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半天,筱离才把大丫逗笑了。
筱离看大丫穿的衣服都是洗的发白了,一看就是大丫娘的衣服改成的。她今年长高了不少,衣服都短了,大丫比她矮半头,正好可以穿的上。
“你等等。”筱离打开装衣服的箱子,拿出三套衣服来,都是八成新的春衫和夏衣裙子。
“给,这些我穿都小了,你拿回去,自己穿或者给二丫小丫都行。”筱离有点不好意思的说:“你别嫌弃是旧衣服哦。”
大丫忙推辞着:“不行,这些衣服都好着呢,改改还能穿的,再说了小酒儿也能穿的,再不济还能做鞋子呢。”
这年头的衣服那就没有浪费的,缝缝补补又三年可不是说着玩的,也只有云玉娘心疼筱离,每年都做新衣服。
“小酒儿还小穿不着,以后再给她做就是了。你拿着吧,你知道我娘亲,她最疼我了,我就没有穿过补丁衣服的。你给我做的我就收下了,这几件你也拿着,好不好?”
这话说的是,大丫没想到拿过来一套,带回家三套,还有耳钉。知道是筱离补贴自己,心里感动,只愿以后日子好过了,能报答一二。
送走了大丫,村里陆陆续续有小孩来拜年,筱离不耐烦出去应付,就躲在房间没出来,
小酒儿倒是勤快,跟着云玉娘倒茶水,端果盘,云玉娘又抱着小酒儿心软的一塌糊涂。
筱离这个年过的清闲,沈琦却是水深火热。
自从有了玉佩空间,他就把自己的财产转移进去了,还把娘亲的嫁妆要了回来,也放了进去,虽然他也不在乎那些钱,但是就是不想便宜了继母。
他的这些举动让继母和庶兄恨的牙痒痒,又拿他毫无办法。
有他这个嫡子在,武安侯想要给长子请封世子简直不可能,所以他们一直在等着机会,把沈琦拉下马。
好不容易过年清闲了,他在自家的院子里还是遭人算计了,差点就交代了,还好他最近武功大有长进,拼死一搏杀死了最后一个死士,勉强进入了空间,想要拿药却昏迷了过去。
醒来伤势已经好多了,嘴里似乎残留着上次小丫头喂他喝的那种水的味道,百思不得其解,便渐渐放下了。总有一天他会弄清楚的。
沈琦把这件事情告诉了外祖父,当今丞相苏烈,苏烈自妻子难产故去后,没有娶妻,只和刚出生的女儿苏宁宁相依为命。
谁知女儿命薄,生产之时亦是难产,只留下了沈琦就撒手人寰。苏烈的一腔爱意全部转移到沈琦身上,如今沈琦就是他唯一的亲人。
苏烈听闻后勃然大怒,一番调查后,证实与继母梅氏有关,但武安侯执意护着,不惜与丞相决裂,因无证据,也无可奈何。
苏烈不得不咽下这口气,在朝堂上处处与武安侯作对。武安侯亦是针锋相对。
当今天下并不太平,是以皇上多倚重武臣,武安侯对丞相的打压,皇上看在眼里,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不久后,武安侯抓到了丞相的一个把柄,威逼之下。丞相大失所望,心灰意冷之下,只能辞官回乡。
一番较量终是以失败告终,没有为外孙沈琦讨回公道,反而把自己搭了进去,苏烈想起来就意难平。
想要带着外孙离京,沈琦执意不肯,他要把侯府搅的天翻地覆才能消气。
外祖父离京了也好,他再无顾虑。
沈琦到处剿匪,利用空间搜刮财物,短时期内就积攒了巨大财富。他用这些财物收买人心,开店铺,把侯府的店铺都搅的倒闭了一大半。
他给沈钰设局下套子,导致沈钰和人打架变成了瘸子,与世子之位无缘了。
沈琦还秘密培养了一个小花魁,承诺事情办好了就送她千金还她自由。
他把小花魁送到武安侯跟前,终于做到了把侯府搅的天翻地覆。最后,武安侯失去了第三条腿,继母被送进了佛堂。
沈琦依诺言让小花魁诈死离开了侯府,送她千金放她自由。而他自己却无处可去。
最后的最后,他收走了侯府的库房和武安侯的私库。决定去找外祖父,陪外祖父度过余生。
筱离和小九小圆看热闹看的津津有味,玉佩空间真是让人眼花缭乱,各种金银珠宝,一箱又一箱的进来,又一箱接一箱的出去。
筱离表示即使她有十几箱也只是人家的一个零头。真是大开眼界。
整个冬天就在吃吃喝喝中过去了,春天悄然而来,莫青山和莫云霄陈酿都去下种了,准备春耕。筱离趁机把种子换成了空间培育的,这样收成也会多一点。
也不知道是去年冬雪太厚了还是年岁太久了,最近春雨有点多,房顶就漏雨了,筱离看着茅草屋,一个想法油然而生。
晚上吃饭后,筱离就开口了:“爹娘,我们家房子盖多少年了?”
云玉娘看了看屋顶,又看了看莫青山,“这个房子不是新盖的,只是翻修了一下,算起来也有二十几年了。”
“我和你娘分家的时候,因为地基不够,所以要另买,但是刚好你娘生了一场大病,把分家钱用了一半,就不够钱盖房子,所以只好买了这个现成的破房子和地基,随意翻修了一下住下来。”
“是啊,那时候真难啊,你们两个都小,帮不上忙。正好那几年遇上天灾,全靠你爹去镇上做工养家。”
“还好,终于熬过来了,以后我们家会越来越好的。”莫青山拉住妻子的手,安慰她。
云玉娘脸一红,瞪了夫君一眼,抽回手抱住小酒儿,免得尴尬。
筱离和哥哥对视一眼,暗暗好笑。
“娘,我们家快不够住了,小酒儿也大了,不能再和陈酿一起住,哥哥又快要相看了,想必亲事也快了,不如我们家把房子重新盖一下吧。”
筱离还是决定直说,房子确实不够住了。
云玉娘盘算着银钱,摇了摇头,“银子不够呢,去年虽然赚了些,但是还差一些。”
“差多少?我这里有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