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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个晴好的天,常钰撩开车帘向外看去,地平线上一座巨大的城市逐渐在他眼前扩大,他眼里有些兴奋。

“月生,我们快到了。”

牧月生面上却并不是太开心,“回来干什么,我还想多待两天呢。”

他撇着嘴,像个受了委屈的小媳妇。

“你今早不也传书给皇上了,想是你自己也知道,出来许久不回去复命怕是不行了。”

牧月生揽过常钰的肩,“我不管,一回来你就又要变回这男人的身躯,实在无趣。”

常钰微微一笑,推开他,“我发现你这人总是爱插科打诨,明明是为文华他们好才一直拖着,却要扯到我身上。”

眼看着常钰不从他也不勉强,双手抄起抱着后脑勺靠在车厢里,任凭颠簸带着他上下起伏,“还是我的璃儿懂我。”

“这称呼从今天开始也要改了。”

常钰看着眼前懒散之人,有些担忧他到底有没有把这些事放在心上。

牧月生闭着眼点头,明显有些不情愿。

“你还准备在这里待多久?什么时候回去?”

“再一个月吧,等我回去就要过年了,开春后你的任命估计就能下来,这样我们便不用分开太久。”

常钰心里温热,“你这是赖上我了?”

牧月生睁眼坐起,捧起常钰的脸来回搓着,“怎么,我们可是天地都拜了,你难道想抵赖?”

常钰瞪大眼,“拜什么天地?那个哪里算?”

不过是族里的旧俗,要在圣地共祭神树,怎么就算是拜天地了。

“什么?你竟真的要赖账!”

“不是,我说的是实话啊,那真不是拜天地。”

“你,你。”牧月生气得说不出话,“为了你,我可是被那个老家伙都...”

“咳咳。”

车外传来姜远的咳嗽声,常钰有些愣,“被他,怎么了?”

“咳咳。”

车外的姜远又咳了咳。

牧月生涨红了脸,半天没出声。

常钰撩开帘子,“二伯,你干了什么?”

姜远勒住缰绳,“吁!到了,下车吧,要过检。”

常钰转过头,牧月生的脸色已经恢复了正常,率先一步下了车,又伸手去扶常钰。

“你倒是说啊?”

怎么同他父王一样,记忆中族中长老调侃他父王时也是这样的场景,小时候好奇追问却都说她太小,别问这么多。

现在好不容易长大了,怎么还是支支吾吾的。

“没什么,快下来吧。”

常钰打掉他的手,“我现在是男子,你注意点。”

说完便翻身跳了下来,牧月生又是一阵惆怅,无比怀念之前那一个月的美好时光,现在媳妇变相公,他有点接受不了。

常钰才不管他,径直走向内部通道,有官府的令牌他不用同平民一样排那老长的队伍了。

谁知还没走拢,一个人影突然从平民队伍中冲出,一个滑跪直接冲到了常钰面前。

牧月生还以为是什么可疑人员,一把拦住挡在常钰面前。

“什么人?!”

来人的滑跪铲起了不少泥土,带得他脸上脏兮兮的,“常掾史!我是张冲啊。”

他一脸惊喜跪在地上没有起来,牧月生见来人没有恶意,便退了开来,常钰这才看清他的脸。

饶是如此他也愣了好久。

“张冲?什么张冲?”

张冲见他茫然的样子一下有些尴尬,不知道该不该把自己以前骂别人是小白脸的事翻出来,犹豫了半天,突然灵光乍现把自己只有半个的手掌抬了起来。

常钰恍然大悟,撇了撇嘴,“你这是要做什么?赶紧起来。”

感受到周围人投过来的视线,常钰感觉有些不舒服。

张冲也知道不好,于是磕了个头站了起来,“实不相瞒,在下是有事相求,还请掾史帮帮我。”

“怎么,商会待不下去要来求我帮忙?”

“不是不是,我知道之前都是我自作自受,遭此报应也是我活该。”

“那你是?”

“掾史可还恨我?”

常钰一笑,他都快忘了这号人了,恨什么恨,“没有。”

张冲舒了口气,“实不相瞒,如今家里已经不再做锦生意改了些小买卖,可街里都传我与掾史不对付,我这日子过得实在艰难,本想上门赔礼道歉,却一直没能见到您。”

“这不今儿好不容易遇上了,在下只想与大人一同入城,只要走上两步,想必在下的处境今后就会好过些,不知大人可否应允。”

常钰见他态度诚恳,看穿着确实也比之前朴素了许多,便点头应了。

冤家宜解不宜结,何况也不是什么大事,他没想将人赶尽杀绝。

张冲大喜,赶紧上前帮着牵马车。

入了城后常钰和牧月生都有些发愣,他们走的西门,进去后会横着穿过少城的市场,过居住区的中门后便能回家了。

这条路同之前相比有了很大的变化,常钰记得那时候由于中门没开,这路上可以说人迹罕至。

如今路两旁的商铺全部开业了,看这热闹的场景人比之前翻了不知多少倍。

“常掾史这是久了没回来吧,您当时下令整改后整个市场就变了很多,中门开了之后极短的时间内这条路的商铺就被抢购完了。”

看着他们惊讶的神色,张冲自然而然地当起了向导,开始给二人介绍起了这条街上的铺子。

“那家王记糖水铺生意可好了,说是从东边那个县里学来的手艺,整个城里独此一家。”

“这是千味楼,听说这酒楼老板花了好大的力气把旁边的几家铺子都盘下来了,现在就规模来说比百酿楼还大,刚开业没多久生意已经比百酿楼好了。”

牧月生打趣道:“这老板真是有德,人家百酿他就千味,摆明了对着干嘛。”

张冲刚刚就看见这位漂亮公子了,只是自知身份不同,一直没开口。

“这位公子说得是,不过像这样的竞争还是常见的。”

牧月生点点头,张冲继续开口,“当然,现在织锦生意还是属常掾史家的最好,据我所知已经有好几家退出了这里,转到外地去买锦了。”

常钰疑惑,“那你家呢?在做什么?”

张冲脸一红半天没说话。