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镯子戴完,阿太从首饰盒再拿出一个金发钗插到林紫烟的头发上,
发钗上的红宝石闪着璀璨的亮光。
林紫烟抬头看着阿太,轻搂着她单薄的肩膀。
阿太拍了拍她的肩,“大喜的日子别哭,以后跟云深好好过日子。”
陆云深眼眸深了几分,握着林紫烟的手微收紧。
楼下鞭炮噼里啪啦,时辰到了,要去祠堂拜祭。
村里的小孩伸长脖子看,等两个新人出来。
陆云深握着林紫烟的手,十指紧扣,眼底的笑意散开,太阳映射下,仿佛藏着细碎的金光。
齐伟和聂磊走在他们后面,两人眼底满是震撼。
这样的嫁衣,在京市也没有几家能拿得出。
那手工根本没有老师傅做得出。
再加上那12个金镯子,金光晃得人眼晕。
“突然觉得咱深哥高攀了。”杨言周小声道。
他闻了一下,空气中飘着一股梅花香味。
“你们有没有闻到,这里怎么会有梅花香?”杨言周闻了,狐疑地问出口。
村里的小道上,村里人都自发的站在两边,见证这场特别的婚礼。
“嗯,确实是梅花香。”陆秋影对香味很敏感,这香味她进屋里就闻到了。
芳姐和宋毅走在他们后面。
陆秋影转头问了一句,“紫烟今天用香水了?”
“不是香水是香膏,是一款独特的古香。”芳姐轻挑了下眉。
她怀孕后对香味特别敏感,稍微不对味她胃酸就翻滚得厉害。
但今天林紫烟给她闻的香膏却没有这种不适。
有一款叫荃芜的香味,让她有种置身庄重寺庙的感觉,安神,烦躁感一下就消散了。
走了没多久,开始拜祭。
杨言周忙个不停,不断拍照,心里暗自想着,一定要给媳妇补一个这样的婚礼。
古色古香,仿佛穿越到古代一般。
这时他才发现,林家的祠堂真的很有以前大家族祠堂的样子。
…
村道上,沿着林家到贺家的路线,大家都摆上了桌子,红凳子。
在祠堂刚响起鞭炮声,立刻摆菜。
陆奶奶和兰奶奶站在自家门口,焦急地等待着。
林阿太带着两个孙女,来到早就安排好的桌前坐下。
“兰阿婆,今天阿烟打扮得太漂亮了,比电影明星还好看。”
上菜的婶子真诚地夸了一句,眉眼含笑。
另外两个婶子忙附和。
“确实,我去吃过那么多次酒席,还没见过这么漂亮的新娘。”
“咱们阿烟一直在村里就是漂亮的……”
婶子们说笑着,把菜摆好。
“不止新娘,这酒席的菜也是头一份,谁来摆酒席能有这规格?”
婶子们笑得灿烂,继续夸着。
林阿太只向她们点点头,神色淡然。
祠堂的鞭炮再次响起,新人走出来,一路敬酒,每桌一小杯。
陆云深来到贺家门口时,脸颊已经红了,不过眼睛还是清明的。
陈婶子一家,黄婶子一家都在靠近贺家的这几桌落座。
“别渴酒了,敬茶就行。”阿太给两人倒了杯茶。
林紫烟倒没喝多少酒,基本都是陆云深代喝的。
她左右看了一下,没看到舅舅一家,心底隐隐有些不安。
林邵问既然说带一家回来,不可能会一句招呼不打,就不回的。
不过很快她就把这些思绪抛之脑后了。
先给阿太敬茶,阿太给了两人红包。
接下来是贺家的几个长辈,全都给了新人红包。
大家没多大讲究,流程走完就开始吃饭。
他们刚吃到一半,霍老板姗姗来迟,带了一个特别大的礼盒和一个大红包。
“霍老板,今天不收礼金,红包就算了。”林紫烟起身。
陆云深同样起来,接过了礼盒,但红包没收。
同时他心底还疑惑,霍老板一向是守时的,怎么会这个时候才过来?
“这是你舅舅送的礼盒。”霍老板看了眼周围,接下来的话并没有说。
荣凯集团出现大变故,这时说不合适。
“快来这边坐。”杨言周向他招了招手。
这么多桌酒席,就杨言周他们这桌没坐满。
林紫烟没打开礼盒,只放在一旁的凳子上。
她眼底闪过一丝暗光,舅舅出事了。
不然这份礼物不可能是霍齐震送过来。
…
晚上。
阿太跟兰奶奶她们走在一起,三人闲聊。
吃完酒席,大家聚一起聊天,很快就熟悉起来。
林紫烟已经把手镯拿下来,锁在首饰柜里。
“今天这么一戴,以后还得防贼。”
她心里怎么想着,小声嘀咕出声。
陆云深拎着首饰盒,低声在她耳边说,“到时把它们锁在保险箱里,贼来了也没用。”
林紫烟抬眸看了他一眼。
他漆黑的瞳仁藏着碎光,此刻笑意荡漾着,仿佛带了钩子一般。
大家来到新房,并没多停留,就各自回家了。
最后只剩林紫烟和陆云深两人。
林紫烟站在露台前,看着阿太和妹妹们离开的背影,心情复杂。
她好想跟他们一起回去。
陆云深搂住她,“明天我们就回去住,你这样感觉我做了什么坏事一样。”
林紫烟,“你不就是想干坏事?”
她说完愣住,耳根瞬间红了。
之前他们在酒店,怎么折腾陆云深就是没做到最后一步,说等到新婚之夜。
林紫烟现在想起,突然双腿发圈。
没做到最后一步就腿酸了,如果真…
她没敢继往下想。
陆云深眸底的欲念翻腾着,握住她肩膀的手轻微收紧。
一股麻意窜遍全身,尾骨的麻痒最明显。
“先洗澡。”陆云深声音沙哑,喉结不自觉滚动了好几下。
他努力移开视线,不然怕自己忍不住。
林紫烟忙推开他,小跑进卧室。
今天看到新房里的布置,她就觉得新奇,现在这个年代,没人这么装饰……
住在这里,她仿佛又回到了前世。
淅淅沥沥的水声响起,思绪被冲散。
陆云深拿着一件红色的泳衣放在浴室外。
随后转身走向另外一边的浴室洗了个战斗澡。
春宵一刻值千金,不能浪费了。
等他在回到卧室的浴室门前时,挂着的泳衣已经不见了。
他心口微颤,眼底的欲望冲破,手搭在门把上,却克制着没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