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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你为何不说话?”他因为眼睛看不见了,玄容九又默不作声,感受不到玄容九的存在令他更加暴躁。

毒虫也因为他的怒气变得攻击性更强,嗡嗡嗡的朝着玄容九飞去。

密密麻麻的黑色小点蜂拥而来,若是让它沾上,怕是骨头都不剩。

玄容九立马盘腿坐下,她快速的在身前画着符咒,身体里涌出大量的白光,那白光笼罩在她身上,给她披了一层神秘的袈裟。

毒虫只想吞噬玄容九,那个人身上有诱人的香味。它们不顾危险一股脑冲去。

毒虫碰撞到白光屏幕上顿时烟消云散,但它们本就是没有智慧的生物,不知危险。前仆后继的继续冲向那白光。

玄容九脸色越来越苍白,她把功德之力转换成灵力使用是有度的。她深知,灵力枯竭时便是她身死之日。

她体内灵力逐渐枯竭,抽出的灵力带出血雾,七窍渐渐渗出血来。可她不敢停下,她没想到这毫无灵气的凡人界,竟会有如此惊奇之事。

那男子明显非人非鬼,所有毒虫皆听他命令。巫师?跟灵幻大陆的御兽师何其相似。

他到底是谁?

玄容九身上的功德之力消耗用尽,她正要抽出筋脉中的血形成血罩。

耳边却传来一声悠扬清明的箫声。

那些毒虫似是中了魔咒,不再追杀玄容九,反而自相残杀起来。

那男子自然感受到了,他刚刚还在高兴玄容九马上就要去陪他一起下地狱了,没想到出了个程咬金。

男子空洞的眼神望向箫声处:“谁!”

那吹箫之人缓缓而来,不过一刻的功夫,所有毒虫皆死于同伴相杀。

男子心痛不已,坏他好事的人,必须死!

玄容九身体软弱无力躺倒在地,她望向那吹箫人来的地方。

只见那玄色华丽的长袍随风飞舞,他停止了吹奏。往日笑容满面的脸上满是杀气,他就像一把已经出鞘的剑,见血方才能平息。

“你不该动她,司徒文。她并不欠你的。”

男子歪着头似是不解:“司徒文?”

聂清绝拧眉,这人的面容跟司徒文一模一样,只是额间多了枚美人痣。

“你不是他?”

男子大笑出声,面容扭曲了一瞬:“我以为,你认出我了呢。聂清绝。”

玄容九自是听见两人对话,她心中微动。脑海中搜索着两人信息。

司徒文,李国三皇子。

聂清绝,聂国太子。

这两人何时跟她有的关系?

不…那不一定是司徒文。

聂清绝不再废话,欺身而上,没想到那男子也不出手,只是阴沉的望向玄容九那边,似是不舍,身影渐渐消失在了空气中。

聂清绝瞳孔一缩,他心中震惊。

这岂能是常人?

但他不过一瞬便抛之脑后,连忙飞奔到玄容九身边,心疼的抱起面无血色的她。

“九儿。”他不敢多用力,生怕让她伤势加重,他脸上满是自责:“对不起,我来晚了。”

前世他虽然对玄门的事略有研究,但并不通透,可要给玄容九立个平安牌倒是易事。

眼见平安牌动荡不安,他就知道,玄容九出事了。

他急忙赶来,他也知道这个地方。就是这个地方,才让他前世能接触那些玄门中的事。

玄容九灵力枯竭,伤了根子,张嘴便吐出一口血来,晕了过去。

只依稀听见聂清绝撕心裂肺的叫着她的名字。

多日。

清晨的阳光透过门窗照射进来,印在玄容九苍白的脸上,感受到热意,她睫毛颤动微微睁开眼来。

只见屋中无人,香炉中燃着清淡的香味,四周摆放整整齐齐的家具让她觉得陌生。

这不是她的房间。

她掀开被褥正欲起身,胸口却是一疼,四肢软弱无力,她只好继续躺着,等着外面的人进来。

没等多久,门外就传来了声音。

“聂清绝,公主什么时候能醒?”这是楚云涵的声音?玄容九望着床顶心里念着。

“应该就是这两日了。”

“公主的身子真的没大事吧?”

聂清绝沉默了一会:“只是有些虚弱,好好休息养段时间便可。”

他想起在他赶去之前,看见的那一片耀目的白光。那又是何物?是那男子的,还是玄容九的?

他知道玄容九身上有秘密,但他从来没想过,若是玄容九乃方外之人呢?

