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禾深低声问道:“卿卿,你身上的香水味是?”
沈云念一脸困惑,偏头看向他。
“你说的我身上的香水味吗,是小小给我的,我觉着还算可以,就喷了一点,是不好闻吗?”
“不是不好闻,是有些熟悉。”
沈云念身形一僵,他这是猜出来试探,还是其他的什么?
她淡淡地说:“是吗?”
她想知道萧禾深接下来会说什么,她才能见机行事。
萧禾深眼眸微闪,卿卿当时应该认出他了,不然也不会在那些保镖冲过来的时候带走他。
可是她为什么不愿主动说出来,是在等他开口吗,还是说她并不在乎自己是什么身份?
不生气只能说明她不在乎,可是他做不到不在乎,只能说出来看看她是反应。
“卿卿,你之前去了郊外的仓库吗?就是网上说的爆炸的那个地方。”
沈云念低笑一声,“怎么?现在愿意说了?”
萧禾深眼里闪过一抹深色,原来卿卿一直在他她开口,要是他今天不说,是不是她也不会问,只是把这件事情记在心里。
“抱歉,我之前没有认出你,我当时还打伤了你,你痛不痛?”
萧禾深的声音带着几分颤抖,眼底是难以分辨的情绪。
“没事,我只是没有想到你就是Z,我可是在暗网上接了杀死你的单子,五个亿呢?”
沈云念说完,轻轻笑了一声。
萧禾深捏了捏沈云念的耳垂,“就值五个亿吗?”
沈云念无辜眨了眨眼睛,“这个不能怪我呀,是发布任务的那个人,只不过不能查出他的身份。”
“我知道那个人是谁。”
沈云念微微瞪大眼睛,“是你认识的人吗?”
“嗯,是一个神经病,和我算是合作伙伴,有时候就会给我制造麻烦,暗网上的任务就是他很久之前发布的,只是没有想到有人会接下任务。”
沈云念这小更好奇萧禾深说的那个人是谁,毕竟这些场景有些像电视剧里的情节。
两人相爱相杀,最后却发现一个人爱着另一个人,最后是个大团圆的剧情。
而且听萧禾深这样的语气,那位应该是很重要的人。
瞧瞧,说话的语气就有些宠溺,如果这都不是爱,那什么才算是爱情。
为什么她心里有些不舒服,那种烦闷的感觉又来了。
难道她如小小说的那样,吃醋了?
“他就不害怕真的有人接下任务,把你杀死吗?”
“不会,因为没有人能查到我的身份,除了你。”
沈云念嘴角微弯,“你这是说我厉害吗?”
“当然,卿卿最厉害,不过你是怎么查到我的身份,去那里是为了杀我吗?”
沈云念低笑一声。
“一开始确实想为了那五个亿杀你,后来想了想,还是算了,对于强者来说,心心相惜。”
“我赶去那里的时候,发现里面全是一些毒剂,开始以为是你做的,但发现你是来偷东西的时候,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也是想试试你的武功如何,却没有想到大名鼎鼎的Z就是我的先生,萧禾深。”
沈云念说完似笑非笑看着萧禾深。
萧禾深眉眼微弯,好奇问道:“你是怎么发现我的?”
“你还记得我们最开始见面的时候吗,我一直盯着你看,是你这双漂亮的眼睛吸引了我,所以看到你的眼睛时我就知道是你。”
沈云念说完,抬手摸向他的眼睛。
萧禾深弯下腰,可以让她更好触碰到。。
“你在那里是掩盖了自己身形和声音吗,既然认出了我,为什么回来没有和我说这件事?是生气了吗?”
沈云念迟钝几秒,才摇了摇头。
“不是,我认为每个人都应该有自己的秘密,你要是不想说,我不会追问的。”
“本来这些事情打算以后再说,但没有想到这么快就被你知晓,要听听我的故事吗?”
“好啊。”
沈云念终于知晓萧禾深为什么那么信任他说的那个人,此人乃是淩家的长子,未来的继承人。
淩家是F洲的龙头,家族企业庞大,大部分产业集中在F洲。
萧禾深当时在外流落,被人算计,差点废了一只腿,是当时恰巧旅游的淩丞风救下。
两人也算是聊得来,私下就成了好友,更让萧禾深感到意外的是淩丞风并不会被他身体的煞气影响。
淩丞风刚来h市,并不熟悉地方,就让萧禾深给他带路,当然也付了一笔费用。
淩丞风临走的时候还邀请萧禾深一起去F洲,被萧禾深拒绝了。
两人分别后,萧禾深后面回了萧家,再见时,两人都在追查当年实验室的消息。
这才重新联系上,淩丞风调查实验室,是因为当年实验室受害人有淩丞风的弟弟。
但这么多年来,两人掌握的消息很少,只知道那场实验有人谋划了很久。
他们手上也只拿到一小部分的资料,看起来像是害人的东西,但又感觉不像。
手里拿到的样品都是毒剂,但放了很长一段时间再去看,毒性已经消失,反而会让死去的树苗重新存活。
对方隔了这么多年,又重新开启实验,到底是当年实验失败,还是到了某一个期限,又得重新开始。
这也是萧禾深去那座仓库一探究竟的原因。
沈云念微微垂眉,她感觉这批人和之前那批人不一样,如果对方实验已经成功。
那么重新开启实验,不可能会制造出这么劣质的东西。
表面现在的人和当年那些人不是一路的,而是当年一些被实验室抛弃的人,他们想重启实验。
却没有想到自己看到的资料只是一些残余品,这就可以说明为什么那些东西如此劣质。
萧禾深继续说:“当年那场实验我也在那里,只不过我躲起来了,所以才逃过一劫。”
“我当时亲眼看见那些孩子喝下药后是如此的疯狂,痛苦,可是我无能为力,不敢出去,我知道自己一出去会被抓住,很快也会和他们一样。”
“我像是一个逃兵,躲在那里不敢动,不敢哭出来,只能默默期待有人快点来救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