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清酒说这个周末有安排,答应了下个周末去陆家吃饭,陆澜山这才满意。
又和陆元聊了几句,双方结束了通话。
唐清酒好奇问陆元:“你爸还在国内呢?
不是说,你爸常年在国外生活,很少回国吗?”
“嗯,”陆元说,“我爸是在国外起家的,陆家的事业大多在国外,我爸就常年在国外生活。
不过,国外的华人到底少。
随遇、随安和卓远都到了娶妻的年龄。
我爸不想让他们娶国外的女孩儿,就带着他们在国内多住一段时间。
打算等他们遇到喜欢的女孩儿,把他们的婚姻大事解决了,再到国外去。”
他顿了下,说:“不过,也有可能,不回去了。
日后,也有可能把青山集团的发展重心放在国内,以后调转过来,大部分时间在国内生活,偶尔去国外住一两个月。”
“你不会出国定居,对吧?”唐清酒不放心的问他,“咱们先说好呀,我只喜欢咱们国家的大好河山。
我是坚决不会出国定居的。”
“我也是,”陆元轻笑,“放心吧,我和你一样,只喜欢我们国家的大好河山,不会出国定居。”
“那就好。”唐清酒点头,放心了。
现在把事情说清楚才好。
别等将来,她对陆元感情深了,陆元忽然要跑去国外定居,那她是和陆元分手还是不分手?
陆元和顾九霄都有工作,没在甜品店多留,稍稍休息了片刻,就离开了。
唐清酒吃饱了食困,抱着苏星芒的胳膊撒娇,把苏星芒拖去了卧室,两人一起睡午觉。
一觉醒来,神清气爽。
唐清酒伸着懒腰,满足的感慨:“这样的生活,真好啊!”
“哪里好?”苏星芒笑着打趣她,“有了男朋友,所以觉得特别好。”
“对!”唐大医生根本不知道“害羞”两个字怎么写,痛痛快快的承认了,“有男朋友,就是特别好!”
她捏捏苏星芒的脸蛋儿:“虽然,我们宝贝酥酥也很好。
但是,你有顾九爷,还有溪溪、栩栩、漾漾、皎皎,还有那么多事务所的兄弟姐妹。
你不是只属于我自己的。
陆元,是只属于我自己的!
我只要想到他,我就觉得心里踏实。”
“陆元怎么就属于你自己了?”苏星芒说,“他不也有父亲和弟弟们吗?
而且,他不止有一个弟弟,他有好几个弟弟呢!”
“父亲和弟弟,能和女朋友比吗?”唐清酒骄傲的昂起下巴,“我在他心里,必须是第一位的,是最重要的,我才会嫁给他。
不然,谁要嫁给他?”
“呃……”苏星芒问她,“你该不会问他,你爸、你弟弟和我同时掉进水里,你会救谁的问题吧?”
“坏酥酥!”唐清酒捏苏星芒的脸蛋儿,“我在你心里,就这么作吗?
本大小姐掉进水里,谁都不用救,自己就能游上岸!
我不但不用他救,我还能帮他救他爸和他弟弟呢!”
“我和你开玩笑啦!”苏星芒笑着抓下她的手,“我是没想到。
你看上去像是一辈子都不会喜欢男人的样子,有了男朋友之后,竟然会对拥有男朋友这件事,这么满足。”
“我也没想到,”唐清酒歪头想了想,“大概是因为……陆元太老实可靠了吧?
他那么老实可靠,让我有一种,不管我遇到什么困难,只要找他,他都会站在我这一边,帮我解决的感觉。
我想到他,心里就会特别踏实、满足、有安全感。”
“你爸和你大哥给不了你这种感觉吗?”苏星芒好奇,“我看他们都很喜欢你、宠爱你。”
她是没这福气了。
永远不会知道,被父亲和哥哥疼爱是什么感觉。
“不一样,”唐清酒摇头,“你看我没心没肺的,其实我从小也是个缺爱的。
大概是因为从小缺爱,我有肌肤饥渴症,特别喜欢和人挨挨蹭蹭。
你说,我是能和我爸挨挨蹭蹭,还是能和我大哥挨挨蹭蹭?”
苏星芒:“……好吧,你和陆元挨挨蹭蹭,陆元肯定很高兴。”
唐清酒摆摆手:“我们现在相处时间还短,还没很亲密的挨挨蹭蹭,也就是牵牵小手,抱一抱。
可只是这样,身边有个随时能让我倚靠的人,我还是觉得心里很满足。”
“嗯,”苏星芒点头,“我能体会你的感觉。”
“是吧?”唐清酒贼兮兮的凑到苏星芒面前,“你和九爷是不是也经常挨挨蹭蹭?
已经蹭到哪一步了?”
“……”苏星芒推开她凑过来的脸,“四点多了,该起床了。
再不起床,天黑了!”
“臭酥酥,你又顾左右而言他!”唐清酒不满,“你和九爷认识的比我和陆元早,你就和我说一说,向我传授一下经验嘛!”
苏星芒:“……谢邀!
但是不必了。
你想我陪你去看花,还是你陪我去甜品店?”
唐清酒想了想:“你和我去种花吧?
你都好几天没陪我一起种花了。”
“嗯,”苏星芒痛快答应,“行。”
今天早起她就做了几炉甜点,甜品店的任务完成了,接下来都是她自由支配的时间,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两人换好衣服,去了花园的后花圃。
两人都是真心喜欢花的人,并不觉得种花是工作,而是当成乐趣。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一个多小时过去了,唐清酒刚想说,我们去甜品店吃点下午茶吧,苏星芒的手机响了。
她好奇探身去看:“谁打来的?”
看到手机屏幕上显示的名字,她有些惊讶:“孟知予?
他找你干什么?”
孟知予是苏星芒师父一个忘年交的孙子。
苏星芒的师父苏震霆喜欢喝茶、下棋,孟知予的爷爷孟荣海也喜欢喝茶、下棋。
苏星芒的师父没出国之前,孟荣海几乎每天都要到苏震霆的茶馆喝茶、下棋。
有时,孟知予会去茶馆找孟荣海。
他去的多了,也就和苏星芒、唐清酒几人也熟悉了。
但也仅限于熟悉而已,平时没什么交集,孟知予更从没主动找过她们。
苏星芒说了声“不知道”,接通了手机。
孟知予今年十八岁,嗓音还带着少年的稚嫩感,十分好听,但有些哽咽:“是酥酥姐姐吗?”
“是,”苏星芒听他像是在哭,有些紧张,“知予,你在哭吗?
你怎么了?”
“酥酥姐姐,我爷爷……医生说,我爷爷……”他哭的说不下去,直接省略后半句话,往下说,“我爷爷让我给你打电话,他说,他想见见你和栩栩姐姐,让你和栩栩姐姐一起来医院……”
“好,”苏星芒立刻说,“你把位置发给我,我们马上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