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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饭桌上几人敌视地看着司徒文。

其中聂清绝更是时不时冷哼两声。

他就知道这一切都跟司徒文有关。

玄容九要把人留在身边,聂清绝也不反对,他嘴角含笑,眼中像是带了刀子一样直视司徒文。

“公主你忘了,巫山村那位,跟咱们的三皇子可是长得一模一样。当时莫不是本太子,公主现在还生死尚未可知呢。不知道三皇子有什么要说的吗?”

司徒文脸色惨白惨白的,一时也看不出什么来。

他只是握拳在唇边,虚弱地咳嗽了两下:“不知聂太子在说什么,我身体抱恙,从不曾出过李国,甚至连府门都未踏出过。若是聂太子不信,大可去李国顺便询问一番便知。”

你都敢让我去求证了,我还会傻乎乎的去?

这几人中,只有这个司徒文心思最深沉,最让人唾弃。

聂清绝完全忘了他自己也是个阴险小人,暗地里不停地咒骂司徒文。

他能看出傀生是个什么东西,自然也就明白了那个巫师是个什么东西。

他就是见不得司徒文这样一副羸弱可怜的模样,去博取公主同情。

毕竟他那个巫师确实差点害死了公主。

说明司徒文这人对自己的能力掌控的也不是很强。

放任他这么个不确定因素在公主身边,自然不放心。

毕竟他收到父皇消息,得回聂朝一趟。

这里面的几人,没一个能让他放心的。

“是吗,那可真是奇怪。那巫师不但与你长得相似,还妄想占有公主。他管辖的巫山村其中一名女子也杀害了玄国两位学子。那巫师能力不行,还想掌控一切,当真是不知所谓。”

傀生愤愤起身:“聂太子,你为何要如此咄咄逼人?我哥都说了不关他的事。”

聂清绝好奇:“你哥?”他指了指司徒文:“他?”

傀生点头:“对,我哥。”

聂清绝冷笑一声。

凤慕言满脸好奇:“傀生,你也是李国皇子?”

傀生哑了,他记忆中没有这个印象。

更何况,他的记性最开始好像停留在六年前,六年前在往前的事,他就一概不知了。

司徒文咳嗽两声:“是,只不过傀生不怎么受宠。”

凤慕言愣愣点头。

楚云涵抿唇,在傀生跟司徒文两人身上来回扫了一眼。

他不太清楚李国有几位皇子,但他并不相信傀生是司徒文的皇弟。

一国皇子再怎么不受宠也不可能在玄朝境内当个流浪圣子。

怎么也应该跟司徒文一样待在李国才是。

但他不愿多言,他看得出来,傀生并不曾想伤害公主,那他自然不会多嘴。

聂清绝见几人深信不疑,越发觉得,若是自己离开了,公主就无人可用。

这几人…不成大器。

陈浩轩支撑着下颌,好奇地目光在傀生跟司徒文两人身上打量:“你俩是亲兄弟?那你为何不把面具摘了,难道真的是见不得人?”

傀生不屑置辩,司徒文手指微卷。

若是傀生摘了面具,明眼人一眼便能知道,两人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他虽然并不希望傀生摘了面具,但傀生已经是个有自我意识的傀儡,他也不好剥夺他的自由。

可他前面的说辞怕是要被推翻了。

聂清绝看戏的目光注视着司徒文,见他垂眸不语,好像并不惧怕傀生摘下面具,眼中笑意更深。

真不怕的话,为何不敢当面直视呢。

在几人提心吊胆中,傀生满目深情:“自然是因为,我的脸只能给容九姐姐看。”

凤慕言咬牙:“阴险!”

傀生这人还玩这心机。

还只给公主看?

还没成亲就开始争宠了?

凤慕言琢磨着自己要不要也搞个面具戴戴,毕竟傀生这样神神秘秘的,好像真能吸引公主呢?