这个想法一发不可收拾在脑中蔓延开来。毕竟在那么多毒虫的攻击下能支撑那么久的时间,本身就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

但他并不想告诉楚云涵。

楚云涵还是不放心:“那人你可知是谁?”若是找不出那人,公主以后的可不是多了个暗敌?

聂清绝不知如何开口,因为他隐隐有种那人是重生之人。

他一直以为只有他一个人重生了,没想到还有楚云涵,还有那个男子,若是他没猜错,那凤慕言也是个重生的。

聂清绝冷着脸:“你怎么把那人带来了?”

人越来越多,这还怎么让人抢占先机?

楚云涵头疼不已:“他自己追来的。”

说到这个他也很无奈。没想到,他们三个都重生了。

更没想到,前世玄容九明明是在三皇子逼宫时受的伤,如今却差点死在这巫山村。

楚云涵冷了目光:“这个巫山村很奇怪。”

前世巫山村只是个普通的村子,那时玄容九并没有在巫山村受创。自然也没有那个男子。科举也并没有死人。那文章跟费华也无事,不知为何,现在都变了样。

大概是他们重生改变了一些事,很多原定的轨迹也会跟着改变。

若是如此,那他们重生的先机就没有那么重要了。

聂清绝自然也知道:“那个男子…”想了想他还是说出口:“与司徒文长得一样。”

楚云涵震惊:“你不是说,那人凭空消失不见?他难道不是人?”

聂清绝习惯性想敲桌子,他推开门坐在桌边,望了一眼屏风后的人影才道:“他否认了。”

楚云涵紧跟其后,落坐一旁,也望了一眼屏风后的人影:“这世上会有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吗?”

可若是同一个人,那司徒文…还是个人吗?

两人自然想到了一处,看来,他们得去拜访一下这位李国三皇子,至少要确认一下,他是不是也是重生的?

“长相相似的有,一模一样的很少。”除了皮肤苍白似鬼,额间多了个美人痣,两人没有什么不同。

当初他能沾上玄门法术,跟三皇子司徒文还是有点关系。

司徒文母妃听闻是什么圣女,隐士族群的人。他当时带了一些异于常人的方士,教他如何习得法术,好得到玄容九。

如今想想,司徒文也喜欢玄容九,他凭什么帮自己?

司徒文喜欢玄容九吗?他手指轻敲桌面。

司徒文从来没有说过他喜欢玄容九,他当初愿意跟自己攻城,也是自己许了日后定助他登基才跟着来的。

所以,司徒文并不一定图玄容九,他更图的应该是那个帝位。

可昨日那个男子呢?

他跟司徒文到底什么关系。

他心中思绪万千,前世他想用强势的手段逼迫玄容九就范,没想到她宁死不从。

他心里知道这个法子行不通了,只好换条路。

他不会再逼玄容九了。

相比她消失在这天地间,他更希望她好好活着。

“公主!公主醒了吗?”门外的凤慕言风风火火跑进来,看见两人坐在客厅,作势就要去屏风后看人。

楚云涵立马拔剑横在凤慕言面前:“凤世子,慎行。”

聂清绝不悦:“凤世子你怎来了玄朝?”

凤慕言被楚云涵的剑吓了一跳,又听闻聂清绝的话,他回头瞪着两人:“你们能在,为何本世子不能?”

三人相互看了一眼。

这都什么事?

“你又没用。”聂清绝嗤笑出声,凤慕言跟他爹一样,更像个只会讨姑娘欢心的浪荡子。他爹都是靠他将军娘护着,他顶多就是个小白脸。

凤慕言大怒:“聂太子,像你这样的残血暴君,公主是不会喜欢你的。”

这简直就像踩了他的逆鳞,聂清绝冷了脸:“你以为公主会喜欢你这样,毫无男子气概的娘娘腔?”

凤慕言小脸一垮:“你怎么骂人呢?”

“本太子说的是实话。”

“你整天拉拢着个脸,谁见了都怕,公主也不会亲近你。女孩子就喜欢温柔貌美的男子,你看你哪点像?”

温柔貌美这个词他两人不算,但身边有个算的。

两人气氛紧张,楚云涵在一旁不敢出声,生怕两人祸及池鱼。可他极力隐藏自己的存在,那两人还是将火烧到他身上。

两人同时看向楚云涵。

“温柔貌美的楚大人怎么说?”聂清绝这一世惯会阴阳怪气。

“没看出你比本世子哪点好。”凤慕言酸了牙。

两人架起楚云涵出门,皮笑肉不笑道:“楚大人,我们交流一下?莫要吵到了公主。”

楚云涵一脸懵逼,他为什么要在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