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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文看不见那红血丝,只有玄容九能看见。

但司徒文一直注视玄容九的一举一动,一见玄容九抬眸严肃看着天上,他不禁好奇抬头。

今天寒冷的方州好不容易停了雪,太阳高高悬挂在空中,把屋顶的雪融化成水滴落在地。

司徒文虽然看不见红血丝,但他能感觉到危险。

那红血丝势如破竹地朝着两人的位置袭来。

玄容九一把将司徒文拉到身边,凝聚灵力在身边罩了一个光圈。

那红血丝被光圈抵挡在外面,一碰到光圈,红血丝滋滋的冒着热气,唰的一下远离了光圈。

被光圈接触到的地方,像在冒烟一样。

红血丝人性化的疼的四处扭动着,再也不敢向两人袭来。

司徒文被玄容九这么一拉,袖口里的毒虫蠢蠢欲动地撞在竹筒上。

“公主?”

司徒文好奇地望向一脸严肃的玄容九,不自觉的将袖口里的竹筒拿了出来。

玄容九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光圈外围着两人打转,似乎想如何下手的红血丝。

她蹙眉瞧了一眼,见这些红血丝窸窸窣窣地似乎是有组织朝着她涌来,目光朝着红血丝的尽头望了过去。

但她还记得身边有个司徒文:“不要动,待在我身边。有东西来了。”

只有在她身边才能安全一些。

没了这些光圈,司徒文离她太远。

都会让司徒文受到不可挽救的伤害。

司徒文闻言垂眸看了一眼被玄容九紧紧牵住的手,脸上露出一丝浅浅的温柔笑意。

他乖巧点头:“好。”

另一只手将袖口里的竹筒打开。

毒虫闻着味朝着红血丝的方向而去。

那闪电般的速度让人咂舌。

玄容九一心放在光圈外的红血丝上,倒也没有发现司徒文的举动。

但毒虫一闪而过的影子还是让她注意到了。

玄容九分神瞥了身旁的司徒文一眼,见他眉眼弯弯一心一意望着她,玄容九又将目光转了回来。

她在想要不要灭了这些红血丝,又怕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害了宁府里的人可就不好了。

玄容九牵着司徒文朝着红血丝的来源而去。

那个地方正是戚婉儿的前院。

所以…是有人来了吗?

正在跟戚婉儿吃饭的宁致波自然也感觉到了红血丝的疼痛。

他垂眸将阴沉沉的目光掩埋,手指在桌子下不停地掐诀。

直到他感应到红血丝离他越来越近。

这是怎么回事?

不等他多想,一道灵力狠狠打在他背上,顿时打乱了他手上的掐诀。

他一个没注意被伤到,顿时吐出一口鲜血在桌子上。

一桌子的好菜全毁了。

宁致远吓的哇哇大叫:“三弟,你怎么回事?”

戚婉儿目光一凛,连忙叫下人请大夫:“快去将大夫请来给三公子看看,就说三公子吐血了。”

她跑到宁致波身边仔仔细细打量着:“波儿,怎回事?可是二娘这的东西吃了上火?”

宁致兴也被宁致波这样子吓了一跳,他走到宁致波身边看了眼他碗中的饭菜。

吃的都一样,到底是哪儿出了问题?

宁致波这一下把众人吓了个半死,他若真在这里出了事,难保不会被有心人四处宣扬是戚婉儿害他。

所以戚婉儿最不希望宁致波出事,她甚至在第一关头就去请了大夫。

只要大夫把了脉,就能告诉众人。

宁致波出事不关她的事,很有可能是宁致波自己的问题。

宁致波听见众人的声音,他眼眸惊讶之色划过。

不自觉将头转向身后。

可他什么也没看见,心里的恐慌顿时涌起。

宁致波处于几人中心,自然要回应几句。

他首先看向了戚婉儿:“二娘,我没事,只是刚才淤积攻心,想来也是这几日夜里受了寒,吐了反而舒坦了。”

