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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议里所有人都看向林隽。

微尔顿眯着眼睛,眼底有一瞬间的慌张。

只要在林邵文不在公司前,坐上荣凯集团董事长的位置,会有人帮他坐稳。

得到原始股的那几个股东现在浑身冒冷汗。

“林总,您有异议?”秘书恭敬地问。

投票结果毋庸置疑,迈微的总裁会接任董事长职务。

林隽,“等会儿律师来了,我们再好好谈论。”

他递了个眼神给爷爷的助理,让他去接人。

林隽看向那几个瑟瑟发抖的股东,唇角勾起一抹冷笑。

现在知道怕了?

跟别人合伙想把他爷爷赶出公司时怎么没想过后果?

“林隽,这跟律师有什么关系?”其中一个股东故作生气地道。

陆云深看向那个发声的人,再看看淡定的林隽,眼底浮现起一抹赞赏的光。

肖锦递给了他一个眼神,今天他们过来只需要看戏就行了。

“没错,要不是看在你爷爷的份上,你根本无权参加董事会。”

“快宣布结果。”

“跟他啰嗦什么,他只是有授权书,又不是真正持有股份。”

其他几个股东,脸上只有怒意,完全看不出心虚。

微尔顿笑了笑,“荣凯集团的董事会这么不严谨的吗?”

林隽淡然一笑,这时他们多说几句,他也不会少一块肉。

他不屑的态度,惹得几个股东差点冲到他面前,抓他衣领。

会议室内,大家的神色复杂,思绪各异。

正在这时,门被再次推开。

“我没来晚吧?”

“刚才我去银行保险柜拿这份资料,耽误了点时间。”律师西装笔挺,神色凛然大步走进会议室。

林隽忙起身,上前跟他握手,“林律师,今天麻烦你了。”

这个律师得到过爷爷资助,大学几年的学费生活费几乎都是爷爷给的。

毕业后被荣凯聘任,做爷爷的专属律师。

“这是我的工作。”林律师推了推鼻梁上的金框眼镜。

微尔顿的脸色瞬间变得青白,看着他手上的公文包咽了咽口水。

“我解释一下出现在这里的原因,

林老先生送出去的原始股,只有分红的权,没有投票权。”林律师直截了当地说。

他扫向那几个股东,依旧面无表情。

丹利倏地起身,瞪着林律师,忙凑过去看。

白纸黑字写得很清楚,还有公证的章。

林律师把这份公证书复印了很多份,让旁边的助理发给会议室里的人。

他眼底毫无波澜,退到一旁,无视微尔顿想杀了他的目光。

这次董事会开始前,微尔顿曾经各种利诱威胁他,但他从不放心上。

他的姓氏都是林老先生给的,在他心底,林邵文不是老板,而是亲人。

林隽看着微尔顿气得跳脚的样子,唇角缓缓勾起一道弧度。

“这份是之前接受原始股赠予的补充协议,从这个月起,你们名下的股份将无条件转到我爷爷名下。

而你们,不再享受荣凯集团的分红。”林隽轻蔑地道。

这时,那几个股东脸色煞白,瞪着他却说不出话来。

微尔顿倏地起身,冷冷扫了林隽一眼,大步走出会议室。

丹利轻舒了一口气,心想,没想到林老先生还做了两手准备。

不然今天他们肯定输定了。

“丹利,集团的业务还要多麻烦你上心了。”林隽起身,走上前跟他握手。

“林哥,谢谢你今天能来。”林隽向林律师点点头。

回到林家别墅。

窗外下着鹅毛大雪,很快刚清扫的小道就被雪覆盖了。

屋内有地暖,一点也感觉不到冷意。

林紫烟只穿了一件白衬衫搭配呢子裤,站在窗边,看向外面。

陆云深和肖锦先去办事了,要很晚才能回来。

“表姑,你怎么知道这次出事了?”林隽递了一杯热牛奶给她。

经过今天的事,林隽心底已经做了决定。

这次他不能继续任性了,要学着管理公司。

林紫烟抬眸笑了笑,“舅舅那么久没打电话回家,阿太都看出不对劲了。”

“再说,舅舅一向是个守信的人,说好回来参加我的婚礼的。”

林隽苦涩地道,“我不该私自做主,把礼物送回国的。”

可当时他真的扛不住了…

他在心底补充了一句。

这次董事会的事,要不是接到林哥的电话,他肯定不会那么淡定地坐在会议室里。

“对了,你怎么会发现舅舅藏在保险柜的补充协议的?”林紫烟狐疑地问。

她看过协议,觉得不到万不得已,舅舅应该不希望这份协议被拿出来。

其实有林律师那份协议,林隽没必要再拿出保险柜那份的。

林隽眸底闪过一抹锐利的光,本就他也不打算做得太绝情的。

但看微尔顿和那几个股东贪婪的嘴脸,不拿出那份协议,他们不会安分。

而且以前爷爷说过,当对方想把你吞掉时,就没必要手下留情了。

“爷爷是一个会给自己留后路的人,我那天想不明白爷爷持股的份额,就想打开包险柜看看,没想到这份协议放在最上面。”林隽抹了一把脸。

荣凯的危机是解除了,但现在他依旧没有爷爷的消息。

一旦这个消息外泄,荣凯的股价还会继续掉。

林紫烟看了他一眼,若有所思。

林隽能想到,可能舅舅很早之前就透露了什么。

这次她来德国,明显感觉到了不同。

街道上到处都是巡逻的警察。

各个店铺都紧闭大门,有些玻璃橱窗甚至钉上了木板。

本就她以为舅舅被带走只是偶然,现在看来,可能预谋。

林隽,“家里的管家失踪后,爷爷就变得有些奇怪。”

他摇摇头,觉得自己想多了。

家里一切如旧,老管家干的活找了钟点工替代。

“奇怪?”林紫烟抓住关键词,能让林隽用奇怪形容,那肯定有什么不同。

林紫烟双手捂着玻璃杯,牛奶的温度传去手心,她却觉得心底涌起寒意。

林隽点头,“确实奇怪,他竟然在保险柜前蹲了很久,但不知道密码……”

他突然顿住,手攥紧,惊恐地说,

“他不是爷爷。”

林紫烟眉心直跳,这种概率很大。

毕竟舅舅还没老到不记得密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