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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帝还真是及时呢,冷千千接过魔兽奉上来的药瓶就扔给夜南清,“吃了。”

夜南清没接,药瓶落在地上滚了两圈,他嗤之以鼻:“我不用你管,我是死是活与你有何干?”

冷千千蹙眉,一掌拍到他胸口就把他拍倒在地,“我劝你还是留着你那条命,我没破心思管你。”

她走了几步,忽然毫无预兆地倒了下去。

“千千!”夜南清起身扶住她,她的左脸一片血红,逐渐汇成一朵妖娆的花,夜南清认得,那是冥界的彼岸。

她这是,中毒了吗?

夜南清不了解毒药,也不敢私自喂她吃药,他服下自己的解药后抱着她就往人界去,千千认识那位人界皇,只有去找他。

祝渝澈看到一个陌生男人抱着昏迷不醒的冷千千心脏就揪的疼,立刻传了太医过来诊治,一屋子太医居然没一个能把出病因,祝渝澈全把他们赶了出去。

他心急如焚,派人去找巫凌云。

“皇,国师大人不在皇宫,属下找不到他。”

她本来就精通毒药,又怎么会被普通的毒放倒,那朵诡异的花还在绽放,越来越艳丽。

送她回来的这个男人身上戾气太重,问他千千怎么了他也说不知道,就在这时,殿门忽然被人推开。

一个斗篷少年快步奔至床边,从药瓶里倒出来颗黑色药丸喂进冷千千的嘴里,祝渝澈认得他,流溯。

“你给她吃了什么?”

流溯没回他,确认了千千已经好转后又道:“这瓶子里还有三颗药,一颗半个小时后服下,剩下两颗磨成粉涂在两只手掌心毒就能彻底解了,解毒后三天不能见太阳,不要告诉她我来过。”

祝渝澈这才想起当时温蔑好像确实说了一句‘你不要解药了吗?’当时他还没怎么在意,原来是这个意思。

“那她脸上的花呢?”

“我也不知道,教中从未出现过此类先例,千千懂炼药,等她醒了她自己会想办法去掉的。”

流溯转身往外走,在经过夜南清身边时他忽然察觉到一股熟悉的气息。

他就说这人有些眼熟,之前在阮月院还打过他,当时为了这个千千还和他置了气,可他为什么会在这个银发少年身上察觉到魔族气息,魔族从不轻易处魔界,更别说来人界了,他到底是谁?

流溯抬眸一不小心对上了夜南清的眼睛,心口咯噔了一下,怎么回事,这种感觉好陌生又好熟悉。

夜南清自己都没有发现,他们的眼睛如此相似,

床上之人的闷哼抽回了他的思绪,而少年也在眨眼间离开了这里。

“千千,感觉怎么样?”

“这里是皇宫?”冷千千有点懵,片刻才挣扎着要下床,“遭了,骨珠草!”

“你先别动,骨珠草是何物?”

“别拦我,夜南清,快带我去九参崖。”

夜南清?祝渝澈听到这个名字脸色一沉,早就听巫凌云说过一些神魔之事,这人魔族,他怎么可以再让千千跟着他去冒险?

“不许去!”

“你有什么资格管她?”夜南清面若冰霜,他对这个人界皇很不满,他现在非常想挖了他的眼睛。

“你再给朕说一遍?”

“孤杀你一个区区的卑贱凡人还是绰绰有余!”

两人顷刻间就过起了招,冷千千觉得烦,对着他们就扔了十几把明晃晃的飞刀。

退走后的祝渝澈觉得握剑的那只手有点麻,余光瞥着自己龙袍的衣摆被切掉了一点,还是在他未察觉的情况下,魔族的实力真的不容小觑。

反观夜南清连气都没多喘一口,占上风的他无比畅快,眼神都变得得意起来。

“真是无聊,”这两人指不定脑回路都不正常,冷千千下床后只觉得身子轻盈,诧异道:“毒解了吗?怎么解的?”

她自己把了脉,居然,连身体里那四种相生相克的剧毒都一并解了?

