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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涧一处瀑布飞流而下,巨大的水柱撞击在下方的岩石之上发出阵阵巨响,荡起的水花在周围十米的范围内形成了一圈水雾,突然,两道身影从水雾中飞速穿出,落在了潭底的一块岩石上,这两道身影是一人驮负着另外一人,背上之人显然是受了重伤,正是从密道中逃生的疾影跟狼蛛,这处山涧极其隐秘,当初也是在偶然间发现了隐藏在瀑布下的山洞,进而命令工匠在此秘密开凿了几年,才形成了一条从山顶直通山脚的密道。

仔细观察了下四周,发现没有敌军的身影,疾影背负着狼蛛迅速窜向了一旁的山林中,向着西南方向逃掠而去,随着张国栋的陨落,这北方尽数落入朝廷的掌控,此处再没有二人的容身之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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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势恢宏的天星府城外,数万身穿黑衣铠甲的军队浩浩荡荡开往城中,弥漫的烟尘,冷肃的军容,给人一种无形的压迫之感,骑行在队伍最前方的是一名金铠老者,此人正是那得胜归来的罗定安,其身后则是有着一红一灰两名将军。

军队两侧则围满了城中的百姓,目光在头前的几名将军身上扫过,火热的议论之声在人群中不断响起。

“那就是罗定安大将军吗?传说中的六阶战力,单是外表就给人一种无形的压迫感。”

“听说北方的张国栋被罗将军全灭了,其本人也是落了个身死的下场。”

“这下罗将军的声望就更高了,听说中丞大人符迪听到罗定安凯旋,当下就从椅子上掉到了地上。”

“现在朝中能跟符迪平起平坐的也就只有罗将军了,据说后者所领的‘黑甲军’只听命于罗定安一人,连永安君都是有些忌惮罗将军的威望。”

“嘘~小点声,让人听到就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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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轮明月高悬夜空,浩渺的天际只有几颗星星微弱的散发着光芒,一间古朴幽静的客厅中几缕烛光柔柔闪动,一名身着素衣的白衣老者正饶有兴致的品味着手中的一杯清茶,老者身形健硕即便是素衣裹身依旧隐隐透着一股无与伦比的威压,眉宇微抬间,正是那得胜归来的罗定安,在一年多对张国栋的征讨中,前者鲜有这等悠闲时光,所以尽管此刻杯中所盛并非是什么名茶,一饮入腹却也颇为怡人。

“罗将军好有兴致,不知老夫深夜前来是否有所叨扰?”就在罗定安眼眸微眯细细品味那一抹茶中苦涩之时,一道晴朗的笑声从客厅正前方传来。

“孙尚书何出此言,快快请进!”眼眸缓缓睁开,望着大步走来的身影,罗定安轻笑道,这名被称作孙尚书的老者正是每每上朝立于符迪身后的那名尚书大人。

待来人入座,为孙尚书引路的下人极为熟练的为其斟满了一杯热茶,随后悄悄退出了客厅。

“罗将军英明神武,一举铲除流寇,为朝廷再创奇功,恭喜恭喜啊!”孙尚书满脸艳羡,抱拳恭贺道。

“你这老鬼,溜须拍马可不像是你的风格。”白了对方一眼,罗定安冷嘲了一句,这两人虽没有在战场上一起出生入死,但也是有着几十年的交情,彼此性格还算颇为相投,因此,二人间的关系倒也一直保持的不错,说话间也不像其他官员之间那般拐弯抹角。

“哈哈,你这家伙,说话还是那么直来直去,一点不留情面。”孙尚书咧嘴一笑,旋即面色微紧,沉声道:“我找你来,是想跟你说一说这朝中之事。”

“噢?请讲!”闻言,罗定安眼神微凝,放下手中茶杯,缓缓坐直了身子,这一年多以来,他虽在外征战,但对一些事情也是有所耳闻。

“如今,符迪一派人多势大,把持着朝中各类事务,任用的都是些无能之辈,长此下去,就算没有这些各地的流寇,朝廷恐怕也会走到一个危险的边缘。”孙尚书一改先前的慈善模样,双眼含怒,愤恨道。

听得老友的话语,罗定安目光阴沉,却也并未开口说些什么。

“一个西部名不见经传的唐守业,偌大的朝廷两次西征,竟然都以失败而告终,这叫朝廷的颜面何存?”孙尚书继续叹息道。

“对方军中可是有什么强者?”罗定安作为一名武将,对于朝中政事并不是太过关心,但一提到战争,他立马便是来了兴趣。

“哪有什么强者,这光义盟虽然表面上唐守业是首领,但实际的作战指挥都是交由一名叫做马鸿宇的青年,这青年不过二十岁左右,难不成还有什么翻天覆地之能?”听得罗定安的疑问,孙尚书连连摆手,显然并没有将马鸿宇放在眼里。

“二十岁左右的青年?启用这么年轻的人做统帅,这首领倒也是有些魄力。”罗定安轻笑道,几十年的征战,前者什么样的青年俊杰没有见过,虽说其中不乏一些称得上是天纵奇才,但若是与自己相比,还是有着不小的差距,虽不至于完全忽视,但还没有到达需要刻意关注的地步。

“且不提先前的雷雄,他的确是弱了一些,但这后来的魏都可是足足带领了十万人马,军中又有着孟士开这样的五阶战力,最后却一败涂地,甚至传言,连孟士开都是被敌方降服了去。”猛地拍了一下大腿,孙尚书哀叹道。

“孟士开...是孟云家的小子吧,天赋算是相当不错,年纪轻轻就达到了五阶战力,他如何也败在了敌方手中?”仔细在脑海中搜寻一番跟孟士开有关的信息,罗定安不解道。

“这孟家小子不论是武艺还是军事才能都十分出众,这次出征,他提出了声东击西,奇袭陇西之策,本来已经成功,只要魏都派兵对他进行支援,然后南北合围,就能彻底剿灭敌军,结果这魏川父子为了一己私利,生怕抢了他们的头功,迟迟不肯增援,导致孟士开身陷重围,才有了降敌之事。”孟士开是朝廷中少有的天纵英才,加上又是孙尚书亲自举荐,如今非但没有功成名就还被迫降敌,后者心里多少还是有些不甘。

嘭!

拳头重重砸在桌面上,茶桌应声碎裂,罗定安怒火中烧,一声厉喝破口而出:“这群混账东西,若是落在老夫手里定要将他们斩首。”身为武将,最为憎恨的就是因为个人私利而延误战机的事情。

“如今将军归来,真的是要好好震慑一下这帮人,要不然纲常沦丧,朝廷迟早要毁在他们手里。”孙尚书拱手沉声道。

“符迪这个混蛋,只靠着嘴皮子上的功夫一路走到今天的位置,老夫纵横大陆时,他不过只是一个知州,没有为朝廷做过任何突出的贡献,只知道拉帮结派,就是从他手中,朝廷才开始走上了衰败的道路。”对于符迪,罗定安速来与其不和,不仅是看不惯其为人,更是源自于十多年前的恩怨,那时永安君尚且年幼,刚刚继位,周边三国便趁机结成联盟共同侵蚀东部边疆,罗定安本想一举扫灭联盟,可永安君惧怕因此而惹恼三国,便在符迪的暗中调和下,默许将所占土地让与三国,从而平息了战争,这也导致罗定安心中对符迪无比厌恶与痛恨。

“那便多谢罗将军了!”见到罗定安的反应,孙尚书抱拳恭敬地谢了一声。

在谈完朝事后,二人又聊了许久,孙尚书才意犹未尽的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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