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
胖妞眼睛一亮,眼眸笑弯,眯成一条线。
林紫烟点头,随后说,“当然。”
阳光穿透缝隙,落在两人的脸上,如给两人上了滤镜。
灿烂的笑容,迎着光…
随后,两人又去集散市场卖手打柠檬茶。
胖妞学得很快,甚至还能给出调整口味的方法。
林紫烟按照她的方法制作了柠檬茶,确实比她之前做的更好喝。
“胖妞,你好厉害!”林紫烟不吝啬地夸赞说,手势点赞。
“我就只会吃。”胖妞耳尖一红,腼腆地说。
她对其他方面没什么天赋,唯独对吃,闻味道就知道咸淡。
“饮料也是吃的一种,会吃也是技能!”
林紫烟再次肯定她。
她一直觉得,会做菜的人天赋型的更多。
有些人,看了食谱或者看视频做菜,就能做出来。
胖妞嘴角扬起,被夸得不好意思,但心情很好。
…
卖完柠檬茶,两人回到村里,各自回家。
林紫烟放下东西,拿了小铲子和小桶,去挖虾饵。
她还记得要找虾种。
林紫烟戴着一个宽大的草帽,全副武装,就提着工具出门了。
她打算挖了饵就去海边钓虾。
原主的父亲应该是一个垂钓爱好者,家里有非常专业的钓鱼杆。
小渔村的另外一边,有一处特别适合钓鱼的礁石。
夏日炎炎,渔村里的村民正在地里劳作。
几乎没人会去那块礁石。
垂钓大部分靠的是运气,能钓上虾鱼的几率比彩票中奖还低。
所以,渔村的村民几乎不会去垂钓。
林紫烟来到礁石上时,如她所料,没一个人。
她弄好饵,架好鱼杆,就坐在一旁等着了。
从米色布包里,拿出铅笔,彩笔,画板,纸。
林紫烟重生后,第一次放松下来,好好看看这个小渔村。
不远处,村民们面朝黄土背朝天,正在田里干活。
退潮的礁石滩,有些人拿着长夹子,提着桶,在赶海。
她闭上眼睛,感受海风轻拂,淡淡的咸味夹杂着清新。
林紫烟拿起铅笔,勾勒着渔村的线条,还是用漫画的形式,
一个个人物,跳跃在画纸上。
她完全沉浸其中,上色时,甚至不用想,凭感觉。
林紫烟笔下,一个灰扑扑的小渔村,瞬间变得生动而童趣。
“好特别的绘画手法。”
一个突兀的男声,让林紫烟吓了一跳。
不过她已经画完,不然这画可能要毁了。
陆云深深邃的黑眸,闪过一丝亮光。
因新船技术员的事,他堵了一口郁气于胸口,想着来着垂钓,冷静一下。
没想到,会看到林紫烟画画,还是用一种他没见过的绘画方式。
“随便画画而已。”林紫烟淡淡道,收起画,靠在椅子上,看向海面。
她没有要交谈的意思,也没有想认识眼前的男人。
这个男人手上戴着几万的国外品牌名表,身上穿的衣服,看似普通,其实都是G牌的。
林紫烟从不做灰姑娘的梦,靠自己过上想要的生活,才更实际,更让人心安。
她理性,并一直明确自己想要什么。
陆云深感觉到她的冷淡,抬脚走到旁边,准备垂钓。
现在的林紫烟,与之前判若两人。
她眼底的通透淡漠,仿佛要隔绝一切,独享在自己的世界里。
两人各在一边,互不打扰。
树影倾斜,逐渐遮住整块礁石。
林紫烟小睡了一会儿,享受此刻的惬意宁静。
直到鱼杆发出响声,她才醒过来,收线。
熟练地把咬饵的虾放小桶里,她又重新放饵。
林紫烟放的饵可不只是饵,专吸引她想要的虾种,抹了一种特殊的药剂。
之后,她放下的饵就像开了挂,不断有虾咬饵。
没一会儿功夫,她就钓了一小桶虾。
陆云深本来没注意的,无意看到她桶里的虾,黑眸眯了眯。
他在这里垂钓,还没钓到过虾,都是小鱼。
眼前的女孩开挂了,钓了一小桶?
林紫烟收拾好东西,向他点了点头,潇洒离开。
“有趣。”
“垂钓专家可能都要甘拜下风了。”陆云深轻笑道,唇角勾起一道弧度。
…
回到小院。
林紫烟清理了后院的一个大水缸,仔细刷干净。
把早就准备好的海草,鹅卵石,还有礁石,放入缸中。
她按照以前的方式,做一个模拟环境。
林紫烟挑出虾种,准备按照论文写的方式,辅助产出虾苗。
一直忙到傍晚,夕阳西下,她才忙完。
剩下的虾,她打算用来做一道白灼虾。
“阿烟!”
胖妞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林紫烟仔细洗手后,才走出后院。
今天收获满满,确实是一个值得庆祝的日子。
一个小时后,
葡萄架下,石桌上,
一盘白灼虾,
一盘红烧肉,
南瓜苗鸡蛋汤。
香味萦绕四周,晚霞映出红光。
“今天好丰盛!”胖妞坐在藤椅上,眼睛盯着桌上的菜。
“阿烟,这虾…”
阿太狐疑地看着一大盘虾,眸光微闪。
三妹皎皎咽了咽口水,盯着红烧肉,直接忽略虾。
“我下午去大礁石那边钓的。”林紫烟摆筷子,继续说,
“快吃,不用等。”
胖妞崇拜地看着林紫烟。
阿太点点头,现在她接受能力被训练出来了,孙女醒来后就像开挂了一样。
钓点虾算什么?
吃完晚饭,胖妞主动跑进厨房洗碗,把进厨房的人都推了出来。
之后大家围成一圈,起哄着让阿太讲故事。
小椅子一坐,几人都看向阿太。
这样的夏天,拿着蒲扇赶蚊子,在月光下听老人忆当年,是每次饭后节目。
林紫烟下巴靠在椅背,目光灼灼。
“阿太,讲讲您相亲的故事。”胖妞一脸八卦,提了一句。
皎皎趴在二妹晓日的大腿上,打着哈欠。
吃饱就想睡,这是她的习惯。
“我没去外面相亲。”林阿太目光幽远,仿佛陷入了回忆里。
“我父亲是卖胭脂水粉的,就是那种在小巷子里四处叫卖的小贩。”
“生下我后,母亲身体出现了问题,再也无法生育。”
“在那个年代,没有男丁就是绝户,会被人看不起。”
“但祠堂有规矩,私生子不能上族谱,也不能因为生不了男丁抛弃结发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