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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天翊轻掀眼皮,看向素娥。

“回娘娘,奴婢与暗飞当时也怕有诈,一直警惕着,原来此人是与关押封地之臣的人有勾结,他是旁系,早就被人收买了,就是他给他们家主传信,说淮安王传召!”

她点了点头:“原来如此。”

司马天翊眼神微眯,似在思考着什么。

“如此看来,这背后操纵之人,已预谋许久了。”他语气平静,却带着丝丝冷意。

黑袍男子与此事绝对有关联,只要捉住了他,抽丝剥茧总能见源头。

素娥垂着头,听着二位主子商议。

转儿点点头,“此事牵涉甚广,当务之急是先救出封地之臣。”

“素娥,去将齐王请过来,就说孤有要事与他商议。”既无从下手,就再次暴乱吧。

司马天翊望着窗外心中暗自盘算。

“是,陛下。”素娥领命退下。

她却陷入了沉思,看来她有必要去见一见无痕了。

很快,司马炎来了。

“皇兄找我?”

司马天翊点了点头:“关于寻找封地之臣一事,孤需与你详细商议。”

“王爷,请坐。”高贯搬了把椅子过来,放在司马炎身后,方便他与殿下交谈。

司马炎对高贯点了点头,而后坐下。

素娥封了茶水,然后看向侧妃:“娘娘,奴婢先去帮着春桃一起准备膳食。”

“最近府中膳食都是你们二人做的吗?”她是有好几天没见春桃了,糟心事一件接着一件,令她无暇顾及其他。

素娥委了委身:“是的,娘娘。”

“是本宫近日太忙了,高贯素娥,你们二人随本宫来。”她转身看向司马天翊,司马天翊对她微微颔首,她才将目光移至司马炎身上,客气的与他点了点头,这才带着高贯与素娥出去,将空间留给了他们兄弟二人。

到了院子里。

她看向高贯:“你对管理下人什么的都有经验,府中缺伺候的人,你赶紧置办起来,府中那么多张嘴,总不能一直让春桃与素娥她们二人忙碌,齐王屋里该如何置办便一一按着规矩来,本宫与殿下只是临时在此,屋子里有你与素娥还有春桃伺候便足够,府中其余粗使,厨房该有的你尽快去办,花费用度这些尽管过来找本宫要。”

“是,娘娘,奴才办事包您满意。”高贯应着。

她点了点头:“抓紧些,趁早将春桃与素娥从厨房替换出来,不,你现在便先去招几个厨子进来,晚膳就不用素娥与春桃做了,快些去。”

”唉,奴才这就去。”高贯领命去了。

她看向素娥:“你去帐房取一百两银子给医仙送去,顺便瞧瞧暗飞状态如何了。“

“是,娘娘。”素娥垂头,委身行了一礼,这才转身离去。

她顿了顿,这才转身回屋。

“先将信息传递出去,自会有家属找上门来。“她进来之时,正好听到司马天翊在说话。

她走到床榻边,本想站立听他二人交谈,司马天翊瞧着她轻轻拍了拍床榻边缘,她点了点头,安静的坐在榻边。

司马炎对此早已见怪不怪了,他考虑了一下,似有担忧:“如此一来,会不会再次发动暴乱?”毕竟之前,那些家属为了寻人,已经攻击过一次官府了。

最后以官府之人无故失踪而不了了之。

他们此时将他上任的消息散播出去,封亲王府便有主了,那些家属自然会闻讯而来,他还未站稳脚,禁卫军也不多,到时候恐怕……

“只有他们主动送上门来,我们才能从中发现一些蛛丝马迹。\"司马天翊看向司马炎,知他担忧:“你乃蜀地之主,本也该宣示主权了,若不如此,我们只能被动,到时我们只需严守府邸,尽量不与他们发生冲突,若真有暴民前来,孤也自有办法应对。”

司马炎疑惑询问:“皇兄可是已有妙计?”

