牛奶。
晓晓只当没听见,她不敢把希望寄托在陌生人身上。
今天那个调酒师给她上了一课,在这里,危险得很。
小男孩以为她们听不懂,没再开口。
他玩着一个魔方,先随意打乱,又快速恢复。
皎皎看了,想开口称赞,被晓晓拉一下衣摆,她立刻闭上嘴巴。
“砰!砰…”
小男孩突然敲隔板,那边动静太大,隔板颤动着。
晓晓低着头,耳根已经红透了。
隔板那头骂咧咧的,最后用力踢了几脚就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