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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开!”夜未安迅速收剑回身一刺,鸾羽听到利器入体之声就这么呆呆地望着他。

剑刺穿了他整个胸腔依旧没见血,伤口溢出来的黑气越来越多,鸾羽忽然觉得天旋地转,她又咳了一口血,拂袖想要擦掉眼前的氤氲。

执风拧眉,没有叫唤出声,她知道他很疼,从前练剑的时侯他身上四处是伤也没听到他哼一声,每次给他疗伤时他眉头拧的越紧越是疼痛。

夜未安拔剑出来后大笑:“你凭什么对本殿这般说话?你不过是凝息溪逃出来的废物,更何况还是个叛徒,你!”

只得沉闷响声,夜未安被执风一拳打在脸上飞出去好远,执风下半身已经趋于透明,他还是抬起了手想要去拉她,奈何隔得太远他只能把手伸到半空中。

“将军,不是,我不是……”他眼角滑了一滴泪,嘴唇哆嗦,“神,神上。”

“将军,您那么尊贵,那么大公无私,我知道人类卑微羸弱,但我还是想得到您的认可,我一遍一遍告诉我自己,再忍忍,再忍忍就好了,您会看到的,您会看到,但是您没有,您把我抛弃了。”

“将军,我好不甘心啊,我好不甘心,不甘心,不甘心,不甘心……”他消失前还一直重复着那三个字。

“哈哈哈哈哈终于死了,这废物居然敢打我。”话还没说完再度起了巨响,夜未安身子飞出去又重重坠地,两边脸均匀肿了起来。

她捏紧拳头冷笑道:“你算什么东西?你有什么资格说他?”

“你找死!”夜未安手一扬利剑立刻飞到了鸾羽眼前,千钧一发之际有人徒手捏了那剑,来人轻轻地询问:“姐姐,杀吗?”

沐羽听召回到她手中,“我自己来。”

“后来魔帝亲自来了我和浮箍才退走魔界回九重天,或许从一开始我就不该把他留下,他的身世到现在也还是个谜。”

“多年前我偶然在藏经阁看到了一页残卷,“长晤想到什么轻声道:“凝息溪和九参崖均是天地初形之时怨灵汇聚之地,九参崖位于魔界境内成了禁地,凝息溪则作为魔界的一道天然屏障阻断了其他五界,你们可还记得阀狄?”

“远古大神阀狄?”伶略微惊讶,她的话也让场中的人想起来了许多事情,在很久很久以前大地上是没有太阳的,那时也没有任何光亮,黑夜无休无止,在这样的环境下诞生了一位黑夜之神,他叫阀狄。

他顺时而生统领万物,随他一起生出的怨气成了他的力量,在他的宫殿里长满了各种各样的植物,但都是灰白色没有美感,又过了多年后殿内长出来一朵艳红色的小花。

它似乎是这世界的异物,怨灵们争相想要撕裂它,阀狄觉得新奇就阻止了,小花每日生长汲取怨气为养分,成了花精。

阀狄有了相伴的东西非常高兴,给了花精无数多的权力和法力,后来花精背叛了他将他杀死,没了黑夜神天地竟起了光亮,无数的光倾洒而下。

他临死时鲜血流进花精的根里根瞬间腐烂,花精也痛苦而死,她用尽所有法力在花花蕊中孕育了一只神鸟,神鸟光芒四射暖意四散,那就是初代太阳东神。

没过多久初代太阳东神也暴体而亡,它的神根一分为三,最大的一块化为现代太阳东神,其二化为神兽朱雀,其三不知去向。

而阀狄死的地方正是凝息溪。

“这世上不会缺少黑暗,有光就有影子,执风或许就是那第三块神根,”长晤下了结论,“那块神根应该是落进了凝息溪里,这么多年遭尽怨魂啃食,一直沉于溪底,但不知何种缘故被意外唤醒有了生的意识。”

“它神力被吸得干净化身时只能化为常人,姐姐,你且仔细想想当年大战之前你在溪边做过什么吗?”浮箍接话,他现在非常担心鸾羽的状态。

她愣住了,做过什么?还真是难以启齿。

见她迟迟没有回答众人也不再追问,伶起身离开,“我去前方探路看能不能抓个东西问一问。”

