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蒹葭被扇懵了。
懵了一会儿,她才想起来,前几天,她见脸上的红肿消褪了许多,只要上点好一些的遮瑕就能盖住了,她就跑去商场买遮瑕膏。
除了遮瑕膏,她还买了一些护肤品、衣服和零食。
从商场出来时,一个男人撞到了她。
她拎的东西太多,零食袋子被撞落在地上,洒落了一地。
男人连忙道歉,给她捡起散落一地的零食。
男人抬头时,她看到男人很年轻,长着一张斯文俊秀的脸。
男人穿着一身高定西装,手腕上的钻表,是某大牌的限量版。
看男人的气质、穿着,必定是有钱人家的少爷公子。
她怦然心动。
男人帮她把东西捡起来之后,再三道歉,并问她,需要不需要他送她回家。
她生怕错过这个好机会,连推辞都没推辞,立刻答应了。
只是,她只有宋白露给她的那十万块钱,她没敢租好房子,花了两千块钱,租了一套旧房子。
她不敢让男人送她回住处,怕男人瞧不起她,便说,她要去会所和朋友喝茶,让男人送她去会所。
男人欣然同意。
到了会所之后,她开了房间,请男人进去坐。
男人推辞了几句,她热情邀请,男人便同意了。
一来二去,她和男人就熟了。
她知道了男人叫程毅,家里是做实业的,是独生子。
事到如今,江蒹葭已经歇了嫁入豪门的心思,也不敢再惦记陆澜山。
她不知道程毅身家到底多少,但看他的穿着、气质,看他开的那辆几百万的车,总归不会太差就是了。
程毅,已经是她如今能把接近的最好的男人了。
她使出浑身解数,讨好程毅。
程毅对她也很有好感,只要她邀请,程毅就会出来陪她。
除了第一次是她交的钱之外,后面几次,都是程毅拿的钱。
他出手豪阔,江蒹葭越看越喜欢。
昨晚,程毅又邀请她来会所喝酒、唱歌。
她喝多了,程毅抱她、亲她,她没拒绝,半推半就地和程毅滚上了床。
以前,她把清白的身体当成筹码。
现在,她不敢拿乔了。
当初,要不是因为她惦记着陆澜山,拿乔不肯让曲鸿文碰她,说不定她已经怀上了曲鸿文的孩子。
曲鸿文原本就喜欢她,再加上孩子,或许,她就能嫁给曲鸿文了。
现在,曲鸿文已经指望不上了。
程毅是她最后的希望,她一定要抓住程毅的心。
要是能怀上个孩子,母凭子贵,奉子成婚,就更好了。
她已经不再做一夜重回巅峰的美梦。
现在,她只想嫁个有钱的男人,不再为了生活发愁。
能有钱花、有地方住、有人伺候,安安稳稳过日子,她就心满意足了。
程毅有钱,长的又帅,她对程毅是真心的。
把她守了很久的清白身体,给了程毅,她心甘情愿。
只是,她不明白,为什么一觉睡醒,会有女人跑来捉奸?
程毅不是单身吗?
女人扇了她好几巴掌,还不解气,一手揪住她的头发,另一手将她身上的被子掀开,对她带来的人喊:“把这贱人的样子,给我拍下来!
贱人!
你也不打听打听我是谁!
敢抢我的老公,
老娘弄死你!”
她带来的跟班,拿起手机对着江蒹葭一通猛拍。
江蒹葭连连尖叫,伸手去抓被子,试图盖住自己。
女人带了四五个人过来,有人拍照、录像,有人扯过她的被子,将被子扔在地上。
没人去动程毅。
不知何时,程毅已经穿戴整齐,下了床。
江蒹葭乞求地看着他哭喊:“救救我!
毅哥,你快救救我啊!”
程毅咳嗽一声,招呼女人:“美姿,差不多就得了。
弄出人命来,你我都吃不了兜着走。”
吴美姿冷哼了一声,松开江蒹葭的头发,又给了江蒹葭一记耳光,将江蒹葭扇倒在床上:“贱人!
你给我听好。
我男人不是白睡的。
你睡了我男人,给我一百万的补偿。
不然,老娘把你的照片和视频发到网上去,让你身败名裂,没脸见人!”
江蒹葭捂着脸,绝望地看着程毅哭喊:“毅哥,这是怎么回事?
你不是说你没老婆吗?”
“我没说过我没老婆吧?”程毅又咳嗽了一声,摸了摸鼻子,“我只是没说过我有老婆吧?”
江蒹葭要崩溃了:“你有老婆你还接近我?
你不告诉我你有老婆,我怎么知道你有老婆?”
程毅一脸无辜:“你没问我,我以为你知道。”
江蒹葭气得眼前发黑,险些晕死过去。
她好不容易下定决心给出清白的身体,决定托付终身的男人,竟然有老婆。
既然他有老婆,为什么他还要接近她、撩拨她?
没了!
她什么都没了!
清白的身体是她最后的筹码,她待价而沽,就因为曲鸿文的父亲坚决不同意曲鸿文娶她,她连曲鸿文都没舍得给。
可昨晚,她最后的筹码,竟然被一个有妇之夫骗走了!
她还被捉奸在床,来捉奸的女人还叫嚣着让她赔钱!
太荒唐了!
她没了清白的身体,应该索要赔偿的人是她才对!
“我不会给你们钱,应该你们给我钱!”她恨恨地看向程毅,眼中的恨意几乎化为实质喷涌出来,“你骗了我,应该你赔我钱!
赔我一百万。
少一分钱,我就去告你强奸!”
“告我强奸?”程毅呵笑,“江蒹葭,我就怕你贼咬一口,入骨三分。
昨晚,你是怎么向我表白的,我可都录下来了!
你玩的那些花样,我也都录下来了。
你要是不介意让警察和法官看一看你在床上是怎么浪的,你只管去告我强奸。”
“你录下来了?”江蒹葭瞪大眼,“你怎么能录下来?
你……你怎么能这么卑鄙?”
程毅耸肩:“我这不是怕被你仙人跳吗?
像你这种刚认识一个男人没多久,就敢和这个男人上床的女人,我总得防备一下。
不然,要是你玩的是仙人跳,我岂不是有嘴都说不清了?”
“你……你……”江蒹葭气得浑身发抖,眼前发黑,“你拿走我清白的身体,还让我赔钱,你是想逼死我吗?”
她穿上衣服,冲到窗边,打开窗户,歇斯底里地大喊:“你们再逼我,我就从这里跳下去!”
吴美姿轻蔑地睥睨她,像是看一只微不足道的蝼蚁:“你想死,和我有什么关系?
你睡了我男人,确实应该无地自容,没脸见人。
死了去投胎也好,下辈子记得做个干净的人,别再恶心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