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枫祀真想扇自己两巴掌,一个女子走了过来,没有任何请示竟然直接坐到了他旁边,枫祀往另一边移了移,“姑娘这是做何?”

“殿下叫我言文就行。”

她是东海神君的掌上明珠,东海神女言文。

“方才隔远了看着殿下似乎心情不太好,殿下一直以来与诸神不和,在这九重天怕是十分孤独吧。”

“他不孤独。”

“你是殿下的神侍吗?怎么连最基本的主子说话下人不要插嘴的道理都不懂?”言文盛气凌人,高高在上的姿态就好像一只凤凰。

“殿下身边有重要的人,他不孤独。”

“重要的人,你吗?”言文嗤之以鼻,那神侍张了张嘴却什么也没说出来,她便不再搭理他转头想和枫祀说话。

那神侍放下酒壶起身离开,枫祀心口莫名一紧,跟着起身就想要去追他,才刚走两步就被扶玥叫住,“枫祀,你去哪儿?”

所有目光齐聚他一身,母亲的声音是从未有过的冰冷,他心里虽有愧疚,却还是朝台上的人行礼,“母亲恕罪,儿臣身子不适想要先行回去。”

“哪里不舒服?过来我帮你看看。”长晤看出来扶玥并不想让枫祀离开急忙出来打圆场,枫祀看着那人的背影越来越远逐渐化成一个小黑点才点头,去姑姑那儿也好,他可以问问关于那个神侍的事。

姑姑身边大多为女子,一见枫祀过去后尽显娇羞,长晤轻笑对浮箍炫耀:“祀儿生得好看吧。”

“是是是,好看好看。”浮箍满脸不情愿的回答,闷哼一声就喝了一大口酒。

“祀儿,我看你身子挺好啊。”长晤不忘调侃枫祀,枫祀也满脸不开心,“姑姑您就别拿我打趣了。”

“这大宴可是为你办的啊,当真那么无趣?”

“太烦了。”

“怕是因为有人没来你才觉得烦吧。”

“姑姑!”

“哈哈哈哈哈。”

“姑姑,刚刚您派过来照顾我的那位神侍叫什么名字?他在您殿中是什么地位?”

“什么神侍,阿晤没派啊。”浮箍满脸狐疑脱口而出,长晤下边的手猛地掐了他一下他才反应过来。

“可是他说是姑姑殿中的,就刚刚走的那一位,他年岁也大概是刚成年。”

“你说锦程啊,他平日里是给我调药的。”

“那麻烦姑姑代祀儿给他道个谢。”

“行。”

浮箍给长晤传音:锦程是谁,我怎么不知道?

长晤:重要的人。

浮箍:对你重要的人还是对枫祀重要的人?

长晤:你觉得呢?闭嘴吧你。

一袭白衣的男子站在花树下出神,他手上紧紧攥着一团东西,暮色将至,微冷的风吹乱了他额前的碎发。

他手指用力收拢紧握成拳,那东西嵌进了肉里,他却像感觉不到疼一样冷笑,万般凄凉无奈快要将他吞没。

手中的东西被他拿到眼前,鲜血已经掩盖了它原本的颜色,只能依稀分辨出那是一串长链。

他毅然决然的转身离去,没有太阳神殿他风神神君照样位神,没有太子枫祀他风神续州依旧逍遥,没有什么是无法割舍的。

心里有一个挣扎的声音一遍一遍重复那句他没来得及说出口的祝福,“殿下,生辰快乐——”

一连三天枫祀都没见过续州,他心里十分不安,在第四天的午时敲响了母亲的殿门,里面的人声音慵懒,“进来。”

他推门而入,发现母亲正在批公文后莫名觉得紧张,扶玥招招手示意他坐。

“续州回他的风神殿了,三天前给我留了封书文,大意是以后都不会同太阳神殿沾上半分关系,你也不必再继续挂念。”

枫祀愣在原地,这消息打得他显然有些措手不及,“他不会再来了吗?”

“对,他说不会再见你,你……”

“不可能。”枫祀不想和母亲争辩立刻跑了出去,续州不会的,不会这样的。

他跌跌撞撞的到风神殿后猛敲殿门,“续州,续州!”

无人应他。

他像个疯子一样敲到手掌通红也没停,路过的神都用怪异的目光看着他,心道这太子殿下今天又在发什么疯。

“续州,你给我开门。”

还是无人回应,他蓄了神力到手上想强行破开,强劲的神力却像打在棉花上没有作用,是阵法结界无疑。

里面的人并不知道他在外面大闹,这结界他也破不了,他要么回去,要么就在这儿等着续州出来。

等等吧。

续州不会无缘无故离开,是因为成神礼那天自己不让他碰吗?还是因为他头昏脑热说的那些话?

他伸手轻轻抚上殿门,是阵法就必定有阵眼,只要他找到阵眼说不定能进去。

可他找了半天什么也没找到,这个阵法没有丝毫破绽,续州平日唯一的事情就是陪他修炼,凭借他的力量不可能撑的起这个阵法,这应该是前风神留下来的。

他站得双腿发麻都没有一点动静,没由头的火气让他对着紧闭的大门怒骂:“续州你真不是东西,别人想进都进不去的太阳神殿你住了六千年了,现在还不告而别,你甚至留了文书给母亲,你为什么没给我……”

枫祀越说越委屈,他眼眶发涩,“我好歹是太子殿下,你怎么能……”话还没说完那扇门就自动打开了,这就开了?

他没空想因何而开,里面的场景同他初次见到的时候还一模一样,唯一不同的是没有那个少年在对着他笑。

枫祀轻车熟路的找到续州住的地方,续州一身白衣,单手撑着左脸睡着了,桌上摆着的那张纸上题了几行字,隔太远他看不清写的什么。

续州的字洋洋洒洒颇为无羁,然而那短短的几行字看起来写的很端正,可见续州绝对很认真的在写。

续州睡的并不安稳,蹙着的眉头让枫祀更加难过,续州这般完美,日后他所喜爱的女子也定是位倾世貌美的佳人吧。

枫祀蹑手蹑脚的向他靠近,心里想着我只看他写的什么字我不看他人,奈何一走近他就被他的睡颜吸引了。

还没多看几眼续州就醒了,一睁眼对上枫祀认真地眼神愣了半晌,枫祀没料到他会醒这么快,干咳几声别过头去,“我只是过来看看你怎么样,没什么别的,别的意思。”

“我很好,太子殿下请回吧。”续州语气冷淡,枫祀不满地重新把头转回来,正想说话余光瞥见续州在藏的那张纸顿时来了兴致,他扑过去就要抢,边抢还边哄骗,“续州你别藏,我就看一眼,绝对不告诉别人。”

续州死死攥着另一头不松手,枫祀好奇心作祟把纸上的字念出声,“情思几何,奈……”

“撕拉——”

那张纸被续州的神力震得粉碎,过盛的神力蔓延到枫祀这头,他松得慢了右手被厉风搅出了四道口子,鲜血顿时溢了出来。

“枫祀,你闹够了没有!”

这是续州第一次叫出他的名字,他愣愣地看着续州,一股没由头的无力让他头晕目眩。

暴怒的续州与之前简直判若两人,这样陌生的他让枫祀觉得害怕,周围的风发出破空般的滋滋声,那张桌子连同上面的纸笔都被搅成了齑粉。

所以续州要对他动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