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天天书吧!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那一夜天色异常的暗,鸾羽正在处理书文,寒风乍起,她下意识抬眸望向殿门口。

一位红衣女子站在那儿,她的眸子再寻不到之前的灵光,如同一潭死水。是她,亦非她。

“你来做什么?”

\"不是,阿鸾,你听我解释。”

“来杀我?”她不给她任何辩解的机会直接将她打断,扶玥似乎受了很大的刺激,身子止不住地颤抖。

“阿鸾,为什么连你也会这样?你明知道,明知道我不会杀你啊。”

鸾羽依旧面无表情,殿外传出杂乱无章的脚步声,一大群神围了殿门,带头的是东荒帝君,他是太阳神一手担拔,为太阳神分忧他自是义不客辞。

\"鸾羽,你果然同那魔神有勾结,贵为神上你该当何罪!”

鸾羽用余光瞥了一眼意识涣教的扶玥,她脆弱地蹲下把自己抱我一团,如果放任她不管,今日她必定会死在这儿。

她执笔在虚无的半中中画了一道召令,东荒帝君脸色大变,大喝:“住手,你在干什么!”

片刻,令好后她轻声唤道:“伶。”

朱雀出现在召令中,她迅速扶起扶玥,余光瞥了一眼鸾羽。

群神愤怒一拥而上,“杀了她,杀了她!”

一柄弯刃刺在地上拦住了他们,汹涌澎湃的神力让众神止步,羽神面无表情,“带她走。”

扶玥或许只知她的挚友冷言相向,只知神冷漠凉薄,她所不知道的是,九重天神上为了她大杀四方,众叛亲离,她的沐羽终是沾上了神族的血。

鸾羽清楚,大多数神君为了避难都逃离九重天,除了一些不怕死的还留在自己的神殿中,比如她。

她笃定阿玥不会杀她,如此所作所为所为不过是让她认清现状,让她斩断感情,否则她很有可能会因此丧命。

亲眼见到亲哥哥被父亲杀死对她已经是重创,然太子殿下坠下九参崖更是一根导火索,直样唤醒了她内心的魔障。

至亲至爱之人的惨死任谁都受不了,她能够理解,所以不管阿玥做了什么她都会无条件支持,尽管是践踏在别人尸骨上。

羽神包庇魔神,当即封神力扣押在羽神殿,这才间接导致扶玥在重伤之时无人相救。

她赌上了整个羽族和自己的所有神路换了她一次逃跑的机会,而在扶玥眼中她则是背弃了她的小人,让她那颗本就处在深渊的心更加万劫不复。

至于夜南清,她是直接去冥境司的。她答应过他,她来履行约定了。

冥境司的魔兽瞬间臣服,小魔被吓得屁滚尿流,她依旧着一袭红衣,双手负于背后,夜南清见到她之时,愣了半响。

琉十分警惕,“魔神,你来这干什么?”

她蹙眉后宁便动弹不得,暗处的宁现身将他带下去,殿内安静下来后她努力扯出一个笑,“阿念,跟我走吧,我说过的话不会食言的,你放心,我不会,不会杀你。”

最后一句话她哆嗦着道,这世上,只有夜南清是她的朋友了。

“我知道,”

她喜笑颜开,试探地问:“那你能跟我走吗?”

“我不能。”

“为什么?”

他没有回答,背过了身。

得到答案的扶玥凄惨地笑了,毅然决然地转身离去。

为什么?并非贪生怕死,也并非惧怕世人诟笑,他需要时间静一静,他还没有办法完全接受堕魔的她。

她住在人界画枫山,那里有一棵长浔种下的巨大的枫树,秋千是长浔亲手绑上去的,树上的风铃是他们一起缠好的。四周环水清幽宁静,偶有风吹,悬着的铃儿声音清脆,恰似人间仙境。

他曾答应过她,待他们成婚后就同她下界住个十年八载,那时无神再管,也无神敢管。

现在却天翻地覆,往事回首,一滴血泪落下,她伸手擦去,伶从内屋出来,手棒着一枝枯死的花儿。

“主人,阿念它……

她轻轻抬手那枯花便被点燃,火光映照了她的生命,更折去了她的希望,

“别缠着我了,我是真没办法。”

“不可能.你在说谎!”东满使臣主房中还亮着灯,芜城怒了,“他是傀儡,我符咒术能医他?”

他还从未见过如此难缠之人,在东满追了他半月有余,现下居然跟着他来了临安!

\"算了温辞,我们走吧。”影辞叹气,一路而来,求过,赌过,威胁过,却始终没有要到修复他脸的法子,或许芜城是真的没有办法吧。

“不要。”温辞拧眉,满脸不高兴,奈何影辞又说了一句走吧,他才不甘地离开。

“世间独我一个傀儡,纵有渊源符咒师也无法修复,就这样挺好的。”他话语轻松没有负累,温辞听着却不是滋味。

二人停在一处密林中,月光洒下,四周没有兽类的叫声显得非常安静,温辞靠着树坐下,“我想千千了。”

他设注意到的是身侧之人漆黑的眸子变得深沉,比他高的人直直在他身前蹲下,“不能想。”

“啊?”他没反应过来诧异的抬眸,下一刻唇上一热。

影辞越发沉迷,将他抵到树上加深了这个吻,少年动也没动,有些安分过头了。

他害怕吓着他急忙退开,少年薄唇红肿,眸子迷茫有些不知所措,“影辞?”

“对不起……”他声音干涸,将他抱在怀中,温辞在他怀中小小一团。

“你怎么了?”温辞能明显察觉到他在颤抖,他想到什么一样把影辞抱的紧了一些,“别害怕,我在,你放心,你的脸我一定会帮你修复的。”

“不是这个。”

“那是为何?”

影辞赌气一样背过身子不再看他,温辞拉拉他的长袖还想问为什么,头顶上忽然有一大片阴影,整个人就被压在了地上。

影辞放肆地亲吻他的嘴唇,那双眸子变得得血红,偶有凉风扬起他的长发,月光将两人的影子拉得老长,旁边是那半块被遗弃的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