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不用担心,我不在这里,他二人依旧难以安睡。”
寿康宫,养心殿的香粉都做了手脚,只要点香就会很快入睡,陷入深度睡眠进入幻象中。
没有做过亏心事的人就不会中招。
“……要不了几日他们就会受不了,接下来就要靠爹爹了。”
苏行意听小曦儿这么说,就知她已安排好了,“那好剩下的事交给爹爹,明日你不能直接飞回南坤,爹爹会送你出城,在郊外四下无人之时你再召唤凰凰背你飞回南坤,嗯……明日傍晚送你出城,还是用过晚膳你再飞回南坤,好不好?”
萧灵毓拉小曦儿入怀,“就听你爹爹的话,我们一家人用过晚膳,你再飞回南坤,好不好?”
小曦儿很想答应,可是她已经先答应飞回南坤同父皇母后一起用晚膳了,一时有些为难。
她也不是藏着掖着性子便同夫妻俩道出事情。
夫妻俩都有些失落,不过想想小曦儿又不是一走就不回来了,很快又释然了。
”那就傍晚爹爹送你出去。”
“爹爹不用那么麻烦,让云霜做个幌子做马车出去,我就可以在宫里多陪陪你们。”
苏行意眼前一亮,“好主意。”
凤砚之晕倒过了午时才醒来。
“太上皇,您感觉如何?”
凤砚之补了一觉精神好了很多,很庆幸没有梦到上官瑞安。
“朕还好,朕晕过去都发生了什么事?”
李海英便如实跟凤砚之说了下。
凤砚之没想到萧灵毓会带着孩子们过来,“她可有问朕脸上的伤怎么来的?”
上官陌尘当时在场,皇后娘娘那么聪明肯定猜到了。
李海英没敢说出来,只是摇了摇头,“皇后娘娘给您诊断了,说您心神不宁,喝杨生开的安神方子,晚上入睡再点儿安神香便可安睡到天明。”
凤砚之想着他方才确实没有做梦,看来是上官陌尘天天来叨扰他,给他整得精神错乱了才会梦到上官瑞安。
“去寿康宫看看,上官陌尘是不是这些日子去叨扰母后了。”凤砚之这才想起杜太皇太后了。
“皇上,上官陌尘是外戚,他也没那个脸跑去后宫叨扰太皇太后。”
“他不方便,上官蓝氏呢?”凤砚之可没忘当初上官蓝氏在勤政殿上对他母后大打出手。
他有理由怀疑这夫妻二人长居北奕就是来为难他们母子!
“好的,奴才马上去一趟寿康宫。”
杜太皇太后在萧灵毓母女离开后便安排傅宣去打探慈恩大师的下落。
萧灵毓随意说的话,她还是放在了心上,从梦中窥探一些事她是深信不疑的。
她深知上官瑞安怨气重,这些年她偶尔也会梦到当年上官瑞安大出血死在凤栖宫那一幕。
她这些年去皇觉寺也时常为她诵经念佛。
她有好多年没有再梦到过她了。
可是昨晚上官瑞安的怨气冲天!
她被上官瑞安在梦里掐死了一次又一次。
那种感觉太痛苦了!
她儿子都当上皇帝,她就算有再大的怨气也该放下了!
“娘娘,李海英来了。”
杜太皇太后惊讶,“他来做什么,宣他进来。”
李海英一进来便闻到熟悉的安神汤的味道。
“奴才拜见太皇太后娘娘。”
“起来说话。”
“是。”李海英直起身抬眸望去才发现杜太皇太后脸色很差,该不会真让太上皇说对了,上官蓝氏过来叨扰了!
“说吧,什么事?”
李海英恭敬道:“太上皇差奴才过来打探下上官蓝氏这些日子在宫里有没有过来叨扰您?”
杜太皇太后诧异,“她倒是识趣,哀家不待见她,她躲得远远的,怎么上官陌尘去叨扰砚之了?”
李海英连连点头,将这些日子上官陌尘所作所为告状似的同杜太皇太后讲了一番。
“岂有此理!”
杜太皇太后险些气晕过去。
“娘娘息怒啊。”云姑赶忙安抚:“皇后娘娘要您静养,万不可动怒,否则无法安下心来。”
杜太皇太后本就心烦意乱,这会儿更不可能静下心来。
打狗还要看主人啊!
上官陌尘真是太嚣张了,跑到她家里来打他儿子!
真是岂有此理!
“云姑去差人把皇上给哀家请来,咱北奕皇室岂能让一外戚指手画脚!”
李海英见状赶紧告退,急匆匆回了养心殿。
片刻后,凤砚之坐上辇车赶去了寿康宫。
凤砚之到了寿康宫,就听到杜太皇太后呵斥的声音,
“这里是北奕皇宫,不是东骏皇宫,岂能任由你外祖父殴打你父皇?”
“太……皇祖母息怒,朕明确同外祖父说过要他不要去养心殿叨扰父皇,宫人,禁军们都知道外祖父的身份,外祖父执意要闯,他们也不敢拦。”
杜太皇太后听着他这一声没有感情的皇祖母,心头如千斤重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尤其这张像上官瑞安的脸,让她心生厌烦。
“你若不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上官陌尘岂敢在咱北奕皇宫如此嚣张?”
苏行意说不出话来,他确实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别忘了你身子里流的是凤家人的血脉,如今东骏皇室之人敢来咱北奕皇宫挑衅,堂而皇之殴打你父皇,你没有明确作为,让你父皇遭受无妄之灾,实乃不孝!让群臣天下百姓如何信服你?”
苏行意心头一惊,确实不能再放之任之,微微俯身恭敬道,“皇祖母息怒,朕定会处理好此事,外祖父绝不会再进宫叨扰父皇,还请皇祖母放心。”
杜太皇太后见他态度不错,缓和了下情绪,“好,哀家信你,去忙吧。”
“是。”苏行意躬身退了出去。
凤砚之见他出了院门,才从寿康宫偏殿出来进了寝殿。
“母后。”
“咝……”太皇太后见凤砚之的脸裹着纱布,心疼得抽气道:“那该死的老东西下手真狠,打人不打脸,他这是想毁了你!”
杜太皇太后拉着他坐下,“如何?脸还疼吗?”
“母后莫担心,儿臣脸不疼。”
杜太皇太后皱眉,“还不疼?!这纱布上都是血迹,还有这脖子都是抓痕,这个老东西不仅打你还挠你!”
“母后,不是他挠的,是儿臣自己挠的。”
“什,什么?”杜太皇太后震惊,“你自己挠的?你怎么这么想不开,你该不会是想自伤在阿意面前中伤那老家伙吧?看阿意的态度,明显没站你那边。”
“是儿臣昨夜梦到了上官瑞安,与她在梦中厮杀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