凤慕言就是个没主见的,别人做啥他就跟着做。

楚云涵在一旁沉默不语,前世可没有这个傀生,不知道他从哪儿冒出来的。

陈浩轩不理解但尊重。

司徒文耳边听见傀生的话,暗自松了口气,可一细想,自己的傀生如此喜欢玄容九,日后可不得跟他争宠?

他这口气刚松没多久又提了起来。

本来五个人就够多了,再来个,肯定不乐意啊。

他得想个法子把傀生的执念消了。

可他当初为了让傀生陪玄容九久一点,那份执念可不是一般就能消的。

司徒文暗自思考,难道一定要完成傀生的心愿才行?

他的脸色黑了又白白了又黑。

他自己制作出来的东西,没人比他更清楚傀生的执念是什么。

可那样,就多了一个跟自己抢公主的人了。

不消,也还是会抢啊。

司徒文双眸冷了下来。

聂清绝看着司徒文一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表情,颇有些幸灾乐祸。

自己跟自己争宠,司徒文他自己都没想到吧?

偏偏傀生还看不懂司徒文的愁眉苦脸,他把手中剥好的橘子贴心地放在玄容九面前,眼中闪闪发光,像只乖巧乞怜的大尾巴狼。

“容九姐姐,你尝尝,这是仙宫后山产的橘子,可甜了。”

玄容九正埋头看信,闻言抬头看了面前的橘子一眼,点头:“傀生有心了。”

傀生笑的眼角弯弯:“容九姐姐喜欢就好。”

司徒文撇过头看着两人的互动,银牙咬酸。

以前没觉得他二人关系亲密有什么。

毕竟傀生身体里还有他司徒文的心头血。

可是如今,他怎么看都有点不得劲。

毕竟傀生确实比他更会讨人欢喜。

他一个皇子,哪怕再不受宠,前世他也曾坐上那个位置问鼎李国。

身上难免带了一股子威严和傲气。

他做不到像傀生这般像条乖巧听话的狗一样对玄容九,但偏偏是傀生这样的才能夺得玄容九的心疼喜欢。

毕竟玄容九六年前可是对傀生心软的不行。

一如前世对他那般一样。

可前世是前世,今生他根本没得到过玄容九的垂怜,心里自然有些不公。

聂清绝在一旁看的清楚,他想他都不需要做什么,司徒文自己都在绞尽脑汁怎么把傀生整没吧。

那他就什么都不用做了,也能少了一个情敌。

凤慕言在一旁看的不爽,嚷嚷着:“不就剥个皮吗,谁不会似的。”

他嘀咕完就去拿桌面的橘子,傀生一手抢过,高傲抬头:“凤世子可以自己去买,仙宫的橘子怕是不合世子的胃口。”

凤慕言火冒三丈:“公主!你看他!阴险小人。”

玄容九顿觉头疼,她一想到这么能作的凤慕言日后会跟她很久,头就更疼了。

她看着书信也没放手,淡淡开口:“凤世子,本宫不需要你剥皮,你不必剥了。”

这样总能安静了吧。

凤慕言哼哼唧唧不说话了。

聂清绝见玄容九一直看着手里的书信,等她看完了才问:“公主,京都那边可是有急事?”

这封信是一大早从京都传来的,他们也不知道写了些什么。

不过看玄容九眉头紧蹙的样子,应该是件棘手的事。

没等他多想,玄容九冷了神色:“万州出了命案。”

聂清绝自然知道万州,但他有些惊讶:“万州出了命案,为何要上报京都?万州的父母官呢?”

玄容九将书信递给聂清绝,毕竟万州一案,聂清绝也参与了进去。

她对聂清绝还是有种信任感在的。

“万州新上任的知府死了,而且,这是死的第二个了。”

聂清绝一目十行看完,大体了解后,把书信给其他人看。

楚云涵率先接过,毕竟万州案他也去了,自然比其他几人知道的多。

“此事闹得人心惶惶,万州城内传言是湖中千人亡灵不安,如今无人敢去万州上任,父皇让本宫去万州一趟查清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