“我宫里养的那么多炼药师和太医,自然有人能配出来解药,这药半个小时后服一颗,剩下的磨成粉涂在手掌上,可消除余毒。”

他撒谎了。

冷千千不知道他在隐瞒什么,临安虽然国富民强,但缺少像样的炼药师和灵草,单单炼药这一块临安就是输于其他四国。

她确定这次毒发是因为神隐教的那个毒,他没告诉祝渝澈,祝渝澈手下养的废物怎么可能有人会解神隐教的教毒?甚至临安每年必须的丹药都是去别国买的,她体内四种毒她都没办法,到底是谁给的祝渝澈解药?他又为什么要隐瞒?

是巫凌云吗?

不,他此刻自身都难保了,怎么可能还惦记自己?

对神隐教教毒熟悉的,是温辞!

祝渝澈没有再拦着他去魔界,他本来想跟着一起去的,夜南清看出来他的想法根本就不给他机会,带着冷千千就回去了。

九参崖——

冷千千小心翼翼地走到崖边,却被夜南清拽住,“小心,掉下去会魂飞魄散。”

“知道了。”

崖下被层层黑雾笼罩深不见底,她眼尖,很快就发现了生长在陡峭缝隙里随风而动的蓝光小草。

手够不着她就趴下去摘,趴下的那一瞬间,她居然莫名其妙地想哭。

眼泪很快模糊了视线,她仰起头想要咽回去,觉得心口如针扎般疼,被放在空间里的风铃发出响声,她取出来,发现两串铃儿都染上了白光。

“双生铃,你怎么会有双生铃?”夜南清惊愕失色,脸上有须臾的绝望。

“长晤给我的。”

“你见过九重天的公主?”

“见过了,她已经回天上了。”

“天帝原本打算在太子长浔大婚的时候就传位给他,然而长浔却死在了大婚前,天帝苦撑了多年一直想要传位给长晤,长晤却以寻找哥哥残魂为由滞留人界,她这次回去应该是继位的。”

“双生铃有什么用?”

“这是九重天织情花的果实,可以承载两个挚爱之人的记忆,法力,情感,是寻找爱人的信物。”

冷千千沉默了,她忽然听到痛苦地哭声,“长浔,你上来啊,不要丢下我,长浔……”

她把双生铃放回空间,伸手摘下骨珠草站起来,转头看见夜南清眼眶通红,那个声音又在她耳畔道:“杀了他,杀了他,他背叛过你,杀了他——”

冷千千真的去拿匕首了,等她意识到自己要做什么后又立刻收起来,再待下去这些邪气怕是会侵蚀她的理智。

“走。”

夜南清一动不动,目光呆滞。

“走啊,你愣着干什么?夜南清。”冷千千正急着,她已经察觉到手上骨珠草的蓝光在变淡了,这种草是极阴之草,离开怨气太久怕是会消散。

“阿玥,对不起,我不知道,对不起,阿玥……”夜南清喃喃道,失魂落魄的模样看起来无比脆弱,不是吧,魔也会陷进戾气创造的幻境吗?

她当机立断给了夜南清一巴掌,夜南清被打懵了,反应过来只觉得右边脸火辣辣的疼,后知后觉自己着了戾气的道,一时间有些无地自容。

“快带我回去,这草要散了。”

刚回到皇宫她手上的草就消散成了光点,她维持着刚刚的姿势,还是不行吗?

“主人,让我出来!”

阿溪出来时依旧是兽身,周围没人也不怕吓着他们,它伏在地上,“主人,我可以救他。”

阿溪是骨珠草化形的邪灵,冷千千有一股不好的预感。

“千千,你若想救那巫偲小儿,只能一命抵一命。”夜南清的话打破了她的侥幸,她想都没想就厉声拒绝。

“不行。”

“主人,您助阿溪化形给了阿溪第二次生命,现在您需要阿溪,阿溪万死不辞。”

“不行就是不行,没得商量。”她拒绝这样的交易,一命抵一命。

“我已失了魔源时日无多,主人,您就听阿溪一次劝吧。”

那个人对主人很重要,他救他就能让主人开心,他求之不得。

冷千千的不回答让阿溪知道这事主人是不会同意的,它对着夜南清使了眼色,夜南清对准阿溪的头就是一掌,沉闷地声音听得冷千千心跳漏了一拍。

“夜南清!你干什么!”

“主人,这是阿溪自己的选择,您的恩情阿溪永世不敢相忘,阿溪终于能帮到主人了,阿溪真的,很开心……”

它巨大的身躯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株蓝色小草。

“骨珠草化形后虽然不会立刻消失,但也不能存在太久,千千,它不能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