戚婉儿闻言瞥了一眼宁致波的脸色。

见他虽口吐鲜血,但脸色红润,不像个有什么大病的人,她只好把怀疑埋在心底。

宁致远是被吓的最大的那个,他望着面前被血染红了的菜,拍着胸口:“三弟,你这血吐的也太多了吧,吓死人了。你还是多看看大夫吧,我可不想下一次吃饭的时候又看见你吐血。再来一次,我可能很久都吃不下饭了。太恶心了。”

戚婉儿闻言给了宁致远脑门一巴掌:“怎么说你三弟的?你这个当哥哥不好好关心关心你弟弟,还指责他的不是。宁致远,就是老爷把你给惯坏了。”

宁致远又挨了打,他委屈巴巴地双手捂着头哭唧唧:“二娘,我说的是实话啊,我还饿着呢,这样子…”他指了指被宁致波吐血染红的饭菜:“还叫人怎么吃啊?”

戚婉儿又给了他一巴掌:“吃吃吃,整天就知道吃!宁府能饿死你不成?”

宁致远捂着头狠狠白了宁致波一眼。

这个三弟就是故意的!

他刚刚还吃的好好的呢!

戚婉儿使唤下人把饭菜撤了,又给宁致远换了新的一桌。

宁致远这才脸色好看了些。

宁致波垂眸隐去了恨意。

这头肥猪,真是让他厌烦。

等他离开的时候,第一个就从他下手。

等到大夫一来,想给宁致波把脉,宁致波调整座位任他把。

大夫蹙眉:“夫人,令公子气象平稳,并无不妥。”

戚婉儿闻言这才放了心,只要不是在她这吃出了毒就不关她的事。

但还是得做足了关心样地问:“大夫,你可得好好看看,刚刚波儿突然之间口吐鲜血,是不是有什么隐患?”

大夫仔仔细细又把了把脉,瞧宁致波气色红润的样子,收回了手。

“没什么大碍,不知公子现在感觉如何啊?”

宁致波当然不能说他受了内伤,他的红血丝也突然间不听使唤,他不知道那位重创他的人在哪儿,可他也不想被那人发现他有事。

于是他故作轻松地说:“没什么,我感觉好多了。”

大夫也诊不出个所以然,只是叮嘱几句提着药箱便走了。

宁致兴作为大哥自然要好好安抚宁致波的情绪,他在宁致波身边轻声安慰:“三弟,最近煤矿的事是不是累了?若是累了,不如大哥先帮你处理?”

宁致波求之不得,那个煤矿都快没人了,他也不会搞什么煤矿,巴不得宁致兴全权处理。

宁致波是个经商天才,可他不是。

“那就劳烦大哥了。”

一旁的戚婉儿听见这话,心里哑然。

这么容易就拿到了执掌煤矿的权利?

戚婉儿跟宁致兴对视了一眼,又不着痕迹地移开。

这样就可以带公主亲自去看了。

宁致波不知道两人什么想法,他有心想去查看到底出了什么事,起身在小厮的搀扶下离开了戚婉儿的屋子。

等到他回到自己的屋子,他挥开下人,手指缠绕着几根断了的红血丝,眼中寒意渐增。

是谁?

把他的武器都斩断了?

知不知道这是他花了多少心血炼制成的?

他气的发疯。

狠狠踹了桌子一脚。

突然想起,他刚才将红血丝调动到那位表小姐的房间,没一会儿就出了问题。

所以,是那位表小姐?

她一个闺秀,怎会知如何破这种邪术?

难道是她身边的那位公子?

宁致波再也不敢小瞧玄容九。

毕竟她身边那人看上去似乎并不怎么好对付。

他想吃了玄容九,也得忍着了。

得慢慢计划,硬来恐怕是不行了。

宁致波在屋中谋划。

玄容九破了那红血丝,一眼看见宁府上空没有那玩意了,心里也宽慰几分。

至少,她还能稍微护住宁府一些人的性命。

这红血丝没了,也不用整日提心吊胆了。

司徒文见玄容九放开了她的手,转身又回了后院,他看见那白衣男子被下人搀扶离开的背影。

而他的毒虫已经钻进了那白衣男子的身体里。

人中人?

司徒文轻笑。

非人,是指这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