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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知府见人来了,坐在上位拍了拍惊堂木:“来者何人报上名来。”

宁致波转了视线看向方知府,他跪在地上:“草民宁致波见过大人。”

宁致兴看向玄容九愣了会神,也跟着跪下:“草民宁致兴见过大人。”

方知府当然知道他俩人,他是在纳闷宁致兴来干什么?

“本官只传召了宁致波,宁致兴你来干什么?”

宁致兴垂眸作揖道:“草民担心我这三弟,特来一看。”

方知府其实不希望宁致兴跟宁致波关系密切,毕竟宁致兴是他妻妹的儿子,怎么也有那层关系在,他要是真把宁致兴处罚了,家里那位可不得跟他拼命?

方知府咳嗽一声:“既是旁听,外面站着。”

到了公堂上,可就不是旁听那么简单了。

宁致兴自然知道方知府的意思,他瞧了一眼跪在地上毫无情绪的宁致波,心里有几分惆怅。

其实这个三弟,为人还是很让他放心的。

希望的宁致波待人和善。

他考取功名,宁致波弃文从商。

两兄弟把宁府打理的也算妥当,在方州,也算是个人物。

可宁致波死而复生后就变了。

性格乖张孤僻,对待下人也是重罚。

众人只当他害怕,从未想过他不是真人。

毕竟世上如此相似之人,简直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可…公主说他的三弟有异。

他一边希望三弟没问题,一边又怀疑三弟的性子。

一个人死而复生,当真会大变性子吗?

宁致兴投在宁致波身上的目光没多久就移开,他起身告退,走到了公堂外。

在这个位置他也能听得清。

宁致波见方知府对他冷淡,心里暗叫不好。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呢。

宁致波垂眸不想被人瞧见他的神色,方知府看向下面跪着的人。

“宁致波,你可知罪?”

宁致波心里一突:“大人,草民犯了何错?”

方知府见宁致波想打太极,语气冷冽几分:“宁致波,宁府煤矿一向都是你在执掌吧?”

煤矿?

煤矿有什么事吗?

宁致波疑惑不解:“此前确实是草民在管理,可昨日…草民已经交给二夫人了。”

方知府问他:“在你管理期间,你的煤矿没什么事发生吗?”

方知府这话问的蹊跷,煤矿出了事?出了什么事?

宁致波顿时觉察出味来。

他隐隐觉得这事跟玄容九有关,而且玄容九估计就是冲着他来的。

毕竟作为他的亲大哥都不能在公堂内旁听,凭什么玄容九可以坐在公堂上旁听?

除非,玄容九的地位比方知府大,而且,她是特意为他的事来的。

像她这样的大人物完全没必要去宁府居住,戚婉儿对她又十分和气。

宁致波心里突突的厉害。

看来他昨日将煤矿的钥匙交给戚婉儿,反而是正中了下怀。

这几人估计去煤矿查到了什么东西,所以现在是来兴师问罪了?

可煤矿有什么事发生啊?他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宁致波心里不祥的预感越重,但他不能自乱阵脚,不然这颗人头就真保不住了。

宁致波回他:“大人,小的管理期间,煤矿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啊,你可以问问我那些下人,我平时也就是去走个过场。里面大大小小的杂事都是我的下人在管,就算出了什么事,也是他们先知道。不知道大人所说的是什么事?我一个做主子的既完全不知,还让大人先知道,回去我定重重处罚他们!”

宁致波这番话倒是把自己的责任洗脱干净,可方知府是什么人。

他审过的案子不说几万也有几千了,岂会被他这话唬住。

方知府冷冷道:“宁致波,在你的管辖范围内出事,难道你不应该负责?哪儿有像你这般推卸责任的?你若是管不了,当初又何必要接手呢?”

宁致波哑然。

他也想不接手啊,可是府中没有能接手的。

宁致兴需要温书考取功名。

宁致远就是个不上进的混球。

宁老爷又常年在外。

宁二夫人整日又要打理府内的事。

一时之间,他确实脱不开手。

难道是宁致波本人犯了什么事?毕竟他来了之后,可没怎么去过那煤矿。

宁致波冷汗冒了出来,没想到这还是个棘手的事。

那宁致波本人头脑灵活,年纪轻轻就能把宁府生意做的有声有色,估计手里也没几个干净的。

这个锅居然让他来背,真是可气。

宁致波咬牙:“草民不知,草民经过一难,脑子有些不太记事了,以往若是煤矿出了什么事,草民是真不知啊,那跟草民无关,请大人明查!”

玄容九闻言扫了他一眼。

他口口声声说跟他无关,可那煤矿本就是他管理的,不管是不是他做的,他应该尽的责任一个都不能少。

可他开口闭口就是与他无关,甚至提到了自己死而复生的事,好像是要别人把他跟死前的宁致波分离成两个独立人体来看。

玄容九指腹轻轻摩擦。

这宁致波脑子确实不够聪明,应该说,附在宁致波身体里的那人不够聪明。

只要是个精的,他这番话都会被人怀疑。

不过,因为他的身体本就是宁致波的,别人再怎么怀疑,也怀疑不到哪儿去。

只会觉得宁致波大难不死后,脑子确实受到了重创。

方知府就是这么想的,他也就懒得卖关子,直言道:“宁致波,你管理的煤矿死了个人,还死了两月,这件事你真不知道吗?”

宁致波心里咯噔一下,死人了?

咋死的?

他以往杀的人都抛江了啊。

怎么可能抛在煤矿内。

他心里有了丝不好的预感,十分急切的想知道尸体是谁的。

宁致波提问:“方大人,敢问…那尸体是谁的啊?草民是真的不知道啊。”

方知府见他神色慌张不像作假,难道煤矿中的人不是他杀得?

就算煤矿中的人不是他杀得,他也有嫌疑。

方知府冷冷道:“宁致波,那死去的人是位老者,我们查看宁府下人递上来的册子,怀疑那人别名付老。你也曾跟这位付老有过接触,你可知道这位付老如今如今何处啊?”

宁致波浑身一怔,他惊讶出声:“不可能!”

方知府好奇:“怎么个不可能?你知道?”

他知道啊,他能不知道吗?

他就是那个付老。

煤矿里的尸体是他的?

但不可能啊,他当初夺取宁致波的身子前,可是再三叮嘱要宁致波把他的尸体烧了。

宁致波不是答应的好好的吗?

为什么他的尸体会出现在煤矿中?

付老暗自咬牙,这小子莫不是给他来了个狸猫换太子?

死去的宁致波确实给他来了个狸猫换太子。

他亲眼看见付老的人头从身体上搬离,移到了一个外地人身体里。

以前老态龙钟的老者就像个寄生虫一样寄生在年轻身体里。

他怎么可能不怕?

他也是个年轻小伙子。

而且他前途无量。

他自然对付老留了一手。

只要付老敢害他,他就把付老的尸体抖出来,让他坐牢。

可他没想到,他还没来得及交代后事,就被付老整死了。

整死了也就罢了,偏偏被府中下人亲眼看见他吐血身亡,府里丧事给他办了,埋也埋了。

这贼心不死的付老硬生生扒了他的坟,以头颅的形式寄生在了宁致波的尸身里。

如今的付老当真是骑虎难下。

毕竟他跟宁致波的往来很多人都是亲眼所见。

付老不见了?他去哪儿给他找个付老?

随便找个也不行啊,宁府下人很多人都见过他。

这不是把他逼上绝路吗?

他神色慌张,眼中有些狠厉。

把这群人都杀光算了。

杀了就没人知道他的秘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