“虽无十成把握,但至少有七成,你且按着孤所说的去做,孤相信不久便会有线索。”

司马炎起身告退:“那臣弟便先命人将臣弟接手蜀地一事通知出去了,皇兄保重,臣弟明日再来瞧你。”

司马炎离去之后。

司马天翊见她一直安安静静的坐着没有说话,抬手握住她的手:“爱妃在想些什么?”

“天翊,我在想,黑袍男子肯定与此事有着重大关联,他既有事寻你,定然还会前来,我们何不趁此机会,将他抓住。”

“爱妃的想法与孤一样,但目前孤拿不准他实力究竟如何,在不确定能将他一举拿下之时,还不能轻举妄动,以防他反扑。”

她点了点头,的确,他们都不知道黑袍男子手底下到底有多少人手,万一远远超过他们此次带来的禁卫军,就得不偿失了。

她默了默,看向司马天翊:“天翊,我想去见见清水。”

“非去不可吗?”司马天翊眉头紧蹙,担忧无比。

她点了点头,态度坚决:“你不能限制我的自由与想做之事。”

他看着她,张了张嘴,本想说些什么,最终,什么也无法说出口,他不想她去,可他也不想她生气。

他的手不自觉地握紧,指甲深深地陷入掌心,仿佛只有这样才能稍稍缓解他的焦虑。

“孤不会限制你的自由……”

闻言,她微微松了一口气,她方才还怕他不答应,其实,无论他答不答应,她今日都是要去的。

只是下一瞬,男人竟然抬手点了她穴道,令她动弹不得,她瞪大了眼睛:“天翊,你做什么?快放开我。”

“你要乖,孤此时虚弱不能护你。”他的声音带着一丝无奈和苦涩,他摸着她的脸:“可不许生孤的气,孤会难过……。”

她本想说些什么,可当她触及他眼里弥漫着无尽的悲伤和无奈,心瞬间一紧,怎么明明是他点了她穴道,他却反倒委屈上了,好似她欺负了他一般。

见她不语。

司马天翊垂眸,身影孤寂,瞧着令人心疼无比。

她心下莫名揪了一下:“天翊,我没有生气,我怎么可能会生你的气呢?”

闻言,司马天翊缓缓抬头,他看着她,似乎不信。

“我永远不会生你的气。”她浅笑安慰。

司马天翊的表情瞬间释然,原本紧绷的眉头渐渐舒展,他嘴角微微上扬,发自内心的喜悦:“孤可听到了,孤当真了。”

他轻轻地将她放在床上,细心的替她盖好了被子,而后挨着她躺下。

她微愣。

“你不打算放开我吗?”

司马天翊摇头:“爱妃有前科,放不得。”