她待在这里有些压抑,诸天大神给足了她面子尊称她一声上古神兽,但论实力她确实不如太阳东神,如今的东神也是上古大神,但被称为远古大神的只有阀狄。

“浮箍,被拉下凝息溪会有活路吗?”祝渝澈问得小心翼翼,浮箍一脸难色,思考片刻后才谨慎回答,害怕他听后动怒又发狂。

“据史记载是没有的,就算正神被拖下去也免不了归墟,但凡事都有例外,执风便是一个,总之殿下不必太过忧虑了。”其实他还有种情况没说出来,执风是自行跳下去的,与拉下去是两个概念,算了,不提也罢。

——

“所有人根据自己方位判断召出召唤兽掩护自行撤离,皇城以北聚肃州,西方聚忆州,东方和南方回京都。”

大街小巷布满了一人的声音,慌不择路的人群瞬间寂静,“是国师,皇来救我们了!大家快接照国师说的撤离,魔兽要来了。”

“好。”此起彼伏的应答声响起,临安地广人稀他不可能全部顾到,不过也是尽全力掩护,导致现下他根本没时间同祝渝澈那边取得联系,不过替他守好临安是当下最重要的。

忽地城墙上多一人,巫凌云大喜,来人急切道:“魔兽全跑出来了,我们是分开行动的,无玄去了北靖,地靖去了南吴,戊去了东满,原西商有武陵候镇守应该没多大问题,国师可有什么安排?”

流华森林中的兽族已然自行逃跑他们没必要再顾,现在只要护住各国百姓就行了,冥王那边应该会很快处理掉暴乱的。

“荒,你现在去北边的肃州,远,你去忆州,我留在京都。”

九影麒麟现身时候微微垂眸,对这安排有些不满,无夕荒也十分担心,“国师,京都是最重要的地带,你不留兽在身边行么?”

“耽搁不得了,我能守住,我还有巫偲仪。”

“主人他可有危险?”

“没有,他在做更重要的事。”

金殿之中安静异常,涧泽揉揉惺忪的睡眼坐起身子,床边站了一个人,他未曾抬眸也知道那人是谁。

“我还能活多久?”他一开口就觉得口干舌燥,嗓音有些沙哑,一杯水递到面前他喝下后才觉得舒服些。

“殿下以为呢?”奠昭把杯子放回桌上重新走到床边。

“早点归虚也未尝不好。”

“殿下何必这么悲观?”奠昭有些不悦,却也只是努努嘴,狭长的眸子里尽是恶趣味,他的眼神始终留在涧泽脸上,这让涧泽觉得莫名难堪。

“瞧,现在这时候大部分的神都被派到下界救世去了,只有你,堂堂的风神神君,还在这偏安一隅睡觉。”他嘴角挂着嘲讽的笑,甚至有些悲凉,仿佛被冷落的是他奠昭而不是风神。

“我不在乎。”

“可是我在乎啊——”奠昭的脸变得阴云密布,沙着嗓子道:“殿下,你明明那么强,为什么不去争?就连那些低阶神侍也能对你使脸色,把你的宽容当成理所当然后蹬鼻子上脸,他们也配?”

“所以你就杀了他们?”涧泽难以置信地抬起了眼睛。

“对啊,一群低贱玩意,我连他们的魂都瞧不上,殿下……”

“你闭嘴!”

奠昭被这声怒吼给弄蒙了,“你拿什么身份管我?啊?奠昭,你别忘了,我也在这次抓你的神中。”

“你要把我交给天帝?”他倾身将涧泽抵到墙上,“殿下,你不会的。”

“我为什么不会?”他倔强抬着头,距离太近浅浅的湿气打在脸上有点痒。

“殿下——”奠昭迷离地唤了一声,他下意识缩缩身子想要退后,但身后是墙他无路可退。

“殿下为什么想逃?”

这下换他说不出话了,总觉得面子挂不住努力伸直脖子,奠昭觉得好笑,就这么静静的看着他。

他脑中想起了曾经奠昭的所作所为顿觉讽刺,冷笑着用力把他推开,奠昭看得聚精会神自然没料到,直接被推开到好远。

“神君这是作甚?”

连称呼都变了,他知道,他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