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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这不是镜中魂。”长晤无比了解自己的哥哥,镜中魂是魔界的死魂,它们镜像出来的人或物是很逼真,不过也会有破绽的,镜像的人越强对自身的反噬就会越强,她的哥哥是天界太子,而且现在已经归神,镜像他完全就是在找死。

而且他们五人中神力最弱的是她,不镜像她是因为她身边的浮箍吗?显然不是,镜中魂镜像的原物隔着几千丈都不成问题,根本不会在意这点距离,疑点太多,他们一定漏了什么!

“公主殿下好聪明啊……”男声刚起她的脖子上就架了一柄短剑,浮箍不敢置信,怎么可能在他毫无察觉的情况下越过他去到阿晤的身边?谁?

那个祝渝澈笑的开怀,“不过是同大家开个玩笑,可不要太当真了。”

余着的祝渝澈拧了眉心,“放开她。”

“太子殿下高贵得很,不过这就是你求人的态度吗?”短剑刺进了长晤的白脖立刻见了血,若再重些长晤怕是会当场毙命。

“别!”浮箍气得不轻,正欲出招被鸾羽拉住,鸾羽小声道:“他手上只有公主这一个人质,他惜命,暂时不会对公主如何的,我若猜的不错的话,他是匀朗。”

“羽神不愧是羽神,连在下这等小人名号都知晓,在下深感佩服。”

伶只知道匀朗是个活了四万岁的大魂,但他的心狠手辣在魔界可是出了名的,她们应该是一不小心误入了他的地界。

“说吧,你要什么?”祝渝澈已经快忍到极限了,他手背青筋暴起,杀意尽显,身后已经逐渐有了微弱的灵光。

“殿下急什么?何不好好陪我玩玩?”匀朗察觉到身后的寒意也不着急,沐羽直直刺向他后背,同一时刻他抬起了短剑,“我看是你的刀快还是我的剑快!”

他手腕一紧,出神的片刻长晤已经被浮箍接到了远处,而他的两只手也被鸾羽法力化出来的长绳绑了个结实,绳子的另一端在鸾羽手中,正前方随之起了破空之音,寰渊剑已出鞘,汹涌的力量吹起了他的头发。

所谓前有狼后有虎大抵如此,局势瞬息万变,匀朗眼底有了一丝阴森的笑意,手臂使力连同绳子将鸾羽一块儿拉了过去,“姐姐,松手啊!”

鸾羽如何不想松开,匀朗不知道对绳子动了什么手脚,她现在根本就弄不开绳子,她还尝试了用神力切都于事无补。

已经来不及了,匀朗有些癫狂,“羽神神上随我一起走吧,这黄泉路上我也不孤单了,哈哈哈哈哈。”

狂风四起,他们瞧见一道影子冲向匀朗,巨响快要刺破耳膜,沙石漫天飞滚,伶立刻用了个结界护住众人,那边不知道情况如何,浮箍想也没想就要冲出结界,伶声音很低:“帝君冷静点,那只是个分身。”

他这才如梦初醒。

浓烟散去,寰渊和沐羽都失了灵光插在地上,两把神武身旁有两道咒印,周围并没看见匀朗尸身,他还是逃脱了。

鸾羽则被人救走安稳地落到一旁,众人惊诧,救她的正是执风。

鸾羽也察觉到来人的熟悉,冷冷推开他,“别靠近我。”

执风闻言愣了一下,还真退到了几步之外。

“执风啊,你这又是何苦,你救了人家人家可不会领情。”匀朗总算用了真身,他立在巨岩之上,看执风的眼神都有些怜悯。

“你闭嘴!”执风飞身到他那边去,魔族对分身本来就不敏感,他们估计都把鸾羽看成了本尊,不过这也是好事,能够免去太多麻烦。

“还让我去当诱饵,若我再慢点指不定就死无葬身了。”他颇有嗔怪之意,看得出来他们二人关系应该不错。

“姐姐,快过来。”浮箍总觉得这四周还藏着什么东西压抑得紧。

“好。”鸾羽刚走了几步,想到一旁沐羽还被下咒压制着,又转身朝沐羽走去,她弯下腰去拾沐羽,暗处忽然出现一柄黑剑刺穿了她的心口!

所有人看到这样的变故时都倒吸一口凉气,鸾羽咳出血来,回眸瞥祝渝澈的眼神太过意味深长,而这把黑剑传达出的意思也再明显不过,魔界至尊来了。

沐羽意识到主人有危险拼命挣扎,可奈何咒术将它钉得死死的动弹不得,片刻功夫它就不动了,如同老朽的树木一样失了活力。

“将,将军……”执风闪身到她跟前轻声唤她,剑上的血不停地滴落在地,那剑受了召又自动抽出退走,带出来的血让人见了心寒。

她脸色惨白,单膝跪在地上。

“不,不会这样的,你是羽神,神上,神上……”他口齿不清,手停在她肩上也不敢去碰伤口,一刻钟没停地朝她送法力。

“羽神?这么弱?”魔帝还是看出来端倪,“不至于吧,本体在哪儿呢?九重天?还是在人世?”