她闻言,认命的闭上了眼睛,他还是那般孩子气性,当真是……她一时之间也找不到合适的词,来形容他了。

夜幕降临,封亲王府周围一片寂静。

然而,在这寂静之中,却隐藏着无数的危机和阴谋。

突然,一阵微弱痛苦的呻吟声传来。

睡梦中的转儿猛然睁眼,她愣愣的瞧着床顶,方才好似有声音……

她转头看着司马天翊近在咫尺的睡颜,张了张嘴,瞧着他苍白的脸,心疼不已,最终还是没有叫醒他。

她下意识的屏住呼吸,仔细聆听,可那声音却再也没有出现过。

屋外。

春桃与高贯小心翼翼地对视了一眼,而后一致的看着方才素娥离去的方向。

在月色的掩护下,素娥悄无声息地穿过了后庭,直奔正殿,她方才在屋子外,听到了动静,她还以为动静在屋后。

可当她追到屋后之时,那动静虽弱了,可好像是从地下传来的,不错,就是从殿下与娘娘居住地屋子地底下发出来的。

她本想贴耳听得清楚些,随着她趴下的动作,眼角余光瞥见了后庭花池水纹波动,她微愣,转身朝着水池走去,发觉了一串串水脚印,心下一紧,顺着脚印一直追到了正殿。

到达正殿门口,素娥轻轻地推开殿门,厚重的殿门随着她推开的动作,门发出声响,声音在寂静的夜晚显得格外刺耳。

这声音在空旷的夜里,显得格外诡异。

素娥探头向内张望,殿内一片漆黑,只有微弱的月光透过窗户洒在地上,形成斑驳的光影。

她垂眸瞧着,就着月光,能依稀瞧见未干的水迹,她抬脚小心翼翼的走了进去,每一步都显得异常沉重。

突然,一阵微弱的呻吟声传来,打破了殿内的宁静。

素娥立刻顺着声音的方向走去,然后发现了一个被捆绑在角落里的人,她上前一看,顿时惊呆了:“你是谁?”

“我是从水牢里逃出来的,我叫……文锦书。”说完,那人直接晕倒过去了。

素娥上去查探了一下,还有气息,活着的,她垂眸看了一眼他身上捆绑着的绳子,不敢擅自解开,转身唤来禁卫军看守着,她则是快速返回去禀报殿下。

转儿一直没睡,听到外边素娥的声音,立即坐起身,她起身的瞬间,愣了一下,她竟然能动了。

司马天翊是什么时候替她解开的?

“进。”司马天翊支撑着身体,缓缓起身,她赶紧伸手搀扶着他,等他靠在床头,她才发觉他的额头布满了汗珠。

心中一紧:“你是不是伤口很疼?”

“孤无碍。”他轻压着她手背,微微颤抖,她眸色一暗,却无能为力。

素娥进来,不敢抬头,远远的跪在地上:“殿下,娘娘,奴婢在正殿捉到一个叫做文锦书的人,他说他是刚从水牢里逃出来的。”

“……”她与司马天翊皆是一愣,二人对视一眼后,她看向素娥:“人在何处?”

“就在院子外,娘娘可要传唤?”她让禁卫军将人押了过来。

闻言,她没有立即回答,而后询问司马天翊的意思,司马天翊点了点头,她便快速起身抱着衣物穿戴装扮整齐,而后寻了件外袍替司马天翊披上,做好一切,她才过去打开房门,果然看到院子里禁卫军压着一个浑身湿漉漉的中年男子,她看了一眼吩咐着:“将人带进来,殿下有话要问。”

“殿下?哪位殿下?”文锦书闻言,情绪瞬间激动起来。

他知道淮安王殿下已身死京城,他曾经书信向皇上求救过,莫非:“可是京城来人了?”

“不错,里面的人正是太子殿下。”素娥转头提醒。

文锦书闻言,喜极而泣:“太好了,终于有人来救我们了。”

他跟随禁卫军入了屋子,抬眸瞧着床榻之上的贵人,那容貌虽苍白,却比淮安王好看许多,床榻边立着衣着华贵的女子,应该是太子身边人。

只一眼,他瞥见了女人惊世容颜,低垂着头不敢再看:“微臣文锦书拜见殿下,拜见娘娘。”语毕,重重的磕了一记头。

“你是从水牢里逃出来的,水牢在何处?”司马天翊瞧着他,目带审视。

文锦书浑身颤抖着:“殿下,水牢就建在这座院子之下,殿下快去救救其他大人吧,今日那人发了疯,在里面折磨人,已经死了好几个了。”

他身子止不住的颤抖,似不愿在回忆那残忍血腥的场面。

“难怪……”转儿眸色一暗,她转身看向司马天翊:“殿下,今夜妾身便听到过一些动静,类似于人痛苦呻吟之声,还疑惑着声音从何而来,可再细听,又听不到了,若当真如同此人所说的那般,就有迹可寻了。\"

“张柯。”司马天翊眸色一冷,唤了一声。

素娥赶紧回禀:“殿下,张将军白日里率领人出去了,至今还未归。”

