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隔着门板,唐清酒都能听出徐冉冉的声音甜的发腻。
徐冉冉会这么好心的给她送安神汤?
唐清酒忍不住呵笑了一声。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这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啊!
她拢了拢睡袍,将酒杯放在一边,慵懒的走过去开门。
房门打开,徐冉冉将手中的安神汤往前递了递,刚想说话,唐清酒已经走进房间:“进来吧。”
徐冉冉愣了下。
她没想到,唐清酒竟然让她进她的房间。
她和唐清酒的第一次见面,非常的不愉快。
因为唐清酒,她被抓进了拘留所。
她恨死了唐清酒。
要不是她爸警告她,让她待唐清酒友爱。
不然,会断了她的零花钱。
她妈也说,就算装,也要装的和唐清酒姐妹情深。
不然,她爸会不喜欢她,她根本不想搭理唐清酒。
可现在,看唐清酒像是对她没什么芥蒂的样子,直接让她进她的房间。
她犹豫了下,端着安神汤走进去,将安神汤端到唐清酒面前:“姐,我看你有些醉了,我担心你睡不好,让厨房给你煮了安神汤,你喝一碗吧。”
唐清酒接过安神汤,低头看了眼,便抬眼朝徐冉冉看过去。
徐冉冉正期待的看着她,目光有些急切。
见唐清酒朝她看过来,她冲讨好的笑了笑,笑容甜美乖巧。
唐清酒也冲她笑笑:“这是煮的安神汤吗?
我闻着味道不太对。”
“味道不对?”徐冉冉疑惑,“不会吧?
我让厨房帮忙煮的。
我说让他们煮安神汤,难道他们煮成其它的补汤了?”
“我不喜欢这个气味,这汤不适合我,”唐清酒笑盈盈的看着徐冉冉说,“我看你眼圈发黑,眼里都是红血丝,你最近是不是睡眠不好?
这安神汤适合你,还是你喝了吧。”
“啊?”徐冉冉愣了下,随即摇头,“不用、不用,我睡的很好,不需要喝这个。”
“你睡的好不好,我这当医生的还能看不出来吗?”唐清酒伸出一只手,捏住她的后颈,另一只手将安神汤递到她的嘴边,“你这做妹妹的关心我,我这做姐姐的也得心疼你。
这安神汤,还是你喝了吧!”
徐冉冉想摇头,想说她不喝。
可是,她也不知道怎么了,她浑身发麻,意识还清醒,却一动都动不了,话也说不出来。
她眼睁睁看着唐清酒将安神汤,给她灌了下去。
她要急疯了,却反抗不了。
她无法理解的是,她不能动,也不能说话,却能吞咽东西。
她不知道唐清酒的手按在了哪里,唐清酒用碗口撬开了她的牙齿,安神汤就真的灌进了她的嗓子里。
想到安神汤里加的东西,她心急如焚,想痛骂,想尖叫,想冲进洗手间抠嗓子眼,把汤吐出来。
甚至,她还想去医院洗胃!
可她浑身发麻,一动都动不了。
唐清酒将一整碗安神汤都给她灌了进去,然后把她扶到床边躺下,俯身笑盈盈的看她:“我看,你也累了,今晚你就在我房间里睡吧。
我喝太多酒,睡不着,去找哥哥聊聊天。”
徐冉冉哀求的看着她,眼神中有惶急,也有惊恐。
她不明白,为什么唐清酒只是捏住她的后脖颈,她就动弹不了了,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唐清酒用的什么手段?
她怎么这么可怕?
她要是早知道唐清酒这么可怕,她一定不会自投罗网,过来算计唐清酒。
现在,她没能算计得了唐清酒,还被唐清酒算计了。
她哀求的看着唐清酒,求唐清酒高抬贵手,放她一马。
唐清酒仿佛没有看到她乞求的目光,手伸到她的脖子下面,看似帮她整了整枕头,实际上又在她的后颈上捏了一下。
然后,她便人事不知了。
见徐冉冉缓缓的闭上眼睛,陷入昏睡,唐清酒笑了一声:“这么快就睡着了,这安神汤,效果还真好。”
她直起身,慵懒的伸了个懒腰,在睡袍外又罩了一件家居袍,离开卧室,来到徐宜修的卧室外。
她轻轻敲门:“哥,你睡了吗?”
“还没呢,怎么了?”徐宜修快步走过来,把门打开。
唐清酒打量他几眼:“这么晚了,怎么还没睡?
准备睡了吗?”
“刚处理了一点公司的事,准备睡了,”徐宜修目光关切的打量她,“怎么了?
是不是喝多了,不舒服?”
“没有,”唐清酒倚在门边,笑容慵懒,“今天发生了太多事,神经有些兴奋,睡不着,想和哥哥聊聊天。”
“好啊,”徐宜修顿时来了兴致,闪身让开,“进来。
我给你热杯牛奶,咱们边喝边说。
你要是觉得困了,就回去睡觉。”
“好呀!”唐清酒甜甜笑着走进他的房间。
看到唐清酒甜甜的笑容,徐宜修想到了小时候的唐清酒。
那时,他父母还没离婚,他们一家四口团圆幸福。
那时候,唐清酒最喜欢他这个哥哥,最喜欢跟在他身后跑,每天“哥哥、哥哥”的不知道叫多少遍。
他妹妹从小就漂亮,唇红齿白,粉妆玉琢,看一眼就让人喜欢。
现在长大了,他妹妹还是这么漂亮。
看到他妹妹笑,他就忍不住想把最好的都给他妹妹,让他妹妹可以一直拥有这样甜蜜的笑容。
他一边回忆着往事,一边给唐清酒热牛奶,唇角勾着笑,笑容宠溺温暖。
唐清酒趴在椅背上看他:“哥~”
“嗯?”徐宜修将牛奶倒进迷你电热锅里,“怎么了?”
“有哥哥真好!”唐清酒撒娇,“以前,我想着报仇,怕连累你,不敢和你联系。
现在好了,许霁霖被抓了。
以后我想你了,就来见你。”
徐宜修盖上电热锅的盖子,打开电源开关,转身在她头上敲了一下:“你还敢说?
想报仇,为什么不来找我?
妈妈的仇不是你一个人的,你想报仇,难道我不想报仇了?”
唐清酒躲开他的手,皱皱鼻尖:“咱妈就咱们两个孩子,不能因为仇恨都搭进去。
总要有一个人幸福!
我自己怎样,无所谓。
可是,我希望哥哥可以幸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