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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容九伏案写信的时候,聂清绝推门而入。

“袁慎让楚大人抓住了,正关在地牢,公主可要现在审问?”

玄容九放下手中的笔,起身赶往地牢。

等到了牢里,玄容九挥手示意众人退下,只留下了她与袁慎两人。

“我犯了什么罪,为什么要抓我?官府就可以乱抓人吗?杜威在哪?让他出来见我!”

袁慎狂怒的声音袭来,玄容九踱步从黑影中出现。

袁慎被绑在架子上,十分愤怒的扯着身上的绳子。见到来人,暗叫不好。

他心里有鬼,脸上却强装镇定,“你是何人?这硕大的知府何时让一个女子随意进出?”

玄容九不言,只是缓缓的走向正在烧着的火堆处。

她一脸冷漠的拿起洛铁在火中滚来滚去,袁慎见了心中更是惊恐。

“你敢对我用私刑?”看玄容九默不作声继续烧着铁块,袁慎心中又惊又怒,“我就算有罪。你竟审也不审,私下用刑,将玄朝律法至于何处?将天子威严至于何处!”

“与你交接的几位大人何时到万州?”

袁慎嗤笑一声,“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我一个商人,怎会认识什么大人?”

“你不是落峰寨前寨主吗?”玄容九手中翻着铁块,“这里就你我二人,你又何必装作不识本宫的样子?”

玄容九移了视线看向袁慎,“袁慎。”

见玄容九拿他落峰寨前寨主的身份说事,袁慎心中反而一定。

“我以前虽是个草寇,可我现在已经从良了。你们官府也不能随意抓人啊。”

玄容九不急,“你杀害余采良一家五口,又在余采良上山质问,故意混淆视听指认慕贵生。袁慎,你还觉得自己没罪吗?”

“你满口胡言,你说我杀了人我就杀了人?就算是天子,你没有证据也是污蔑!”

“袁慎。”玄容九拿着烧好的铁块,举起红彤彤的洛铁比向袁慎。

“本宫不喜欢强词夺理之人,你不愿招,本宫也不想听。你与那袁正刚残害了那么多人。今夜,就是你的死期。”

玄容九话音一落,举起洛铁印在袁慎腿上。

袁慎痛的大叫,心中那一丝侥幸被玄容九的话,戳破了。

看到玄容九又返回火堆重烧洛铁,见她动真格了,袁慎忍住剧痛咬牙切齿道。

“就算你是公主,私自…”

“今夜你死在这里,又有谁知晓?”

玄容九打断了袁慎的狡辩,火光在她冷漠的眼中跳动。

“玄容九!你杀了我,我义父定会为我报仇!”

他不装了,反正都要死了,死也要让玄容九不痛快。

“余采良一家五口是我杀的又何妨?那章氏能被我义父看上那是天大的福气!”袁慎哈哈哈大笑,“你要杀便杀,我败你手里又如何?反正不久后你也会下来陪我!让公主陪我,不,是整个万州陪我一起去死,我也算死的其所!”

袁慎竟有些癫狂了,他笑着笑着心中却很是不甘。急需找人不痛快方能消他心头之恨。

可玄容九一向没有表情。

见玄容九没有露出恐惧害怕之色来,袁慎心头恨意更甚。

“你为何不怕?”他自己怕的要死,自然也希望玄容九能与他一样。

“夏季暴雨,潮水上涨。”

别人听不出何意,袁慎却听得出。他当即一愣,心中恐惧占了上风。

“本宫已经命人填了它。本宫与万州自是会好好的。”

“你怎会知道?”袁慎害怕之色显现,如果只有他一个人死,他岂不白死?

“那第二个堤坝吗?”玄容九烧好铁块,举起向着袁慎另一条腿洛去。

袁慎惨叫出声,知道大势已去,心中怕死的思绪上了头。

“你不可以杀我!我知道很多袁正刚的秘密,只要你放了我,我都告诉你。”

可他示弱并没有换来玄容九的停下,她继续冷淡的烧着洛铁。

袁慎顿时想起袁正刚曾经对玄容九的评价。

杀伐果断,冷血无情。

心中抱着的那一丝侥幸彻底破灭。

她是真的想要他死,还是慢慢折磨的那种。

“玄容九!你不是想知道余采良一家五口怎么死的吗?”

玄容九举起洛铁印在他腹部,袁慎痛的狠了汗水淋湿了全身。

“是袁正刚,还有赵斗,钱多,吴中。”袁慎痛的大叫,“是他们四个人把那余氏跟章氏糟蹋死的,跟我没有关系啊!我只是个奉命处理后事的,我并无参与啊!”

