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天天书吧!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来的正是鸾羽,她一袭红衣朱唇皓齿,沐羽察觉到主人的气息立刻飞到她身边亲昵地蹭蹭她的手,她缓缓落地,阵法的吸力对她并没有多大影响。

她抬眸看着那个浑身是伤的人,眼底闪过一抹痛色。

“神,神上,不要看我,你不要看我。”他慌乱地想躲开那目光,如同暴露在阳光下的阴森之物一样恐惧,可是周围没有他的藏身之处,他抱头蹲下,嘴里一直喃喃:“不要看我,不要看我,求您了,不要……”

鸾羽的肩膀隐隐颤抖,此刻内心无比挣扎,了这挣扎也只过了片刻就消散了,她走到执风身边停下,翅膀上落下的灵光给他疗伤。

执风一抬头就能看见她的脸,“神上……”

“闭嘴。”

“夜怀秋,拉魂!”夜南清拖着魔帝脱不开身,这一唤的功夫魔帝已经飞身到几步之外转头朝夜怀秋袭去。

“阿辞,你休息会。”夜怀秋把影辞放下正面迎战,两道身影斗得如火如荼,魔帝看准时机朝夜怀秋的腰上一刺,夜怀秋躲开后魔帝直直冲向影辞,他一开始的目标便不是夜怀秋,而是他身后护着的影辞!

魔帝眨眼间便拎起影辞把他扔向了那阵,没有抓的东西影辞显得极其被动,吸力带着他后退他也无可奈何,夜怀秋脸都青了,伶看准时机想要扔鞭子拉影辞,面具人不知从哪闪出站到中间单手捏紧鞭子愣是不让它过去。

还下完全没法了,眼见着那距离越来越近,影辞身后忽然起了很轻的风,他察觉到时瞬间变了脸色声嘶力竭:“夜怀秋,走,我不要你救!”

他腰上一重,被狠狠地朝反向推,夜怀秋则顷刻间就被吸进了窟窿。

气氛静得可怕,窟窿慢慢愈合,阵法忽地支离破碎,取而代之的是一浑身黑气的巨兽,怨灵疯狂地飞向它与它融合在一起,强大的怨力释放,场中所有人都被震得倒退几步。

魔帝疯狂大笑“哈哈哈哈哈,寄情醒了,哈哈哈哈,我魔界还是赢了!”

夜南清说不出此刻是什么感情,他把所有希望都寄托在夜怀秋身上,可他还是忽略了种种因素,寄情这个局是个死局。

影辞脸色惨白,张了张嘴半天都没说出一句话,巨兽站在崖边发出阴阴怪笑,鸾羽将执风拉起来,沐羽破空般地刺向寄情,还没靠近法力便被吸干重重地坠在地上。

“寄情,把他们通通给我杀光!”魔帝站到一旁沉声命令,巨掌拍地带起阵阵狂风,他们不得不开战,如今伶和长晤的法力都所剩无几,长晤还被执风耗得受了伤,鸾羽非常清楚局势,闪身拿回沐羽后第一个冲出去。

夜南清发了几支箭掩护她,寄情张开倾盆大口将箭活活生吞,沐羽刺到它皮肉上它毫发无损,甚至大力将鸾羽拍来。

“怀秋,怀秋……”影辞妄想唤回他,飞起的乱石划破了他的皮肤,他不知死活地朝寄情奔过去。

夜南清蹙眉拉住影辞,“他的魂和寄情融为一体,现在是寄情的魔脉,不可能救得回来了,你别去送死。”

“不,不会这样的,你放开我!”

“你个傀儡怎么如此不知好歹,他还不是为了救你才被拉进阵里!”夜南清的话无疑给了影辞几个晴天霹雳,他现在也没空管影辞,对着寄情又放了几支箭。

“哥,你怎么样?”

祝渝澈摇头,闭目调息。

那边的鸾羽打得也很吃力,法力被吸走许多,她后翻退开,喘着粗气问:“殿下,这东西弱点在哪?”

“在它没苏醒之前有弱点,现在没了。”他用最平稳的语气说着最绝决的话,鸾羽大吃一惊,“难道就等它把我们吸干?”

就算没靠近寄情他们的神力也在一点点流失,祝渝澈将寰渊插在地上单膝跪地,伶火鞭上的光都淡了很多,

忽地四周温度上升,伶轻声道:“东神来了。”

火光映红了大半片天,璀璨地让人睁不开眼,魔帝面露讥讽:“哟,老朋友也来了,可惜你来晚了。”

天帝面无表情,出招却十分狠辣,神鸟则是和寄情大战,霎时间撼天地乾坤的神力迸射。

祝渝澈总算恢复了些,他望着天帝,他的父亲……

他依旧是记忆里那副威严的模样,不过祝渝澈知道,他已经再不及当年了,天帝本应该几万年前就撒手不管安然度日,但出了变故后硬是强撑到现在。

天帝察觉到他的目光连个多余的眼神也没有给他,他还在气自己的忤逆之罪吧。

“怎么,你儿子在下面不去叙叙旧吗?”

“杀了你再叙旧也不迟。”

“天帝你杀了我也没用啊,哈哈哈哈哈,你们九重天就要毁灭了,寄情,吸吧,吸吧。”

他们的神力汇成灵柱径直朝寄情而去,浮箍已经昏迷,过不了多久怕还真要被吸干,神鸟落地化人竟然将神力全部渡给了他们!

神力立刻充斥四肢百骸,祝渝澈拔剑而起,法力还在源源不断,鸾羽站直身子,“神君,够了。”

东神置若罔闻,依旧在渡。

“再这样下去你会……”

“累了。”东神的话听不出任何感情,换个角度他是把希望全给了他们,寄情不灭灭的就是六界,他在赌,赌注是他的命。

“太子殿下,我知道你在怪我。”他将目光转向祝渝澈,“对于阿玥这件事我确实有错.,不过我亦无悔,舍她而保我神族是最好的法子。”

“她不是物件,你凭什么舍弃她?”祝渝澈听不下去,抬剑将东神的神力打断,“我宁可死也不会要你的神力。”

“那你就死吧!”东神怒了,“到现在你都没明白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身为天神,身不由己是必须撑过的劫难,你没资格跟我谈生死,太子殿下,这是天帝教给你的必修心法,没那么多对错是非,你必须接受。”

“我用不着你们替我做主。”

“是吗?”

四周死一般的寂静,天帝中了一剑退到他们身后没再出招,他抬手覆到祝渝澈肩膀上渡法力给他,声音哽在祝渝澈喉咙上,他依旧只能看着他的父亲。

天帝似乎陷入了回忆,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独独说给他听,“我的儿子是九重天最卓越的神,我对他悉心教导寄予厚望,他天资聪颖一点就通,却独独看不破那儿女私情,我还没来得及教他分辨利害他就已然故去,四海八荒众神把他当做笑柄,我虽心有责备却也慢慢地释怀了。”

“我老了,六界于我或许也没那么重要了。”天帝望着一块巨石,石头后面的长晤趴在浮箍身上没了知觉。

“长晤不愿继位是因为她在等你,并非她能为不够,相反她聪明伶俐识时务,未必比你差,你当年弄的铃铛别以为我不知道,长晤下界的目的我也一清二楚,只是不想管罢了。”他的身子已经是半透明了,祝渝澈能感觉到他的无奈。

“父帝,够了,我不要了。”他想把天帝的手拿开,那只布满伤痕的手却扣得很紧,神力还在渡。

“儿啊,你会明白的,会明白我的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