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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逾偏了偏头,远离戚青湿热的呼吸,他们的距离太近,总让冷逾产生一种被什么东西缠上来的错觉。

外面响起脚踩地毯的声响,被迫当了一回“柜中君子”的冷处长不自觉屏住呼吸。

他的眼睛不自觉透过柜门的缝隙,往外面看去,然后看到了一截如玉的小腿。

冷逾扭过脸,用口型对戚青说:“他是谁?”

戚青笑道:“你往下看不就知道了?”

被吊起胃口的冷逾威胁地拿抢顶了顶戚青,警告他不要搞什么幺蛾子。

片刻后,有节奏的敲门声穿过柜门,传进房间所有人的耳里。

外面的人去开了门。

“安迪,找我来有什么事?”

清越的嗓音响起,扒着柜门,聚精会神的冷处长呼吸一下子乱了。

戚青眼疾手快,长臂一揽,箍住冷逾的腰,确保他不会破门而出,坏了接下来的“好戏”。

他压低嗓音,坏心眼儿地冲瞳孔微扩的冷逾说:“冷处长,别心急,观众就咱俩,慢慢看。”

冷逾按耐下心中震颤,眼睛死死盯着柜门,似乎要把柜门盯穿,好一看究竟,他老婆为什么会出现在一个陌生男人的房间里。

被唤作安迪的人语气很沉重,“Z,我有事要问你。”

季洵美一怔,“什么事?”

一阵布料的摩挲声响起,窸窸窣窣。

“你看。”

下一瞬,季洵美略显惊讶地出声赞叹,“真漂亮,这是你自己的?”

“嗯。”另一道声音略显羞赧,“我觉得有一点点丑。”

季洵美笑着安抚道:“不丑,它很漂亮。”

一门之隔,外边的人,谈笑风生,气氛暧昧, 拥挤的衣柜里,剑拔弩张,一触即发。

戚青的小指勾起冷逾一簇头发,来回卷起,唯恐天下不乱,“你听到没,你老婆夸别的男人漂亮唉。”

他顿了顿,轻轻扯了一下冷逾的发梢,带着点幸灾乐祸的意味,“你是不是该把这玩意儿,染成绿的了?”

冷逾低着头,沉默不语。

外边谈话依旧在继续。

对方似乎受到了鼓舞,紧跟着又问了季洵美一句:“真的?那…你会喜欢这样的吗?”

季洵美不假思索地回答:“当然,我非常喜欢,甚至想上手试一试手感。”

男孩嗓音雀跃,“你可以摸摸!”

季洵美:“好啊…嗯…很软,手感不错。”

柜门缝隙太小,再怎么努力看,也只能看到一截白花花的小腿。

男孩像是松了口气,庆幸地说:“你喜欢就好。”

过了一会儿,季洵美才开口:“不过再松一点就更完美了,到时候带着一定很舒服。”

在场的人都不是未经人事的小菜鸡,这几个词组合在一起,可就有意思了。

躲在柜中的jun火贩子砸吧砸吧嘴,没预料到能撞见这么刺激的场面。

他安排这出戏的原本打算只是想在冷逾面前,利用安迪让冷逾意识到他这个“娇妻”身份不一般。

没想到还有意外之喜。

安迪这小子上道,回头给他包两个红包。

这般想着,戚青突然想看看被戴了绿帽的冷逾,表情是什么样的。

可当他低头,眯起眼,借着昏暗的灯光打量冷逾。

冷逾面孔刷白,神色冷静。

可当他抬起眼皮,与自己对上视线的那一瞬,戚青脊背却没由来一阵发毛。

他撞进了一双沉寂的黑色眼睛,黑的照不进一丝光,可似乎又有什么在里面跃动,翻涌,即将爆发。

他从来没见过这样子的冷逾,哪怕他以前再怎么胡作非为,冷逾都没有对他露出这种眼神。

看着冷逾重新低下来的头,戚青心底产生了一种说不上来的奇怪滋味。

硬要说的话,这是一种囊括对冷逾被带绿帽的感慨,还有微妙的不爽与落差——

为什么让冷逾露出这种眼神的人,不是我呢?

他按耐下躁腾的内心,不着痕迹地拨开冷逾顶在自己小腹前的抢,清了清嗓音,勾着语调,用气音在冷逾耳边说:

“好可怜啊冷处长,如果今天不是我拉着你过来,估计你现在还被蒙在鼓里。”

“就像我说过的那样,越是漂亮的人,越危险,哪怕你是高官,这绿帽啊,可是说戴就戴呢。”

脑海里回荡着两个人方才的谈话,闻着那熟悉的玛格丽特花香,冷逾却感觉像是被噩梦缠上了一般。

季洵美说过,他只有他了。

季洵美说过,他会陪他一辈子的。

难道季洵美说的,都不算数了吗?

冷逾目光沉沉地看向“煽风点火”的戚青,张了张嘴,“…为什么?”

戚青挑眉,“可能是你年纪大,没有吸引力了吧?”

戚青的话音落下,衣柜里每一个角落都陡然变得异常安静。

外面的交谈仍在继续,可冷逾却怎么都听不到了。

“你不该听这些的。”

“大发慈悲”的jun火贩子伸出手,五指修长,缓慢而又坚定地掠夺了冷逾的听觉。

在看到冷逾突然露出类似于受伤与迷茫表情的那一瞬间,戚青就后悔了。

他本来没想把事情搞这么大的。

冷处长应该是骄傲的,高高在上的,这种软弱的模样,不该出现在他身上。

戚青一边大骂刚刚想要给安迪包红包的自己,一边又控制不住手痒,带着抢茧的指腹缓慢地摩挲着冷逾耳侧的皮肤。

不知出于某种心理,平常被他碰一下就会炸毛的冷处长,现在却没推开他。

这是他们重逢以来,第一次心平气和共处一室。

他们的接触也不再是没有拳打脚踢与抢管火炮,是像水一样,温和的,平静的。

戚青眼神渐深,喉结滚动,发烫的掌心鬼使神差地往下移,像条滑溜溜的鱼,悄无声息地落到冷逾修长的脖颈。

那被衣领遮挡起来的地方,正散发着幽幽檀香,化作缕缕丝线,勾着他往下继续。

干坏事的戚青愉悦地眯起眼,甚至为自己找好了理由——

在这个柜子里,没有三处处长,没有jun火贩子。

只有个委屈巴巴的小可怜,在惩罚他那不听话的失信小狗。

啪——

蛮横的力道拍开戚青继续作乱的手,在戚青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情况下,身前的冷逾突然爆发出惊人的力道,钳制住了他的手腕。

戚青热起来的心被疼痛一下子浇灭,他面无表情地想,嗯,手腕应该是断了。

被拨开的手抢再次抵住戚青的脑门,像门外爱人的背叛伤透了心,冷逾看向戚青的眼神带着一股子自毁倾向的疯狂。

“再动我一下,我马上开抢,先杀你,后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