司马天翊眉头微皱。

“素娥,你带领府中全部禁卫军,随张大人去水牢营救其他大臣。”

高贯闻言,吓了一跳:“殿下,万万不可啊,殿下才是最为重要的。”

“速去。”司马天翊语气坚决。

转儿神色一暗。

张柯未归,暗飞重伤,偌大封亲王府此刻竟然寻不出一个可用之人。

素娥只得领命,她解开了文锦书的绳子:“大人带路吧。”

“可,我也不知道路在何处啊?”文锦书也是一脸的迷茫,是有人救了他:“那个人发疯杀人之时,不知道是谁在水牢底部拉住了微臣的脚,微臣沉入水中,浑浑噩噩的被人扯着走,等微臣反应过来之时,人已经在这院子的水池边上了,微臣知道淮安王已死,这里被坏人侵占,见院子有灯光,不敢惊动,这才往正殿方向逃跑,微臣唯一熟悉的只有正殿,正殿夜间也不会有人上朝,微臣打算暂时躲避的。”

却不想被素娥抓住了。

“水池么?”司马天翊神色一凛,看着他:“既然你能从水池里出来,便证明水池底下有通道,素娥。”

“是,殿下,奴婢知道了。”素娥看向文锦书,开口说道:“文大人还是与我们走一趟吧,我们务必会保证文大人的人身安全。”

文锦书害怕到颤抖得愈发厉害了,可他想了想,想到水牢之中,还有那么多受苦受难的同僚,一咬牙豁出去了:“走吧,我来带路,里面状况我熟悉。”

等人都走了。

她看向高贯:“高贯,你速速去叫醒齐王殿下,然后与我们在正殿汇合。”

“是,娘娘。”眼下紧要时刻,高贯虽心有疑惑,但却不敢耽误时间,快速的往齐王殿下的宫殿而去。

她赶紧将司马天翊的外袍穿好:“天翊,正殿有秘密宫殿,我们先去里边避上一避,我担忧那文锦书若是敌人使的调虎离山之计,我们不得不防,不能在此坐以待毙。”

“好。”司马天翊点了点头,从床上下来,身形有些不稳。

她紧紧搂着他,细心的避开了伤口:“春桃,过来搭把手。”

“孤不喜外人触碰,走吧。”

春桃乍一听到自家娘娘的话,吓得脸色都惨白了,宫里无人不知,凡是不小心蹭到太子殿下衣角的女子,都被太子殿下下令杖毙了。

后又听殿下拒绝的话,她知道她这条小命保住了。

转儿搀扶着司马天翊到达正殿之时,司马炎与高贯已经早早等候在正殿了。

见到他们三人身影,司马炎与高贯赶紧上前帮忙,见司马天翊脸色不好,司马炎担忧不已:“皇嫂,大半夜的我们来此处做什么?”

皇兄这身子,经得住折腾才怪!

“我们人手本就不多,张柯带走了一些,剩下的与素娥前去搭救被关押在水牢里的封地之臣,若真有敌人来袭,我们插翅难飞。”有他们二人搭手,她轻松了许多。

她命春桃关了正殿的门,这才搀扶着司马天翊朝着王座之后而去。

司马炎听了,神色紧张。

转儿按下了机关,打开了秘道,几人搀扶着司马天翊进去,秘道在几人进去之时,缓缓合上。

只是实在令人没想到的是,有一个人竟然在秘密宫殿里。

几人瞬间顿住了脚步。

司马天翊眉心微皱。

她只看了那人一眼,松开司马天翊,便快速攻击而去,黑袍男子侧身避开。

距离之近,她嗅到了他身上浓烈的血腥味儿。

当然,看到他面具上的血水,她心中立即有数,他没有受伤,他是才杀完人。

司马天翊手腕翻动,几根银针出现在指尖,他目光一直紧紧的锁在转儿身上,眸色担忧。

黑袍男子看着转儿的招式,眸色逐渐冷了下来:“你的武功是谁教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