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杨成志的玉佩遗落,也没想到是落在了伶花楼,所以他才没有回去找。
“此事就此作罢,既然她把玉佩当了,就当是资费吧。”
掌柜的听得满头雾水,不过既然主子说算了,那就不用再管了。
杨成志摩挲着玉佩,心里有些不舒服,这玉佩说当就当了,以后见面都不相识。
她就这么放弃了自己认出她的机会,是不是毫不在意那天晚上的事情呢?
都说戏子无情婊 子无义,可能是真的吧。
他把玉佩捏的粉碎,既然那人弃之如敝履,那自己也不要了。
几日后,好友约他去伶花楼听曲,他本不想去,可是一听伶花楼,心里却一动,转头就答应了。
晚上一行四人,到了伶花楼直奔雅间而去,经过长廊时,突然冲出一名女子。
她衣不蔽体,身上到处都是痕迹,直直的倒在了杨成志跟前。
“救救我!”
杨成志莫名觉得这声音耳熟,他皱了皱眉,本想扶一把,却见秦妈妈带人出来了。
“你这个贱蹄子,还敢往外跑,冲撞了贵人看我不扒了你的皮。”
她身后的婆子冲出来,抓住地上女子的头发就往回拖。
逆着光,梁娇娇看到杨成志站在那里,脑海里瞬间就想起那晚的情景。
“公子,救我,八月二十三号,西厢房。”
杨成志一僵,脑子里千回百转,刚想出声阻止,却突然想起那枚当出去的玉佩,心里又平静下来。
“走吧。”
他率先朝着雅间走去,身后的三个好友相互看了一眼,不停地问他。
“阿志,那女子在说什么呢?”
杨成志云淡风轻的回答,“我怎知。”
另一好友见他似有不悦,赶紧打圆场。
“走又走,咱们去喝酒,我听说伶花楼出了一个才女,连出三首曲子,都堪称绝唱,咱们快去听听。”
几人又勾肩搭背的讨论起曲子来。
杨成志心不在焉,听了一晚上却什么也没听进去。
被拖走的梁娇娇不停地咒骂。
“男人都是大猪蹄子,没一个好东西。”
秦妈妈吓得捂住她的嘴巴,以后一定要好好的调教她。
这里是花楼,骂男人可不就是骂金主吗。
?
筱离的药也制成了,分别是消炎丸,止血散,以及一款擦脸的香脂。
这些都是上辈子她亲自制作过的,这辈子再制作出来,自然得心应手。
可能是因为药材的品质好,甚至成品都更上一层楼。
筱离先去了街上的老字号德仁堂。
里面是一个老先生坐堂,姓谭,筱离之前已经打听好了,她直接过去询问。
“谭大夫好,我想问一下,你们收成药吗?”
谭归文正在看医案,听到筱离询问,他就抬头看过来。
“拿出来我看看。”
筱离把装消炎丸的小瓷瓶递过去,谭归文倒出来仔细观看,他甚至还刮下来一点尝了尝。
“金银花,鱼腥草,板蓝根……这是消炎止痛的?”
筱离点点头,“是的。”
谭归文是个识货的,他思索了一下。
“这药给你一两银子一瓶,你看如何?”
筱离点点头,这个价格挺合适了,她又拿出止血散。
谭归文又同样检查了止血散,他顿时兴奋起来,这个止血散药方简直是绝了。
三七,白芷,蒲黄,降香……甚至还有他品不出来的药材。
“你这药方卖吗?”
谭归文小心翼翼地问,这药如果能大批量生产,边关的官兵们就多了许多存活的机会了。
筱离想了想,她和筱贵两个人制药确实挺累的。
从前当成爱好玩玩无所谓,现在制成成药来卖,才知道炮制药材是个很累人的活。
她点点头决定把这两个药方都卖了。
谭归文高兴起来,“来来来,咱们去后堂商议。”
筱离跟着他一起去了后院,小药童给两人上了茶,谭归文迫不及待的开价。
“这药方十分难得,但我这药房实在拿不出多少银两,我最多只能出一千两银子,你看可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