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败,如山倒。
根本弄不清楚敌军动向的大世子的将士们,根本亦无战心,在某一个瞬间便崩溃了。
火势在迅速蔓延,数以百计的营帐,被一阵不该来的邪风,吹成一片通红,吹成一片残烟。
身着黑色劲装的徐浪和他的将士们,宛如杀神般,在火光中显得犹为可怖。
追风剑,在这样的杀伐中,实在杀得太痛快了。
马嘶声,亦夹着些惊慌。
“想逃!”
徐浪腾身跃起,以绝顶的轻功,急追一兜鍪已失,只绾了个发髻在惶惶打马欲逃的将官。
两人相距不过数丈,徐浪这一发力,实在胜似奔马。而在火光之中,那将官的马着实不给力,同他一般惶惶然,转来转去,竟找不到出去的方向。
嗖!
斜刺里,忽有一枝长枪向徐浪刺来。
原来,却是一个大兵,欲挺枪截住徐浪,以给那将官争取到一点逃脱之机。
啪!
徐浪哪把他放在眼里,剑身一拍,正在枪杆上。
咔!
那大兵尚未反应过来,手中的枪却已折为两截。一时间,他竟是看着半截枪杆发起愣来。
徐浪也无暇顾他,身法如电,从他头顶掠过,再猛提一口气,眼见得已及那将官的马尾。
那将官本就与那惊马纠缠,半天奔不出去,这时,见徐浪一剑断枪,身形如电,心中更是大骇不已。
没奈何,他大喝一声,在马上回身就是一剑横劈。
叮!
不料,徐浪人在空中,却不闪不避,迎上他这一剑,刚好,剑锋相对。
咔!
与那大兵的断枪如出一辙,将官的这把宝剑,也被他一怼即断。
“下去!”
没等那将官缓过神来,徐浪已一掌力劈,大力金刚掌下,那将官哪里抵受得住?
扑通!
一个倒栽葱,那将官瞬时被劈落马下。
下一秒,徐浪飘然落地,剑尖直抵他的咽喉。
“将军饶命!小人,愿降!”
那将官却实在不硬气,鼻青脸肿地向徐浪连连叩首。
“来人,绑了!”
徐浪不屑一笑,大声唤道。
这样没得骨气的人,于他而言,不要也罢。只不过,秉着慈悲为怀,不滥杀的宗旨,徐浪还是收起了剑。
……
晨曦微露,江风微冷,一场夜袭之战,终告结束。对面的大军,也没想到这胜利竟是来得如此容易。放着木排,敲着金鼓,冲上对岸时,却一丝阻挡都没遇上。
火光已渐被扑灭,数百营帐,尽被毁去,只留下焦黑一片。这其间,亦有不少被烧得面目全非的敌军。
“一将功成万骨枯,唉,挖个大坑,将他们掩到一起埋了吧!”
徐浪两眼发红,一脸疲累,吩咐刚过江的军士处理善后事宜。
此战,大胜。
经点检一番后,徐浪这边斩首三千余众,降者一千余人,走脱者不过一二百。至于自身战损,加上在崖壁小径上失足摔死的军士,才总共一百来人,而轻重伤者,亦只三百余人。
大世子精心设计的又一道屏障,显然,并没起到应有的作用。这留下阻挡追兵的几千将士,哪晓得徐浪会行此险计,所以,守到午时的任务,注定是完不成了。
“继续向前,咬住!”
听得降将说了自己的任务后,徐浪不得不打起精神,命令刚渡过危水的大军,去追上前面的大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