“万州城内堤坝用的材料极差,就是为了给你布局。等你和十二皇子来到万州,毁了城外堤坝。让你跟这万州全城百姓一起被洪水淹死,也是袁正刚的计谋。我只是个办事的,求求你,饶了我!”

“袁慎!”余采良暴怒,火速冲向袁慎,作势就要一拳打死他。

身后的聂清绝连忙拉住,余采良心中发怒,眼中泪水不自觉的流淌出来。

“我那娇娘,还有我那怀有身孕的弟妹!”

原来,真的是落峰寨害死了他一家五口。

他心中悲痛万分,一时竟无法挣脱聂清绝。

“你放开我!我要杀了他!杀了他!”

这个小白脸力气竟如此之大!

袁慎一见突然涌进来的人群,顿觉上当。

那杜威竟也怒气冲冲的望向他,“你们,竟想用洪水淹死我万州全城百姓?何其歹毒!”

袁慎气玄容九居然套他话,如此玄容九定不会处死他,毕竟他可是重要的人证。

他高高悬挂的心放了下来,面对杜威的气愤,他笑出声来。

“杜威你这个懦夫,要不是你结识我义父,你也配做万州知府?你这个忘恩负义的小人!”

“我呸!”杜威狠狠吐了一口口水到袁慎身上,“你义父贪得无厌,我宁愿从不认识他,也不做这万州知府!”

被杜威口水刺激到,袁慎毒蛇般的眼神看向杜威,“我竟不知,杜威你也能立起来了?想当初,你可是乖的跟狗一样,让你钻我胯下你也毫不犹豫。”

被袁慎提到羞辱的过往。杜威心里也有了一丝杀意。但他知道袁慎对公主有用,他不能对他如何。

杜威转身向玄容九跪下,诚恳道,“下官愿随公主上京状告袁正刚!”

袁慎嗤笑一声,“就凭你?”

当初义父只把杜威当乐子,重要的事都没有让他碰过手,他能做个什么人证?

玄容九点头表示知晓。

她要的就是杜威心甘情愿陪她上京做人证,也不枉今日这一番戏。

“草民也愿意,草民也要随公主上京状告袁正刚,还有那赵斗,钱多,吴中!”

余采良把这四人深深的记住了,娇娘和章氏当时得何其痛!他定要让这四人比她们更痛!

袁慎见此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他中了玄容九的诡计!

袁慎心中不舒坦的时候,一般也会让别人也跟他一样。

在看到一身红色官府的楚云涵,袁慎挑衅道,“楚大人!你身为朝廷的一品大臣,竟任由公主私下用刑胡作非为!”

楚云涵看傻子的眼神看向袁慎,“死到临头还嘴硬。”

袁慎不屑,“死又何惧!”玄容九现在肯定不会让他死,他还怕什么?

楚云涵懒得搭理袁慎这一脸小人模样。

见楚云涵漠视他,他又想抓人来找不痛快。

见着聂清绝,袁慎又想犯贱,“你一个公主的面首也配在此?”

聂清绝对“面首”两字竟隐隐有些高兴,“我既然是公主的面首,自然是公主在哪,我便在哪。”

聂清绝高兴,楚云涵可不高兴。

楚云涵抽出佩剑挂在袁慎脖间,“公主的名誉岂容你随意污蔑?你找死!”

见聂清绝不生气,楚云涵反倒气到了。袁慎心思转动,竟觉得有些好笑。

“公主都没动气,你气什么?”

楚云涵转头看向玄容九,见玄容九面色淡淡,好似真不在意,他更是怒急。

“本官杀了你!”

见楚云涵动真格,聂清绝连忙握住剑柄。

玄容九也出声制止,“楚大人。”

袁慎看着三人,心中越发得意,嘴上也更是不忌讳。

“你这般急,莫不是你也想做公主面首?可笑至极。堂堂男子,应顶天立地做大丈夫,做人面首,楚太傅可不得被你气死?”

聂清绝勾唇一笑,“还好,我不介意。”

楚云涵一个冷眼扫向聂清绝,可他却不敢说什么。

若他与聂清绝争面首一事闹得人尽皆知,毁的也是公主名誉。

可玄容九为何,不反驳?她当真喜欢聂清绝了吗?

玄容九当他放屁,又怎会反驳。就算袁慎说她一夜七郎,她都不会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