果然不愧是魔帝,伶面色凝重,这场战斗是非打不可了。

长晤只看了一眼就摇头,“正中心脉,救不了了。”

“殿下,接下来如何?”浮箍收回视线征询祝渝澈的想法,打的话他们三个合力一战未必会输,退的话还有余地,毕竟此行目的只是为了摧毁九参崖的东西。

“看看再说。”

鸾羽身子几近透明,身上的血已经干涸,执风愣愣地不敢相信:“将军,您不会消失的对不对,您是天神,是我引为傲的神,您……不要,不,将军……”

越到后面执风已经语不成句了,他伸手想要抓住的荧光如同稍纵即逝的焰火一样绚烂,他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鸾羽消散。

然后是死一般的寂静——

匀朗见状到他身后轻轻拍他的肩膀,“执风,节哀吧。”

执风拍掉匀朗的手,同时周身散出戾气,匀朗脸色大变,“执风!你冷静点!”

他什么也听不进去,只自顾自喃喃:“她是,是我的命啊,为什么,为什么都要言而无信,明明答应了,明明答应我,答应我了,你为她偿命吧,哈哈哈哈哈,偿命,偿命……”

那些戾气居然一个个的有了人形,或为窈窕女郎,或为青年俊秀,或为垂髫幼童,或为黄发老人,它们齐声尖叫,在执风身后聚拢。

长晤震惊万分,“他竟然把体内怨魂化出了实体,他究竟有多少力量?”

“看来之前猜得不错,他果然是那块消失的神根。”伶在执风身上感应不到一点的熟悉,他身上神根的力量早就已经消失殆尽了,执风现在被仇恨迷了双眼,首先想杀的应该是魔帝。

周围卷起一阵狂风,执风像支利箭般冲出去,魔帝的剑直逼他脖颈他却毫不在意,甚至还徒手将剑接住,锋利的剑身立刻刺伤他的手掌,他毫无痛觉地把剑扔开径直朝魔帝而去。

众人这才发现执风生了一对锋利獠牙,配上疯狂的他势如破竹,魔帝不得不暂时退开,召唤自己的剑重新进攻。

他又一次接住剑,这次居然用力把那剑从中间给折断了,他笑容满面:“去死吧,去死!”

“疯子!”片刻后魔帝就大声咆哮,他左臂上被抓出三道血痕,执风的身影再一次朝他袭去。

“打得够久了,”浮箍不敢放松,“魔帝一直在被消耗。”

“你急什么,胜负还没分呢。”伶感叹执风的战斗力,能和魔帝纠缠这么久也是厉害了。

“已经分了。”一边的祝渝澈接了伶的话,他神色严肃不知道在想什么。

果真下一刻魔帝就把执风一掌拍到地上,整个地剧烈晃动后发出咔嚓声,执风咳了几口血后魔帝的脚毫不留情地踏到他胸膛上,力气太大他霎时变了脸色。

“结束了。”浮箍叹了口气,虽说败局已定,不过执风执念太重心有不甘,魔帝小瞧他容易被反扑。

“你们别太小看。”匀朗立刻否定浮箍的话,浮箍一见他火气就不打一处来,连眸子都寒了几分。

他一笑置之,“帝君不必这般看着我,我身上又没什么值钱的东西。”

“你和执风很熟吗?”长晤脖子上的伤早就好了,匀朗性子直率,这样的人其实还挺适合做朋友的,只是他们阵营不同,各为其主。

“还行吧,执风本来早就消散了的,大战过后羽族族长亲斩魔界将领得了晋封,夜未安被打成重伤侥幸逃脱,过了大概半个月吧,执风带着他那要命的执念再度重生了,重生的地方恰好在我的地界,我就顺手帮了他一把,他也是神奇,重生后嘴里都还一直念‘将军,将军’的,烦都烦死了。”

匀朗满脸嫌弃,但他并不讨厌,“我看他也可怜就把他留下,他每天都会重复着讲一个故事,也不知是真是假,念叨几万年我都能背出来了。”

“什么故事?”长晤大喜,这或许就是突破口,是执风从凝息溪逃出来的原因,更是他存在的执念。

其他几个同她想到一处去纷纷来了兴趣,匀朗眯了眯眼睛,“你们那眼神是怎么回事?这是人家执风的秘密,我可不会告诉你们。”

\"匀朗,你说不说?”浮箍语气不善,话里一股威胁意味。

“我和你们很熟吗?都是些九重天叫得出名号的大神,如此……”

“你说不说?”祝渝澈耐心没那么多,在经过一番开导后他总算是松口了,还故意轻咳几声让声音听着更凄凉。

“我不知道我是谁,我来自何处,见过何人,有过何经历,我就像一汪死水没有任生机,很久很久,很多年以后,我听到了一个声音。”

“那个声音很温暖,还连着太多坚定,她一直在叹气,有些时候会流眼泪,泪水混着血水流向我,很咸,很苦,很涩,我很想安慰她,因为那是自我有意识以来听到过的第一个声音,她哭得很小声,也说过很多话,我却只记得一句,谁来救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